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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陆由突然发觉,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红或者不红,而在于,思念。每天的主题不是摆出各式微笑,而是等待短讯。距离产生美,思念产生爱情,青春产生懵懂无知,欲望教会我们逃避,有一个人,他爱你,你也爱他,可是你们都不敢承认,直到,某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累,抱大家~
今天有事暂时不能更文,大家不用等了,抱~
离预想中构思的结局,越来越远,当没写一个字,都离大纲更远一分的时候,是不是就到了推翻大纲的时候
原来,《逆差》的主题是颠覆,很快就要结局了,如果这个故事是按我最初想的那样写,会不会成功
这是一篇透支了我所有信誉的文,很不甘心呢,重新写一篇,是不是还是《逆差》呢?我不知道
170
170、一百六十八、归与不归 。。。
“慕董,您找我。”陆由敲开慕禅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慕禅微笑着在等他。还是往常一样的温文尔雅,可是陆由不能说服自己再当他是那个大慕哥了。杀伐决断,这四个字,他对他做得太绝了。这几个月里,慕禅将他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吝宣传,也不避亲昵,甚至很多人都在说,他是慕大少爷的新宠,更有甚者,说他根本是慕禅捧出来代替孟曈曚在他心中的地位的。毕竟,当年的二少夺曚太有名了。陆由辩无可辩,他的好又拒绝不了,每次去慕禅办公室都觉得像受刑。
陆由的助理洛罗跟着他,慕禅道,“这是送来的新歌,我叫你过来挑一下。”
这种事情,没必要亲自叫自己上来吧,只是陆由依然很听话地说了谢谢。红和不红之间的界限在于,不红的时候以为红了就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红了才知道,随心所欲从来是个笑话。陆由现在放不下的更多,他更红一点,就更不想失去。
“千墨要回来了。”慕禅道。
“嗯。《oublier》杀青,老师说会陪着三师兄一起回来。”陆由道。
“阿颉和cadnal的婚礼——”慕禅欲言又止。
“三师兄说嫂子不会回来。”陆由没有告诉慕禅,刘颉和cadnal已经登记结婚。
“明天去接千墨,叫上南和小濮阳,大家一起吃顿饭。”慕禅道。
“是。”如果自己不带着慕禅的话,老师大概不会见他的。
刘颉自失踪事件之后一直在国外拍戏,他还没有领略过这么疯狂的粉丝,接机的影迷和记者将通道围得水泄不通,听着别人那么大声地叫自己的名字,突然觉得恍若隔世。徒千墨不愧是最有经验的经纪人,几句话打发了媒体,更多的几句话安抚了粉丝就带着刘颉从安全通道走了。
才走了几步,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横过来,徒千墨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么不合你品味的车。”
慕禅笑笑,“爷爷喜欢。”说着就望刘颉,“还好?”
“谢谢大慕哥。”刘颉一样的宠辱不惊,慕禅也是同样的文质彬彬,“应该的。”
“阿颉发展的好一点,老师以后就更好支撑了,还是要谢谢您。”刘颉的口气没有半分不同,但就连坐在副座的陆由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不同。
“你也学会说话了,放心吧,千墨回来了,我会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的,南哥和小家伙在等着我们吃饭,走吧。”慕禅还是一样的温柔,对刘颉的冒犯似乎并不在意。
“老师,三师兄。”陆由终于抽得空打个招呼,他的声音很小,头也一直低着。
“李导说你表现不错,这一顿师兄请客,算是认真拍戏的奖励。”刘颉不想让陆由太尴尬了。陆由只是低着头,和徒千墨,依然没有说上什么话。倒是徒千墨发了条短信给他,“别太自责了,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他要来,你也拦不了的。”
陆由没回短信,不知究竟是怎么样。
等车开到徒千墨他们师徒最常来的会所,徒千墨对慕禅道,“谢谢您来接机。”说完就吩咐陆由道,“小由,下车。”
慕禅笑笑,“不请我一块吃个饭吗?”
