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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由还是不开口。自然,付代价的不是您,你可以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因为痛的不是你。
“见寻很干脆,但是他想要一个理由。我说,我有专属奴隶了。”徒千墨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
陆由觉得胃里抽了一下。
徒千墨继续道,“我说是你。”
“你为什么不说你已经退出调敎圈,你以后再也不玩S…M了,劝他悬崖勒马及早抽身。”陆由看着他。
徒千墨顿了五秒,“S…M不是罪,谈不上悬崖勒马。”
陆由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也就是说,您到今天,也从来没有想过不玩这种游戏了。”
徒千墨没说话。
陆由扯起嘴角无声冷笑,“那还有什么可说呢。”
徒千墨抬起右手扶住额头,“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小由,我一点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大师兄让我每天练四小时歌,我只能做到练两小时,他问我的时候我就说我真的很听话,您说得没错,四小时的训练量是一定要保证了。可是我依然每天还是只能练两小时,你说大师兄会不会生气?”陆由问。
“这不是一回事。”徒千墨道。
陆由抽抽肩膀笑了下,“是我要的太多了。”其实我已经步步后退,原本想要一份完完整整的爱,现在只是不要玩游戏而已。
徒千墨道,“我一早承诺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再找别人。”
陆由笑了笑,“千墨,能不能让我问一句话。”
徒千墨听到他叫自己名字,心下一顿,狠狠踩住了刹车。
陆由望着他侧脸,“如果是孟师兄当年告诉你,他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要你放弃调敎师的身份,你愿意吗?”
徒千墨没有说话,跟在后面的车超过他挑衅地打着喇叭,徒千墨默默发动车子,过了好久,他道,“曈曚不会这样说,他那么骄傲,开了口,就已经是输了。”
陆由终于听到了答案,他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他不会再和徒千墨重提任何一个这样的话题,如果不行。就算不做明星,也无所谓。
车子一路向东,徒千墨感受到陆由情绪,哪怕陆由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可是他清楚地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处地方怔怔忡忡,就像蒙着一层灰,终于,他道,“你和曈曚不一样,别多想了。”
陆由看着窗外,“我知道,我比不上他。”说完这句话,陆由觉得自己真窝囊,明明一分钟之前还决定再也不提。
“你就不该同他比!”徒千墨狠狠一砸方向盘,“我根本没有把你当成他的替身,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和一个已经故世的人过不去!”
陆由看着路中间矮矮的长长的绿化带,眼泪无声地流。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那么难。
徒千墨只看到他侧影,挺拔纤长,静得像一樽永远都不会失望的雕塑。
徒千墨开着车,越开越觉得心情烦闷,“小由。”
“嗯?”陆由没有回头。
“过来,让我拢一下肩头。我在法国的时候总是想,回来的时候再揽住你肩膀,肯定又瘦了许多。”徒千墨道。
“我们既然以后只是师徒了,老师,请自重吧。”陆由摇下了窗户,车速并不快,带起的风依然可以吹干面上的泪珠。
“我们从前,你给过我不是师徒的机会吗?”徒千墨轻声说。
车内是频率不改的风声,良久,“从前想过,以后不会。慕董说的,人贵自知。”陆由转正了身子。
“我喜欢你。”徒千墨说。
“您喜欢的,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先睡啦~
说了不做班长的,叹~
受不了小徒了,你在这种情况下说喜欢,谁都不可能跟你走了,你当小由是什么啊,超级迟钝粗神经的自大狂!
