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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瞿钔繁愫鋈桓∩侠矗喝粜闹械牟虏馐钦娴模粽媸侨钍媳O知道了,会如何?宝婳,好不容易得到了母亲、姐姐的爱,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开始新的生活,然而这一切,或许很快便又要打破了。
一年至此,她心底泛起一丝怅然,垂下眼眸,笑一笑:“无妨,都一样。”
此刻,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两碗银耳血燕羹上,见宝婳早已吹凉了汤汁喝下去,她便也随意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
忽地,一阵咳嗽,她几乎将那汤汁全吐出来。
“姐姐怎么了?”宝婳仿佛下意识地站起来,目光中的神情意味不明,仿佛是关切,又仿佛是——隐隐的紧张。
“没什么。太甜了些。”宝龄深吸一口气,心头忽地弥漫起一丝不安。
这一次,她并非故意。自从知道了那汤汁并没有毒,她虽并未全部放下戒心,但终究松弛了些。
她原想稍微抿一口便找机会吐掉,但,刚才却不知哪里来的一阵眩晕,紧接着喉头一紧,便吐了出来。
然而,就在一瞬间,那种说不清的窒息感却又消失得无形无踪,仿佛只是一时的错觉。
“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白朗大夫来看看?”宝婳凝视着宝龄,轻声道。
“不要紧,没睡好,所以有些头晕。”说起白朗大夫,宝龄忽然想起,自从顾老爷离世之后,已有好久未见过他了。
连阮氏之后生病,宝龄也未见白朗大夫出现。
头晕么?那些药是慢性的,初吃时不会如何,但接二连三的加重伎俩,会叫人全身器官衰竭而死,死状如一般的暗病,纵然起疑,也查不出什么宝婳想起阮氏说过的话,眸光微微一暗,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神色:“姐姐要主意自己的身子,这几日换季,容易过了病气。”
宝龄点点头,心头烦躁,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来道:“宝婳,你在坐会儿,我突然想起有些事,去去就来。”
宝龄站起来,宝婳细眉微微一动,也跟着站起来,接着却听到宝龄惊呼一声。
宝龄只觉得脚下不知蹭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低呼一声,朝脚下望去,却不由得长大了嘴巴,有些哭笑不得。
那桌子底下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狗,正瞪着那双蔚蓝色的眸子看着她。
小黑!小黑居然跑到她这里来了!
她正要蹲下身去,却忽听门口有人道:“宝龄?!”
下一秒,宝龄猝不及防地被卷入一个突如其来的怀抱,那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到骨头里去:“你有没有事?”
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阮素臣平素淡然如烟岚的眸子里竟是焦虑与紧张,微微泛着红。
待宝龄看清是谁时,蓦地推开他的怀抱,一颗心差点蹦出胸膛。
该死的!突发的状况让宝龄彻底蒙住,几乎下意识便在心里脱口而出三个字,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竟在这个时候意识清醒后,她蓦地朝宝婳望去。
宝婳正静静地望着他们,一双如水*眸中仿佛深秋浓雾笼罩的湖面,平静无波,然而那异常的平静之下,却宛若有一道汹涌的寒流,深不见底,看不清亦道不明。
此刻,阮素臣也发觉了宝婳的存在,黑沉的眼眸微微一凝,却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在一瞬间已恢复淡然:“我听见屋里有人叫,以为出了事,所以进来看看。”
“没事。”宝婳看了阮素臣一会儿,开口道,“我带了炖品来给姐姐喝,谁知不知哪里跑来一条狗,姐姐吓了一跳所以才叫起来。”
阮素臣的目光落在不明所以的小黑身上,神情也是微微一顿,然后,他听到宝龄问:“有什么事么?”
阮素臣一向沉稳、波澜不惊,纵然是听到她的叫声,也不会那么大的反应,而且刚才,他的反应宝龄吐一口气,有些不愿意回想。
难道是她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徐瑾之!
果然,阮素臣蹙眉道:“我刚回来,便遇到贾妈妈,说是有贼进了二姨奶奶的院子,结果不知跑去了哪里,叫我带人找找。而且”
“而且什么?”一听到阮素臣的话,宝龄一颗心便轻轻跳了跳,听阮素臣接着说:“而且,二姨奶奶不见了。”
“二娘不见了?!”这回,宝龄是真的惊讶了。
蒋氏不见了?徐瑾之也不见了?
