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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庆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玉皇大帝,有观音菩萨,有鬼,比如初一、十五,她会拜玉皇大帝,初二、十六,拜地主老爷,而那天她拜财神爷,并非是因为打麻将的缘故,而是因为那日是十八。她,是实实在在的有神论者。
而我,恰恰相反,所以每每我们都会因为鬼神的问题而争论不休,当然最终以张燕的一顿丰富早茶或是下午茶,而和平握手。
如今,再回想起那些,我觉得我不该和庆萍争论的,我应该多看些发家致富的古代案例又或者古代名太监的生活史。
我看着井水中的脸,一派忧伤。
“福喜,你怎地出来了?伤还没好呢!”青萍像个小兔子一样朝我一蹦一蹦的跑来。
看着那张和庆萍一模一样的脸,却做出这样天真无邪的动作,我委实有些。。。犯恶心。
然而不可否认,我的心里是有丝丝嫉妒的,这嫉妒说起来又是一种可悲。
因为我嫉妒她是个女人,其实我也知道更大的原因是青萍的那张脸,为何我在这个时代是个太监,而庆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倘若庆萍跟我一样都是个太监的话,那么我们便可以就“如何不尿在裤子上”这一话题,进行深刻的研究,然而现在至未来的一段时间,这个话题,只能由我一个人去研究。
“你怎地在洗衣服?”
“唔,闲来无事。青萍,太子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他身边。。伺候?”我斟酌了一下,问道。
青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继而又有些了然,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福喜,福公公叮嘱过我们,万事不可操之太急,要想爬上同福公公一般的位子,首先我们得沉着,好像还有什么处变不惊?”
合着她以为我是想要升官发财啊。。。我才不想当那群小太监的首领呢。。
我诚恳的看着她,“青萍,你我的愿望都是差不离的,福公公这么说也是没错的,但是却不适合我如今的情形,我不能呆在这里,否则在太子的眼里,我便会成为一个无用之人,一个无用之人又怎地再会有翻身之日?所以我须得趁着太子殿下还记着我这个小太监时,努力的往上爬一爬,唔,至少在太子殿下看来,我是个有必要存在的太监。”
青萍听完我的话,愣了半晌,“小喜子,你好似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我忧伤的叹了口气,“青萍,你我毕竟不是在兰若阁当差了,出了那兰若阁,我们在这宫里必须步步为营。”
青萍的脸色有些白,她咬着嘴唇,“若是我不做第一宫女,我是不是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从前的兰若阁究竟是多么好的一个地方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那我便努力成为一等太监总管,唔,尽我最大所能护着你吧。”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
青萍听了我这话,眼眶顿时红了,我瞧见她背过我,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还从袖子里掏出个手绢。
说这话,我倒是发自真心的,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青萍,我能感受得到她跟福喜的感情是极好的,是那种互相考虑发自真心的友情又或是亲情,在皇宫里,这样的感情是极其珍贵的,所以我必须得把自己当成福喜,守好这个朋友。
当然,我不可否认,更大的原因是因为青萍的那张脸,倘若她不是和庆萍一个模样,我想我说出的那话,大抵也只有两分真心。
青萍自己感动了一会儿,用手绢擦擦脸,对我露出一抹笑容。
那抹笑,让我顿时想到了庆萍,同样一张脸,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青萍哭完了笑起来,是我见犹怜的感觉。至于庆萍,我想,不提也罢。。。。
“小喜子,这种傻呼呼的话,也只有你会说,我也只是一时不大习惯罢了。”青萍又恢复了一派天真的样子。
唔,她说的没错,我确实说了一句傻话,我们再升官,也不过还是个皇上太子想杀便杀的太监和宫女,唉,真正是我命不由我啊!
“咦,这盒子是什么?”
在青萍碰到盒子的那一刹那,我迅速说道,“别动!”