176
176、一百七十四、陆由 。。。
南寄贤家中的管家陈叔出来迎接陆由的时候,徒千墨就跟在后面,只是他一直没有进去。陆由下车的时候对他深深鞠了一个躬,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一百万分的不舒服,甩不脱逃不掉。
“陆少爷,少爷吩咐过您今天会来,请进。”陆由这几个月来过好几次,陈叔很喜欢他,长相斯文又懂礼貌。
“谢谢陈叔,大师兄还没有回来吗?”陆由边走边问。
“少爷还没回来,少爷说了您自便就好,陆少爷要是着急的话,我马上安排人带您去录音棚就行了。”陈叔道。
“哦,不用了,我先洗澡吧,谢谢陈叔了。”陆由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一辈子都很少有机会住这样的大别墅,总觉得好像自己不先洗个澡就会弄脏了这屋子一样。
南寄贤安排给陆由住的房间很大很豪华,不过那个奢侈的按摩浴缸只用过一次,陆由躺在里面总觉得怪怪的,又想着来大师兄这里是为了学习不能一味享受,所以他一般都是洗淋浴的。浴室的镜子很大,水汽氤氲中陆由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模糊起来,他双手盖住脸盖住眼睛,会动会笑的洋娃娃,果然在他心里,自己只是如斯地位。陆由心里又堵又胀憋得难受,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再吸气时却被水呛到了,陆由连忙跳出水,他咳了好久,连眼泪都咳出来了。稍稍好一些又钻进水去将自己冲干净,抹干。大师兄这里真好,连内裤都是Schiesser,就像物有贵贱,人有高低。
陆由用干净的大毛巾擦着头发,门口的女佣道,“陆少爷,少爷回来了,他说请您不必着急,他沐浴过后会亲自带您去录音棚。”
陆由连忙道谢,赶紧将自己整理得精神一些。他从包里拿出歌谱来,尽管自认用了一百万分的心却依然没办法集中精神。开冰箱想拿点东西喝,果然他的房间里,没有啤酒没有饮料,倒是他自己代言的死贵的CHLN山泉水有很多瓶。
陆由看了半天,拿了一罐咖啡。刚关上冰箱门就听到敲门,陆由知道是大师兄来了,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咖啡就过去开门。南寄贤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却在看到陆由手中咖啡的时候皱了皱眉,“知不知道待会要录歌,现在还喝冰咖啡。”说着从晾杯里倒了杯温水给他。
陆由重新将咖啡放下,“对不起,大师兄。”
南寄贤察觉到他不对,“怎么,心情不好?”
陆由摇头,“没什么,去录歌吧。”
南寄贤也没有坚持,让他带了歌谱走。南寄贤私人的录音棚非常专业,其中的设备根本不比卡狄的差。南寄贤带着陆由教他试歌,他想,小由是很好的歌手,因为他站在电容话筒前,就有一种特出的魅力。陆由小心翼翼地试了《兄弟》的第一段,声音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在录音棚中回旋盘绕。
南寄贤出去将他一个人留下,“给你十五分钟准备。”
陆由将谱子放在谱架上,自己站在空地上做发声练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千篇一律的mimimimamama却让他难受得要窒息,徒千墨的影子随着每一个音符飞到墙上再撞进他脑子里去,绝对安静的录音间成千百倍地放大了所有的痛苦,陆由握着心口,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隔着透明的玻璃,南寄贤分明看到陆由的不安,他走出录音棚拨了个电话给徒千墨,徒千墨很快接到,“小由他——”
南寄贤道,“小由的状态不太好。”
徒千墨长长叹了口气,“是我的问题,你别太为难他。”
南寄贤没有说话,徒千墨将手撑在车子前控制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多照顾他。”
南寄贤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重要的关头出问题,陆由的新专辑正在筹备录制,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感情的事最是耗费精力,“南知道了。”
南寄贤刚挂断手机却又是来电,“少爷。杜先生来了。”
“知道了,请他直接到录音室吧。”杜衡是南寄贤特地请过来的录音师,他自己录音都是请杜衡来帮忙的。他亲自去迎杜衡,两个人一起进来。
“大师兄。”陆由认真同南寄贤打招呼。杜衡伸出手,“杜衡,你好。”
“杜老师好。”陆由很乖巧。
南寄贤仿似不经意地问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陆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有些愣住。
南寄贤拍拍他肩膀,“杜老师是国内顶尖的录音师,今天是很难得的机会,自己加油。”
“我知道了。”陆由乖乖答应,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做得到。
第一首,《日光半轮》。
“跟你舞步,追逐——又到日出,忘记就是全部,走过的路,你几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