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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虽然,剧组的安全工作肯定没问题,但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又不会法语,阿颉——”南寄贤没有说下去。
刘颉点头,“我知道。”
赵濮阳笑着出现在两位师兄身后,“大师兄又送好东西啦?”
南寄贤转身拧住他耳朵,“你这眼睛,竟盯着锅里的。”
刘颉也笑。
赵濮阳望着三师兄,“三师兄,您马上就要出门了,自己一定要小心。”
刘颉看着他,“濮阳长大了,放心。”
赵濮阳又不好意思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正自害羞,却突然听到徒千墨叫他,“濮阳,你过来。”
“老师。”师兄弟几个一起向徒千墨打了招呼,他们意外的发现,老师的脸色,竟是不大好看。
“你送陆由的,是限量版的万宝龙?”徒千墨道。
南寄贤一听徒千墨强调限量版这三个字,就立刻意识到问题,“老师,这,这不关小师弟的事,是南,南今年,刻意奢靡,开了个,非常不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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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一百三十三、黎明前 。。。
赵濮阳又不好意思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正自害羞,却突然听到徒千墨叫他,“濮阳,你过来。”
“老师。”师兄弟几个一起向徒千墨打了招呼,他们意外的发现,老师的脸色,竟是不大好看。
“你送陆由的,是限量版的万宝龙?”徒千墨道。
南寄贤一听徒千墨强调限量版这三个字,就立刻意识到问题,“老师,这,这不关小师弟的事,是南,南今年,刻意奢靡,开了个,非常不好的头。”
徒千墨只是略略扬眉,“是吗?”
南寄贤跪了下来,“是。”
“大师兄。”
“大师兄。”
刘颉和赵濮阳都慌了,立刻跟在他身后跪了。
徒千墨望着南寄贤,“曈曚入门的时候,我记得,你亲自带他到南京明孝陵栽了一株梅花,说是,送给他的礼物。”
“是。南心下思忖,这次南京演唱会,也要去看一看的。”提起这个惊才绝艳却又天妒英才的师弟,南寄贤心里也是难过的。那么清朗疏浚的一个人,当时,他站在那一片梅花树下,多少人,分不清看的是风景,还是他。
徒千墨接着道,“到阿颉入门的时候,你送的,是一幅画。”
南寄贤应道,“是。”刘颉入门的时候,孟曈曚还未曾出道,那时候,他们的礼物,和金钱无关,都是自己的心意,他还记得,自己送了一幅雪竹图,孟曈曚手书苏子瞻《元佑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同景文义伯圣途次元伯固蒙仲游七宝寺题竹上》送给刘颉。
“结根岂殊众,修柯独出林。孤高不可恃,岁晚霜风侵。”
竹,南寄贤和孟曈曚都爱的。
徒千墨望着南寄贤,“濮阳入门的时候,我记得,倒是,你送了一幅字。”徒千墨说到这里望着赵濮阳,“你大师兄,写得什么来着?”
赵濮阳昂首朗声道,“大师兄写的是,‘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是苏轼《稼说》的句子。”
徒千墨点头,“二师兄送你的呢?”
赵濮阳回道,“二师兄送的,是《观瀑图》,他说,这是大师兄带他去庐山游历,一笔一笔教他画的,今天,送给我。二师兄的教诲,濮阳绝不敢忘。”
“好。”徒千墨颔首,“你三师兄呢?”
