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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纪秋雪却是瞪了她一眼:“就算傅大人有意,我也不要嫁给你。”
“没人要你嫁给我啊!”傅茗渊欲哭无泪,恨不得抱着枕头哭,“你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对你有意啊?!”
纪秋雪微愣,神色似乎有些歉疚,“当年诗会的事我问了管家,我们的确是被调换了名次。其实我当时就有些猜测,但那时委实好胜,遂没有深究。只是大人若非有意,又为何不曾点破?”
傅茗渊闻言,这才发觉她从方才起就改了称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遂含糊道:“当年我虽然不知你是何人,但看出你家中显赫,若我搬出先师的名号,便是给他老人家添麻烦;再者”
她顿了顿,没有将真正的缘由道出,想来纪丞相将这个宝贝女儿护得紧,是以性格才会这般张扬而直接;而纪秋雪也并未追问,仅是道:“大人可知慧王殿下何时会回来?”
这个问题倒是令傅茗渊有些怔然。
而今严吉与滕宁都留在了京城,就连乔钰也不知夏笙寒的下落。他是真的害怕会死在她面前,那么在找到解药之前,她大概不会寻得到他。
京中的御医以及术士都是医术出色,倘若他们都没有办法,大约真的希望渺茫。尽管她时常会梦见他回到京城,如此期盼他回来;然而有时却又忍不住去想,也许他会死在一个她都找不到的地方
“或许很快。”傅茗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抬头凝视着远方,“又或许还要很多年。”
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铺天盖地,却又悄无声息,像是大地披上了一件白衣,银装素裹,分外洁白美丽。
傅茗渊入冬时屯了些暖炉,哪知今年冬天出奇的冷,是以她一回家就往被窝里钻。每每这时,阿尘都会一把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拎出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好歹动一动啊!”
她抱着枕头哭,死活不想动,却拗不过去,只好大冬天的出去练习马术。
冬天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到了开春。傅茗渊的马术有了很大的进步,而朝中的格局也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李诉等新晋的提拔影响到了世家的权势,景帝表面上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有人来劝就哭着说是傅茗渊强迫他的,令老太傅每天都恨得挠墙,恨不得扎小人诅咒她;二相却是了然,还时而悠闲地下棋。
过了腊八,景帝年满十九,立后之事再也延误不得了,然而他本人却始终提不起兴趣。辅官觉得一定是首辅的教育出了问题,一国无后怎么行!遂想使出浑身解数强迫他,却被傅茗渊拦了下来。
关于此事,她是有所耳闻的。
景帝曾与太傅商讨过:如果不是个小家碧玉行不行?太傅说好,大家闺秀也没问题啊。
景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文墨不是特别好行不行?
太傅再次点头:行啊,陛下是立后又不是立状元,只要贤良淑德,温柔敦厚,足以母仪天下,那便就足够了。
景帝再次沉默了。
此后,太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被召见,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以为自己被冷落了,每天蹲在家里凄惨无比,或者就是上博书斋去哭,讲述他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景帝拉扯大的,陛下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傅茗渊被他磨得实在烦了,又不忍心撵走这个孤独的老人,心知他是将景帝当儿子看的,只好进宫去劝景帝道:“陛下可知,立后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朕的母后被誉为贤后,这其中意义朕自然知晓。”他不觉露出了些许无助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少年,“但朕就没有别的选择么?”
“陛下想要怎样的选择?”
景帝望了望她,忽而无力地笑了:“朕想要一个不复杂的人,不要像外面那些人一样有那么多心眼。”
这句话令傅茗渊沉默了。
身在朝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自身的目的,没有人是无欲无求的,有利益则有算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微臣知晓陛下对雅馨有意,她也的确纯朴善良。”傅茗渊顿了顿,“但她是习武出身,过不了筛选这一关,你也应当知晓。太傅先前选拔的五十人嫔妃都是出色之人,百官都在等待你的回应。”
景帝垂下了眼,默默道:“必须立后么?”
