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由望着徒千墨,徒千墨没看他,过来开了门,“什么事?”
“是。陆师弟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怕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便过来问一声。”刘颉看了眼缩在门后的陆由,尽管知道气氛有些不对劲,却还是说了他紧要说的。
“谢谢三师兄,我,我就去。”陆由咬住了唇,“徒老师,那,那陆由先回去了。”
他说了这句话,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我先回去了。”
徒千墨随意点了点头,看他抽着腿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外走,却是问刘颉道,“谁的电话?”
“第一次第二次不知道,剩下两次,杏海。还有一次,哥哥。”
“陆由!”徒千墨提高了声音。
陆由转过身。
“有任何问题,立刻过来。”他说过了这句话,就随意对刘颉一挥手,“回去吧。”
然后,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捉虫的大人!
51
51、五十一、什么是家 。。。
五十一、什么是家
六个未接来电,五个来自杏海,一个来自哥哥。
陆由先打给哥哥,这次不是关机,是拒接。
陆甲的脾气,一向是不太好的。他找你的时候你不接,你就别想再找到他。
陆由低下头,想了一会,很乖巧地发了短信给哥哥,“哥哥,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现在可以打给你吗?”发了这一条,他也觉得陆甲不一定会回他,因此打到医院去,“您好,打扰了,我是陆由。”
“陆先生,您好。刚才一直都联系不到您。陆甲先生坚持要出院,我们希望能和您做一下沟通。” 电话里的女声还是很礼貌,很温柔,说任何话都不会让人觉得不快,哪怕是这种明面上的人情交际语言。
陆由稍微愣了一下,哥哥的脾气果然还是这样,“哦。对不起,刚才没听到。那,我哥哥他,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了吗?”
“目前还没有。因为,您约过下午三点会来,而且,办理出院手续还需要一定的流程和时间。”对方答得很有技巧,陆由也只能道,“谢谢。我,我稍后会和他联系的。谢谢。”
“不用谢,陆先生太客气了。”因为不知道究竟这位能让主任特地打招呼的陆先生是什么来头,因此,哪怕那个病号和头天来的王悉臣都不像有身份的样子,这边还是很谨慎。
陆由挂了手机,还是没接到哥哥短信,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本来没报多大希望的,七八声之后,陆甲居然接了。“未来的大明星,您日理万机,总算是忙完了?”
自从父亲过世后,哥哥对自己的态度就没有好过,陆由也只能低头,“对不起,我,我刚才真的是有事没接到。”
陆由听到陆甲重重哼了一声,“那是当然了,您这种前后两张嘴都要忙活的人,哪能顾上接待我们?”他说的话太难听,陆由心中虽然委屈,却只能道,“您的伤,严重吗?”
“死不了。跟他们说,让我出院。这个地方住一天就好几千块,你以为攀上有钱人了我就会感激你吗?”陆甲的话说得更狠了。
“我没有。哥,我——”陆由实在是委屈的。
“我告诉你陆由,你虽然还姓陆,可我们家的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我就是真被剁了手,也不用你来管,以后,叫你那个什么跟屁虫护卫和那一群富二代寄生虫离我远一点!”陆甲越骂越狠,陆由根本摸不着头脑。
“哥——”陆由才叫了一声就被他打断,“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要出院!用你卖屁股的钱住这种高档地方,我恶心!”
“我——”陆由被堵得难受。
“你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故意拖拖拉拉的!我不管你现在攀上了什么天潢贵胄,再不让我出院,大耳刮子抽死你!”
陆由紧紧咬着唇,“我知道了。那,我,我能回家看看您吗?不进屋子,就,就门口看一眼。”
陆甲一瞬间有一种很深沉很深沉的痛,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刺进肺里,不会立刻死,血也不会晕红大片大片的衣衫,可是,却让人窒息,“回家?你有什么脸说家这个字,你那个狐狸精妈跑了,爸被气死了,你害得我们陆家家破人亡,还有脸说回家。看!看个屌,脏了我家的脚垫子!”