“不用了。”对慕禅安插陆由来卧底和他没有任何招呼就擅自捧红刘颉的事,徒千墨不想再说,可是,也不想再和这个人一块吃饭。
“千墨,你还是这么任性啊。”说到这里却也不坚持,只是对陆由道,“那我先回去了,自己小心。”
徒千墨的心中非常不舒服。
师徒一进包厢,徒千墨脸色就沉下来,“怎么回事?”
陆由一愣,刚才不是还发短信安慰的吗?他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赵濮阳就黏过来了,“三师兄,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刘颉出院之后,赵濮阳赖着南寄贤去看了刘颉一次,但那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如今再见到师兄自然高兴,当然也不忘帮小师弟说话,“老师,外面那些人乱说的,小由和大慕哥没什么的。”
徒千墨没说话,南寄贤对陆由道,“去倒茶。”
他们师徒私人聚会也不叫服务员,陆由辈分最小,当然是他来服侍,帮师父师兄都倒了茶,又将大家的菜单点心单都交出去,徒千墨才说了一句,“没什么。”他想想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刚才慕禅对陆由的招呼让他太不舒服,不由得就想起曾经,这个人也是故意在外面对着曈曚关怀备至,甚至还当着记者。
南寄贤对陆由道,“你这次的歌都不错,慕禅送到我这里过,但还是没有觉得有《兄弟》那么适合你的。”陆由在晚会上的《兄弟》伴随着他和影后的绯闻一炮而红,当然很多人有不好听的话,比如说借影后上位之类,但是红就是红,连刘颉这种做过国际A级电影节评委的人都会被质疑演技,陆由这样平步青云的被嚼舌根也理所应当。
徒千墨很久没有见到赵濮阳,心里也很惦念这个小孩,一家人谈谈说说倒是很愉快。刘颉失踪的消息受到媒体的广泛关注,也得到了很多帮助,这次回来理应开发布会和答谢会,大家也并没有闹到太晚。
聚餐之后赵濮阳照例赖着大师兄要他给自己买模型飞机,索性回南寄贤家去住,何北来开车接徒千墨他们回家。
“谢谢三师兄。”刚才吃饭的时候,刘颉拿了cadnal的礼物送给大家,陆由特地过来道谢。
徒千墨扫了他一眼,“自己师兄弟,不必这么客气吧。”
陆由有些尴尬,刘颉看他,“陆师弟是不是有话要说。”
陆由想了想,“没有,老师和师兄先洗澡吧。”
刘颉洗过澡收拾好东西过来找陆由,陆由正对着cadnal送的小雕塑发呆,外国人看中国人的样子总是有些奇怪,虽然这个小雕塑能看出来是陆由,但总觉得太西化,刘颉在陆由身边坐下,“怎么了?”
“三师兄和嫂子,还好吧。”陆由傻乎乎地问。
刘颉望着雕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快决定结婚,太仓促了。”
陆由知道自己不该过问师兄的私事,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嫂子,三师兄是对他最好的人,他没办法不去想,毕竟,婚姻对于任何人都是很重要的事。
刘颉握了握陆由的肩膀,笑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经历过生死,大概会不同。Cadnal觉得我是值得信赖的人,我们一起很好,很愉快。”
“是那种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一生的那种感觉吗?师兄甚至没有办婚礼。”陆由问。
刘颉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陆由看不出刘颉的笑容里有什么,因为他并不知道,cadnal不能接受向徒千墨敬茶的简单仪式,也完全不敢想象为什么要跪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刘颉对徒千墨的虔诚和尊敬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徒千墨这种封建大家长式的作威作福她也完全不能理解。当然,刘颉也未曾勉强过她分毫。Cadnal是很独立的女性,对感情对事业都有着绝对的决断,她可以在雪崩发生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和刘颉对戏,也可以在甚至不知道是否下一秒就是死亡的时候和刘颉做她想做的事,更可以因为我爱他这样简单而纯粹地理由义无反顾地嫁给他。或者真的如她所说的,刘颉是第一个让她试图去依靠的男人,即便那样的环境很特殊,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除了刘颉,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她觉得自己被征服。
对于自己和cadnal的感情,刘颉不想多做解释,他同样也是一个随缘的人,在自以为的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个人和你的身体以最近的形态纠缠在一起,如果当时死了,那一刻就真的是一辈子。既然大家都还活着,为什么不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