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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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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她在想什么,更不如说她是在发呆,昨夜发生的事实在太过于不真实,让她此刻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她与邵九他们之间

  她感受着身体不同于以往的感觉,那是最诚实的证据,不会说谎。

  是真的。

  在一夜之间,她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

  一种微妙的失落感却又夹杂着说不上来的甜蜜,充斥了她的内心,她双眼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直到一阵开门声打破这份寂静。

  招娣探了半个身体进来:“大小姐,您醒了么?”

  她顿时清醒,清了清嗓子道:“刚醒,准备洗澡了。”

  该死,她在说什么?大清早的说什么洗澡??

  宝龄恨不得隔断自己的舌头,沉浸在自己口误的懊恼中,浑然没有发现招提几乎要笑出声来,然后死命地收敛表情,咳嗽一声“那奴婢近来为您更衣。”说罢便要进来。

  “等一下!”宝龄大叫一声,见招娣愕然地看着自己,才尴尬地道,“那什么这些日子我一个人也习惯了,让我自己来吧。”

  招娣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奴婢先出去了。”

  “招娣!”宝龄连忙道,“把门带上。”

  招娣应了一声,转身关门,正待宝龄要大大地松一口气时,招娣忽然像变魔法般又探进了身子来。

  这一回,她再也憋不住笑意,脸上带着一丝暧昧的,狭促的神情,眨了眨眼,轻声道:“对了,小姐,忘了说一声,沐浴的水准备好了。”不等宝龄回应,招娣一鼓作气地接着道:“还有,方才九爷交代了——等小姐起床后,让奴婢将床上的床单拿去洗了!”

 

  贰佰捌拾伍、很好很好

  说罢,招娣一溜烟地缩回了身子,砰地关上门,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容。

  从昨夜隔壁屋子里不寻常的动静,招娣已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一大早便去找大小姐,谁知大小姐并不在自己屋里,她走到这间屋子,却错愕地发现沉睡了一年之久的邵九走了出来,朝她微微一笑,吩咐她做一些事。

  有那么一刻,她看着他的笑有些怔忡,那笑容竟比那院子里的白梅还要清雅几分,对于邵九吩咐的事,她还有些困惑,但很快,她便不觉红了脸,心中暗暗地喜悦,脸红是因为想到了某些无法说出口的事,作为一个女子,难免羞怯,而喜悦却是为小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衷心地高兴。

  “喂,你傻笑什么?”忽地,一人的声音打算了招娣的遐思。她抬起头,便看到平野站在自己面前。

  对于这个脸臭臭的少年,招娣一向没有好感,正要白他一眼走开,无意中瞥见他的脸,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平野原本还算周正的脸上此刻黑漆漆的一片,喘着粗气,仿佛一肚子的不满意:“喂,你知不知道公子为何一大早要洗澡?还要那么热水?”

  平野一大早得知邵九醒了,狂喜万分,却还未说上一句话,便被吩咐去山下挑水,生火,烧热水。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原来如此。招娣一愣,随即心中暗笑,嘴边却又不饶人地回了一句,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大花猫!”

  “什么?”平野怔怔地看着招娣转身轻快而去,不觉怔住。

  什么花猫?

  下一秒,他有些怔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见到手指上黑乎乎的一片煤灰,才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一蹦一跳的招娣,心头忽地荡起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半响才低声道:“哼,疯丫头,看我以后收拾你!”

  而一门之隔,屋子里的宝龄却完全不知道屋外发生的一切,她脑子里全是方才招娣说的话。

  沐浴?床单?