计划似乎完全破产了,而且,还弄得一团糟。
她猛地朝屋外走去。
壹佰叁拾捌、藏宝图
顾府花园里,一群家丁拿着家伙四处搜寻着。宝龄简略地拦住一个下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有个小贼“不知怎么”闯进了二姨奶奶的院落,被人瞧见,那人又见原本在屋子里看守二姨奶奶的那几个下人都昏睡不醒,而二姨奶奶也不见踪影,所以便想抓住那小贼,谁知那小贼竟挣脱了跑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些情况,宝龄几乎也怀疑那个他们所谓的小贼究竟是不是徐瑾之。她只是要徐瑾之闹一闹,压根没让他迷昏谁啊。更何况,以徐瑾之现在的状况,怎会还有能力迷昏别人?
脑子里乱如麻线,宝龄见那群下人具都朝门口追去,脚下一顿,索性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反正,若是他们抓住了什么人,一定会有大动静,她也来得及赶过去,若徐瑾之还躲藏在府中,那么,她也得寻他出来。
刚才在屋里,她听到阮素臣的描述,头一个想找的是连生,但连生竟也不再屋子里,想来是听到了动静,放心不下,又不敢贸贸然来找她,所以也去找人去了。
宝龄朝前走去,路上碰到几个寻人的家丁,那些人只是冲着她微微行礼,便又匆匆走开,她便这么一路走去。此刻不是夜深之际,虽然顾府极大,但在这么多人找寻下要躲藏起来,哪怕是个正常人也不太容易,何况徐瑾之与蒋氏,都算不得脑筋清楚的人。
宝龄皱了皱眉,就在同时,眼前忽地闪过一个人影,飞快地朝着顾府最深处跑去。那破烂的衣裳,乍看之下徐瑾之!宝龄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一个人被许多人围追,暂时不能逃出去,最潜意识的反应是往宅子哪里躲?
不就是最荒僻、最少人烟的地方么?
心下一顿,宝龄提起裙角,跟随着那个人影,飞快地朝顾府的墓地走去。
宝龄的猜测并没有错,蒋氏在与宝婳分别之后,便去了顾府的墓地,而徐瑾之,被那群人追赶,惊吓之下,也浑浑噩噩地跑到了顾府最偏僻的所在。只是,宝龄无法猜到的是,那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了,而在这半个时辰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事。
所以,当她怔怔地站在顾家墓地时,只是惊愕地看到两个躺在地上的人。
一个是刚才她只看见了一个背影,所以尾随而来的徐瑾之,而另一个——竟是蒋氏。
蒋氏与徐瑾之,双双倒在地上,像是昏迷了过去。
之所以认定是昏迷而不是死了,是因为宝龄下一秒便将手指放在两人鼻尖探了探,还好,还有呼吸,呼吸也是平稳的,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若这里是厢房,还说的过去,偏生这里是一片平日少有人烟的墓地。
刚才她分明是看见了疑似徐瑾之的人,所以才会追悼这里,但一晃眼的功夫,徐瑾之竟倒在地上。
难道是有第三个人?
分明是白天,大团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宝龄却仿佛置身于一片浓雾中,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意,僵硬地站着,朝四下望去。
具体来说,蒋氏与徐瑾之所倒下的两个地方,徐瑾之是在草丛中,而蒋氏蒋氏竟是在树下那坟堆边。
宝龄一步步地走过去,心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蒋氏此刻的姿势很奇怪,她虽然安静地躺着,但手掌却仿佛抓着什么,微微蜷缩,就好像就好像片刻之前有人从她手里夺走了什么,而她来不及反应过来便已晕了过去。
然后,宝龄的目光落在她身边的草丛里,一片绿色中,有一角素白,很是醒目,她飞快地拿起来,忽然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地定住。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她的身子轻微地颤抖,面容在逆光中模糊不清,仿佛遇到了一件极为震惊的事,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只有她手上的那张纸,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她脑海里不断放大根本没有留意到,在高墙上,一人悄不声息地掠下,一身破破烂烂地衣裳竟然与躺在地上的徐瑾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