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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越是如此威胁,底下的人便越相信了那是事实。胡刚倒并不是一个泰国愚蠢之人,他此刻如此,以来是因为他做贼心虚,二来,是因为事情转变太过突然、诡异,多余他一时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而让那么多人知道,本来是他自以为得意的计策,如今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两个人还可以杀掉灭口,而那么多人,又如何全部杀掉?为今之计只有先堵住悠悠众口。
胡刚心思起伏不定,却听一人道:“胡旅长放心,我以项上人头担保,这群弟兄,不会对方才之事,多说半句。”
那些士兵乍一听到如此隐秘的消息,已经是惊恐不安,心中早已暗叹一声:吾命休矣!但此刻听这位年轻的将军竟以自身性命担保,不觉心中大震,早在南疆时,他们已经对这位将军起了佩服之心,此刻更是感激的无法形容,嘴上不说,眼中已经各个流露出动容之情。
胡刚扫过众人,蓦地回头,便见那少年的身影仿佛融在了冰雪中,浑身素色,一双眼眸却亮如星辰,含着温柔的笑意,当目光与他对视时,那抹笑意中竟是有意思玩味的促狭。可那抹笑意此刻在胡刚眼中,不单单是可恶那么简单,无异等同于妖孽魔障,一时间,他一颗心竟是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想到回到阮府,还有更无法收拾的场面在等待他,他才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脸色阴沉的离开。
一路上,胡刚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石神一郎为何倒戈相向?难道他与邵九也有旧?
但这个想法很快便他否定了。不,不可能。就算是有旧,石神难道会为了一个江湖上的人儿得罪少帅?倘若他想要的是对日本国有利的东西,那也是从少帅这里更为简单。
想来想去,无论如何,石神都应该站在他们这一边。但他却的确做了相反的事,这样没有利益可图、甚至大大有损的事,他究竟为何要做?
难道,这件事与邵九根本没有关系,而是日本国内部的决定?
这件事,胡刚恐怕永远想不通。
石神一郎这样做,的确与邵九有关,还有很深的光系,只是这一层光系,就连邵九,亦知道此刻还觉得奇妙。
石神想的没错,无论如何,石神就算不帮阮文臣,也不应该得罪阮文臣而帮他。但石神恐怕永远猜不到一件事。
那件事,邵九也是直到几天前才晓得。
几天前,他见过石神一郎。在见石神一郎之前,他心中本有许多打算。阮文臣给日本国的好处无疑是金钱上的资助,或许诺了日后会待他掌权会给日本国多少好处。钱不是问题,但后者,他无法轻易许诺,至少此刻不便也不能。
只是,没有尝试过的事,他永远不会放弃。
他不是个害怕承认的人,相反,他对自己一直很清醒,甚至苛刻残酷,但就算承认失败,也要等到退无可退之时。
只是,他未想到此行却有巨大的收获,那便是——石神一郎的真实身份。
有了那层身份的光系,石神答应帮他,不需要任何钱财、甚至无需任何承诺。
而会有这样的结果,还要感谢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他心中已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将她留在了北地,并吩咐聂子捷替她找了一处幽静的住处。
她为何要帮他?他并未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就是因为她将他看作了那个人?
但若她对那个人还真有几分情意,当初又为何做出那样的事来?在那人死后,又投入仇人的怀抱?
心中思绪万千,邵九直直的站在雪地里,直到用强大的意志力摈除了那些杂念,才慢慢地回到马车上,闭上眼,姿态闲适。
解不开的结便暂且搁下。此刻,他要回去好好歇息几日,剩下的一段日子,他无需做任何事情,就如同一条深邃的河流流向,已被生生打乱,只需等着看它如何掀起惊涛骇浪便好。
壹佰捌拾伍、邵九归来
南京大帅府的大公子府中,笼罩着一片阴郁。
“饭桶!他妈的一群饭桶!”阮文臣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掀翻在地。
地上一片狼藉,胡刚站在一边胆战心惊,这几日,他越来越感觉到少帅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难以控制,特别是,当他讲方才发生的事禀报之后。他小心翼翼地道:“少帅息怒,属下已封了那群人的嘴,谅他们也不敢泄露半句!”