赵濮阳答道,“三师兄送的,是自己填的一首《定风波》,莫问江天——”
刘颉笑道,“阿颉随便乱写的,当时什么都不懂,大师兄在这里,小师弟就别念了。”
徒千墨看了他一眼,“不用谦虚,你这首词,连曈曚都说,虽然太过拘泥格律,典故意境也熟了些,但难得的,却无伤风骨。”
刘颉听老师这样说,也是想起了孟曈曚当日的教导,“是,二师兄说,难得我喜欢这些。当时,握着我的手,亲自带我写了一遍李白的《渡荆门送别》,写到‘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时,真是笔走如飞,那样的胸襟气魄,委实壮阔。”刘颉说到这里,目光极是神往,“后来,二师兄还教导我,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要我先多读些诗再试着填词,可能,心胸也更开阔些。”
徒千墨望着刘颉,“是,你跟你二师兄最好,曈曚和你,那是半师的情分。”
赵濮阳也道,“是,二师兄对三师兄最好,我当时也想学,二师兄就不肯教我。”
徒千墨看他,“不是曈曚不肯教你——”
赵濮阳道,“我知道,二师兄说,都是呕心血的东西,我小孩家家的,不让我学,他是疼我呢。”
徒千墨望着赵濮阳,“你入门时,几位师兄都是一样的殷切挚诚,你二师兄,三师兄,虽也薄有积蓄,但送你的礼物,哪个不是自己的心意——”
赵濮阳低下头,“老师别再说了,濮阳明白的。濮阳不该肆意豪奢,这笔是01年的系列,当时定价可能不高,但是到了今天,实在是有些贵了。如果不是用来收藏,又不是五师弟特别在意的东西的话,的确是有些浪费了。”赵濮阳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也是经过贫穷困苦的人,虽然等到濮阳出生,因为政策和他父母的个人奋斗,他的家境的确是小康以上水平,但究竟,也是被教导着节俭惯了的。虽然现在,他可说是日进斗金的当红偶像,但一则家教极严,二则徒千墨疼宠徒弟不假,在花费上倒还是要他们节制些的,否则,也不用这么些年,几个小徒弟的钱都是他代管了。
徒千墨听他认错了,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濮阳也是真心疼陆由,因此只点头道,“既然知道错了,自己去惩戒室跪一个时辰吧。”
“是。”赵濮阳躬身应了,起身去惩戒室。
“等等。”南寄贤叫了一声,赵濮阳一脸困惑,转过头,看着大师兄。
南寄贤对徒千墨道,“师弟们的礼物,事先都和南知会过,濮阳有错,南身为大师兄,更加难辞其咎,南自请罚跪两个时辰,请老师成全。”
徒千墨看了他一眼,“阿颉,濮阳你们先退下。”
赵濮阳知道老师和大师兄有话说,便乖乖和三师兄一起去。
徒千墨等他们都走了才看南寄贤,“你起来。”
南寄贤站起身,徒千墨看他,“什么时候,你也不愿意深言直谏了。”
南寄贤站在徒千墨身边,“南并不敢,这次的事,濮阳确是一片真心,要不是我执意要送陆由那枚白玉竹节佩,濮阳也不必用限量版来哄小师弟开心了。虽说,礼物有轻重,情义无贵贱,但究竟,大家同是陆由的师兄,南开了这个头,他们也不能太随便了。南知道,老师罚濮阳,还有另一重意思,只是阿颉在,刚才不便说。”刘颉送五千块的表,他做小师弟的,凭什么要越过师兄去。虽说,刘颉还有别的礼物,赵濮阳送的这枝笔,当初的定价也比不过,但徒千墨这种极为重视长幼尊卑次序的人,还是会不舒服。更何况,这枝笔又是赵濮阳花大价钱拿下来。
南寄贤轻声道,“小濮阳虽然单纯,但究竟,还是存了世俗的心,这点上,我们都比不过阿颉。他是真的千金粪土,视如等闲。”
徒千墨望着他道,“你说这话,我倒是狭隘了,阿颉都不放在心上,我刚才也不必隐忍不说。”
“南并不敢。”南寄贤道。
徒千墨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南寄贤同样对上徒千墨眸子,“南想说,濮阳不敢和阿颉争长,他会送钢笔,是因为五师弟的母亲曾经声情并茂地对媒体感叹,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有一枝自己的Montblanc,濮阳会选巴赫,也不过是因为,慕斯告诉他,陆由最喜欢的钢琴家是巴赫而已。”南寄贤出身世家,言谈举止都极为克制,今日能用声情并茂这样的类似语气提及师弟的长辈,实在也是因为,对单纯的小濮阳疼到家了,“万宝龙的音乐家系列,只有巴赫是限量版,这不是濮阳决定的。南知道,老师一向不喜欢我们买限量版的东西,因为,限量版,没有了,就是再没有了。无论限量是多少,就拿这枝笔来论,一万两千枝,怎么说也不算少,可数目,总也有个尽头。”南寄贤说到这里顿了顿,“做弟子的,是应该避忌老师的忌讳,但老师这忌讳,濮阳并不知道,这,也不是濮阳的错,是南,将他护得太紧了,濮阳若是当罚,南就更应该受罚了。”
徒千墨扬起唇角,“你这是给我下话呢?”
南寄贤道,“南并不敢。只不过,您刚收了陆由入门,小家伙也没有大错,就算没有这些因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