  宝龄愣愣地坐着,忽然蓦地坐起来,挪开身子,朝床单上望去,顿时,脸如同火烧一般。

  方才她还回想着昨夜的那一幕究竟是梦是真,然而,眼前已无需怀疑。

  雪白的床单中央,静静地绽开着一朵红梅,妖娆而醒目,提醒着她昨夜不是梦。

  邵九吩咐招娣做那些事,也是因为

  羞涩,窘迫各种复杂的情绪席卷而来,最后,她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一朵红梅,带着小心翼翼地心情又缩了回去。

  不是烈士的牺牲,不是残酷的厮杀,那抹刺目的红所代表的,是另一种含义——一个少女的蜕变。

  良久良久,她轻吐一口气,坐起来。

  与此同时,平野走出院子,直到看到院落外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才轻轻地舒了口气,停了下来。

  站在白梅树下的少年,微风吹起他的衣袂,虽然只是背对着,但平野依然能感受到那种从容悠然的气度,他眼眶一热,唤道:“公子”

  邵九转过身,瞥了平野一眼,慢悠悠地笑了笑:“怎么这副表情?”

  平野缩了缩鼻子,他承认自己没用,分明沉睡了一年,之前还生死未卜的人是公子,但反而是自己看起来更为不镇定,乱了方寸,他心中有些恨自己不争气,闷闷地道:“公子睡了一年之久,不知道平野有多担心。”

  接着,他将这一年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向邵九做了详细的汇报,自然包括南京府那边的动静,与整个华夏如今的形式。说道华夏如今风调雨顺,他不免有些不甘与失落。

  然而邵九听来,却仿佛没有一丝异样,神情平淡而宁请。只有每当平野提及宝龄时,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才会有一丝柔和的笑意。

  最后,邵九叹息一声:“平野,看来我教你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从平野跟着他开始,他便很了解平野的性子容易冲动,所以一直教导他,遇事要冷静,一旦遇到变故,最先要做的,便是想解决地方法,而不是无谓的担心与焦虑,倘若一时无法解决,那么,更不需要这些情感,因为这些情感敢对事情根本无用,还会扰乱一个人的原本冷静的思维。

  并且,当一件事已做了最终的决定后,无论事情如何发展,都不要有任何的后悔与不甘。因为那本是自己选择的路。

  看来,这么多年,他是白费力气了。

  平野一惊,委屈地抬头看着邵九,却发现烧酒语气虽然有些可惜,但神情间并无一丝责怪之意,眼眸柔和,轻笑着望着他。

  一时,平野怔了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从邵九将他带回去的那一天起,他心中便充满了对邵九的崇拜之情,将他当作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已将邵九当作了不可或缺的亲人,他知道邵九对他、对陆离亦是如此,然而,邵九本性冷静,纵然心里这么想,亦不会流露半分。

  但此刻,平野却发现公子有些不一样了,深不见底的眼眸依然动人心魄,却多了一丝沉淀的柔和,整个人散发一种恬静之意。

  就像方才,平野在汇报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时,若是之前,邵九的眼眸定会如星辰般明亮,那便代表,纵然他表面悠然闲暇,实则内心却在思考,或许当说完之时,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决定。然而方才,他没只是淡笑着听,散漫的甚至有一丝慵懒,仿佛那已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公子,难道真的已经决定不再过问南京府的事?”平野忍不住道,“就连北地军也”

  就连北地军的去向也不理会了么?

  话一出口,平野便有些后悔,但当他朝邵九看去时,却发现邵九并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株绽放的白梅,仿佛出了神。

  良久良久,平野看到邵九转过身,素白的衣衫掠过枝桠,几瓣雪花的花瓣自他宽大的衣袖中缓缓落下,他目光静谧地望着平野,微笑着道:“丢失一颗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国家。”

  这似乎是一则什么典故,平野微微皱眉,有些茫然。

  见他一脸不解,邵九笑了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平野,我虽之睡了一年,但错失的,又何止只是时间?”

  这一年来,他虽一直处于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但在那之前,他便考虑过了之后的各种可能性,而平野所说的便是其中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阮素臣用这一年的时间,将华夏管理得有声有色,比阮克在位时更为受百姓拥戴,甚至连北地军与北地的百姓,如今也对他转变了看法。

  而阮系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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