“是。”
倘若是从前的那个小皇帝,必定会想也不想地拒绝或是搬出夏笙寒来压她,但此刻他却是在凝神思考。
“不过嘛”傅茗渊的神色舒缓下来,冲他笑笑,“既然是陛下的要求,微臣也不是没有办法。”
景帝眸子一亮:“什么办法?”
“雅馨好歹自小跟随在韵太妃身边,想要速成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目光明亮,琢磨道,“微臣可以指导她三个月,至于最终能不能过太傅那一关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日之后,朝中传遍了傅茗渊将韵太妃曾经的侍女收为徒弟的消息,百官纷纷表示很震惊:她是想让个女人来当官?!
于是他们又跑到景帝面前劝啊:陛下啊,呜呜呜自从慧王走了之后,傅大人大约就疯了啊,他之前就提出过让女子为官,这下干脆收了个女徒弟,明显居心不良啊
景帝闻而不应,反问:朕突然觉得老师的提议甚好,不如就准许女子入朝如何?
众人不敢再说话了。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初夏悄然来临,傅连锦的命案最终调查无果,也无人发现慧王的行踪,甚至有人猜测他早已丧命,却谁也没敢开这个口。
到了月末之时,江南一带连续下了一个月的暴雨,加上疏通不够及时,从而引发了洪涝,灾情严峻。
景帝即刻派人前去赈灾,一时找不到人选,遂去与傅茗渊商讨,得到的答案却是出乎意料:“让我去吧。”
她神色坚决,大约是早就作好了这个决定。景帝心有不解,转而想起慧王的藩地恰好位于江南,遂准许了此事。
离京的那天,城中又下了一场小雨,傅茗渊走时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那把紫伞也带走了,却迟迟没有撑开,只是宝贝地抱在怀里。
安珞瞧见她在雨中出屋,急忙想去拿把伞来为她撑上,而阿尘却拉住了他,摇头示意。
傅茗渊道别之后,转身出屋,却看见在禁军的前方还有一支眼熟的队伍,落在她发上的雨珠也停下了。抬头一看,竟是一把伞为她遮住了细雨。
云沐正立在她的身侧为她撑伞,鲜衣怒马,一袭随风扬起的披风更显英姿飒爽,任凭雨水落在他的肩头,凝视着她:“听说你要去江南,我主动向陛下请命了。”
傅茗渊望了望他,又抬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恍然间感到这一切都很不真实,一眨眼竟过去了这么久。
她眺望着那无边无际的远方,望眼欲穿;良久,才点了点头。
“走吧。”
二更]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要去找疯纸了有米有QUQ!
第63章 「灾难」
江南这一行并不好走。洪灾虽然集中发生在秣陵和雍州一带,但其余地方也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上一回发生这样的事是在约莫十年前,当时受灾的是江北;傅茗渊对此了解的不多,只知当年连城公主的驸马被派去了地方,却不幸丧命。
他们一路径直南下,终于在仲夏之时赶到了秣陵。此时雨季大约已经过了,灾情暂时稳定,只是几乎半个城都受到了影响,不少民宅皆已倒塌,百姓无处可去,纷纷在逃往尚且完好的城东。纵然如此,伤亡较之其他地方却是出乎意料的少,连幸存的百姓也没有陷入太大的混乱。
傅茗渊上一回来到这座城时,它还是一个景色分外秀美的地方,而今却几乎是面目全非。他们进城后才知,灾民都被暂时安排在了慧王府,住满了之后则被挪到了附近的一座寺中,等待朝廷的支援。
她蓦地一怔,想也不想地奔去王府,只见整座庭院中都是灾民,至于管事的人也只是临时雇来的,道是有人让他们把百姓带进慧王府避难。
“是谁?”她的声音近乎颤抖。
难道、难道是
“当然是慧王殿下啦!”那人笑容满面。
“!”她心中大喜,来不及多想,即刻冲进了屋中,只见有几名大夫正在给人诊脉,而堂中正立着一个中年和尚,在人群之中左右忙碌。
傅茗渊失望地垂下了眼,忽而想起在秣陵城中,百姓们一直认为一心和尚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