阮文臣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着青白,发车咯咯咯地响声:“就算他们都闭嘴,就没人会知道?!”目光狠狠地扫过来,咬着牙关道,“老家伙虽然躺在床上,但还没死呢!为了让人看到姓邵的的罪证,我故意将要去迎接他回京的消息传了出去,老家伙不可能不派人去看看,你以为那日在场的就你们这些人?老家伙怕早已得到了消息!”
胡刚连忙道:“但那些事都是子虚乌有,少帅对大帅一片忠心,大帅怎会不查清楚便怪罪于少帅?”
“查清楚?”阮文臣目光一寒,“查清楚我们的确送了一万两黄金给丰臣卫明?查清楚这一切都是我们搞出来的结果适得其反反而砸了自己的脚?”
“但少帅与大帅父子连心,大帅不会”胡刚的话说到一半,忽地有人来报。
“少帅,四公子回来了,一进府便去了老爷屋里。”
那下人走后,胡刚望向阮文臣:“少帅”
阮文臣目光一凛,良久,冷哼一声:“你看看,一回来便去了老家伙那里,会谈些什么?我看老家伙是巴不得我出点事!”
知子莫若父,相反,阮文臣自觉也太了解阮克了。阮克一定是自知这一病恐怕时日无多,所以才急急地将阮素臣召回南京。这么多年来,阮克对阮素臣的宠爱阮文臣如何会不知道?哪怕阮素臣不肯参军,不肯从政,不肯跟随阮克身边,阮克对他的爱却依旧有增无减,甚至阮文臣还记得有一年,他第一次独自围剿山贼立了大功回京,阮克却只是草草赞扬了几句,反而拿着阮素臣的字画到处向人炫耀,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他甚至敢肯定,倘若阮素臣有意跟随阮克,他这个长子在阮克眼里将是一文不值。
而此刻,阮素臣一回来便被阮克召去,难道只是叙亲情罢了?不,不可能,阮克不可能不为阮素臣安排好一条后路,而唯一让阮素臣将来可以不受人摆布的方法便是:将一切交给他。
但阮克不得不顾及他终究是长子,故此,虽是下了决心,但还是犹豫的。
而现在,自己竟是巴巴送上一个理由,让阮克可以正大光明地将一切交给阮素臣!
阮文臣恨不得掐死自己。他若再不做点什么,那么今后他甚至他母亲在阮家还哪里会有立足之地?
思绪翻江倒海地涌来,阮文臣眼底的那抹火焰渐渐地变得疯狂、不顾一切:“就算是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心中也有轻重之分,就算是儿子,倘若那父亲不仁,也怪不得做儿子的不义。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有”
阮文臣霍地朝门口走去。
“少帅,你去哪里?”胡刚在身后喊道。
“负荆请罪!”顿了顿,冰寒的声音传来,“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将那件事泄露出去的!不查清楚,你就不用回来了。”
邵九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寒冷的缘故,还是因为心头沉沉地积聚了一些抑郁的情绪,宝龄只觉得做什么事也打不起精神来,想写些东西也时常提起笔又放下,然后发上好长一段时间的呆。再加上骆氏出走之后渺无音讯,连同心底曾经那份炙热的希望也渐渐淡了下来,整日无所事事,除了陪着明月逗弄小团子,剩余的时间,过得缓慢得快要叫人发疯。
而消息传来的时候,宝龄正在给小黑喂食,小黑做了许久的贞洁烈士,已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再不给它补充点营养,怕真要变作一块活化石了。
她将用肉汁拌好的米饭凑到小黑跟前,小黑无精打采的瞄了一眼,继续做它的“望夫崖”,她正无可奈何,忽地,小黑却突然跳了起来,四下嗅嗅,猛地朝园子外奔去,那速度,让宝龄有种它被谁打了鸡血的错觉。
“小黑!”她吓了一跳,心想小黑该不是要学人轻生吧?顿时追了出去,跑到门外,脚步却忽地顿住。
只见这几日都恹恹不振的小黑此刻正谄媚地挂在一人腿上,发狠地蹭啊蹭,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愉悦声,而那人半蹲着身子,轻柔宠溺地抚摸着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