青萍被我吓了一跳,手在离盒子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这盒子是我方才打水打上来的,指不定是哪个死去的冤魂的。”
果然,青萍听了我这话,立刻离那盒子远远的,“那快些扔回去。”
我直觉到能够拥有这种级别盒子的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不是说这秋华殿是前朝的妃子住过吗,那么或许这东西是那妃子的?不对,那是个不受宠的妃子。
唉管它呢,于是我捡起那个盒子揣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小喜子,你。”青萍指着我,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妨,既然是我捞上来的,即说明同我有缘,况且我在这鬼屋里住过几日,也无特别之事,且宽心吧。”
青萍看我将那盒子紧紧的藏在袖子里,没有办法,只得说道,“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我不在意的摆摆手,我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怕什么杀身之祸?
我是觉着古代没有空调,到了夏天必然奇热无比,尤其还是我们这些倒霉的下人,那玉石我刚刚摸过,可是个入手冰凉的宝贝,虽然小,但好歹也能够缓缓那炎热吧。况且我都受过那不知所以的烟雾弹了,不拿着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青萍,你昨日说皇上刚登基的时候,那俩一等宫女便死在了这里,你可知那具体是什么时日?”
青萍摇摇头,“具体日子我也不知,但只知是西楚二年的那个冬天,也就是我们进宫前一年。”
西楚?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个哎,难道真是什么平行空间?西楚二年?那就是说,现在的这个皇帝算是改朝换代了,这样算起来,他是十年前登基,那么现在就应该是西楚十年?那么我跟青萍是西楚三年进宫的,如今我们十五岁?那皇帝多大?姓楚吗?
这些问题,我便不好问了,如今弄清了朝代,知道自己多大,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晚,我躺在这个死过人的炕上,怀里放着不知道哪个冤魂的玉石,对着吊死过宫女的房梁,睡得很熟。
然而次日醒来,我又开始为我尿尿的问题揪心了。
我想过蹲着尿,但是又害怕习惯成自然,万一以后和别的小太监结伴尿的时候,岂不是会被人笑话死?
也想过提起一条腿,但是想了想,那好像是小狗的姿势。
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憋不住,蹲下来尿了。
这倒霉福喜,你是个太监也就罢了,可你为毛是个连尿尿都不行的太监啊!
这个我是想不出办法了,只能尽量一个人尿尿了。
昨天傍晚,青萍来的时候终于给我送来了属于福喜的包裹,不过东西也真够少的可怜的,除了统一的太监服饰,便只有一些洗漱用具,连一丁点银屑子我都没看到。
我昨日虽然对青萍说,我想早些出去,但想到了我额头上那块才结痂的疤,便作罢了,还是等它掉疤再出去吧,否则说不定人家就治我个影响宫容的罪,将我拖下去打个几板子,那时就是自讨苦吃了。
但是我说过,我这人的倒霉程度,从来都是我想什么,事情都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这会儿,我磨蹭了好久,才用那杨柳条和盐巴,洗净了牙口,我一边怀念着现代的牙刷牙膏,一边准备打水洗脸。
然而当我看到水中倒映的那张脸,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能来告诉我,我为何一夜醒来,就成了怪物史莱克!
不,我比史莱克还要丑。。因为脸还是那张脸,但是肤色却变成了绿色。
此时此刻,我看着那口井,想着不如跳下去淹死算了,但是,那样似乎还要挣扎许久,我才能淹死,那实在是太痛苦了。。经过这么一番比较,我又淡定了。
我淡定的用水使劲洗着脸,揉揉搓搓的大概有十分钟,我发现我的脸更绿了,于是我不敢再洗,我只能坐在井边,等着“小牢头”过来。
不得不说,青萍和庆萍在某一点上还是极为相似的,比如不会抓重点。
所以当青萍看着我的绿脸,她第一反应就是笑,然后再笑,最后笑的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我许是中毒了。”我看她完全笑的停不下来,只能这样幽幽的说道。
她的笑声就那样卡在了喉咙里,接着她的眼眶迅速的湿了,然后是一滴滴的泪水,我有些感动,青萍总是这么为我痛而痛的。
“别哭了,我暂时并未感到有何不适的。”我安慰道。
但青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