“对不起,哥,是我不对。我,我只是想见见您,只要确定你的伤没事了,我就走。”陆由真的很难过。他知道,母亲不是好女人,嫌贫爱富,贪钱好赌,没有高档化妆品和漂亮衣服就活不下去。可是,她总是他的妈妈啊。她在她最美好的年华冒着身材走形的风险生了他,而且,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相对比较温暖的环境的话,母亲不会忍受住棚户区的日子在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身边生孩子。哪怕,陆由还没有满周岁她就走了,十四岁那年她再回来,却是逼自己入娱乐圈。陆由不傻,但是他宁愿相信母亲告诉他的,当年走是迫不得已,因为脾气暴躁的父亲在十一月的冬天剥下她的皮大衣和长靴子把仅剩一件羊毛衫的她打出去。其实陆由也知道,哪怕这件事是真的,妈妈这样做,对爸爸也太不公平,就像爸爸说的,骗了他十几年叫他养便宜儿子,自己去外边风流快活。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吧。他甚至很不孝的想过,如果母亲永远不回来,说不定,现在的他还在念高中,像很多同龄的孩子一样复习高考,因为记不住之乎者也的长课文被哥哥揍,或者,月考进了前五名乐呵呵地等爸爸家长会回来带巷口常卖的扣肘子和在肉汤里卤过的豆腐皮。只是,这些,都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他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哥哥,对不起那个曾经哪怕不完整却被爱填满的并不富裕的屋子。他还记得陆甲在他化学考第一的时候带他去买真正的匡威的帆布鞋,而不是那种做得或假或真的圈圈里面的星星,陆由低着头说,“哥,你又和人打架了?”哪怕打折的二百多块,对没有收入的陆甲而言,也要攒好久。陆甲揉着他毛绒绒的脑袋,“好好学。哥这个脑子,干啥都成,就是念不进去书。”
那样的日子,如果能再过一天,就是被徒千墨打死——陆由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好奇怪,和徒千墨又有什么关系了。“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
“想你妈!想!别以为出了钱我就该对你点头哈腰的,你妈卖前你卖后,下贱贱一窝!”陆甲说话太狠,狠得让陆由反应不来,半天才终于道,“哥,我妈,我妈是对不起陆家,可是,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她。”
“操!我就说了又怎么样!你现在不是卖成红牌了?有种叫你的金主来收拾我啊!”陆甲的话不止是狠,更伤人。只是他既然不骂自己母亲了,陆由也不再说什么,哥哥骂得这么有力气,看来,伤得真不重了。“那,我,我能来吗?”
“来啊!不怕打花你的脸卖不出好价钱就来啊!”陆甲的声音有些虚张声势的单薄。
“那,下午三点,我——”
“点你妈啊三点,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坐台的吗?一分钟一分钟的接客!傻X!”说完了这句,也不等陆由再接话,又挂断了手机。再打过去,又是拒接了。
陆由将手机重新插好充上电,却又拔了下来,这一次,是发了短信给王悉臣,“悉臣,方便接电话吗?”没想到,王悉臣却是立刻打了过来,“陆由?”
“这么快,没有你的戏吗?”陆由有些惊讶。
“是啊。”王悉臣接的有些犹豫。
“嗯?”陆由有点怀疑了。
“哦,本来是有的,但是临时调了下,所以就没有了。”王悉臣掩饰道。
“哦。”陆由听不出异常,也没有再问。
“有什么事吗?”倒是王悉臣反问他。
“没什么。就是,我哥他一定要出院。我想问问你,他现在的伤势,到底怎么样。”陆由问道。
“没怎么样啊,他没和你说吗?”王悉臣道。
“没有。你知道,我哥他,一接我电话就骂,我也不好问的。”陆由道。
“哦。”王悉臣像是舒了口气,“其实,就是一点小伤,他和别人打架,胳膊上缝了几针。”
陆由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不知道究竟不对在哪里,“缝针?为什么要去杏海啊。”
王悉臣早都想过他会这么问,“他们就在杏海那边打啊。你哥当时血流的比较凶,就近就送到那了。”
“是这样吗?”陆由越来越迷糊。
“是啊。要不干嘛往杏海送啊,我又没发烧。”王悉臣道。
“哦。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