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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是摆了摆手,顺势挑开了一旁的窗帘,示意了一眼行驶在前的那辆马车:“二爷本是次子身份,家业一事已是注定无缘,自当早做打算才好。”
见身边这位默默函授,便又继续道:“四十两虽是不多,若是表姑奶奶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余下不足就由我们帮着垫上一年便好。”
刚才还正推想,面前这位卢府的二奶奶,若是能做得主分出一半与自己,便是再好不过之事。猛听得这位之意,却是有心将其手中的份额全都转了与自己。
此番突如其来的变化,又怎不叫她大吃一惊的!毕竟如此能挣钱的买卖,的确不是自己这般之人能遇上的。也不知这位是否因自立女户一事,而起了怜悯之心,才冒然将此桩转交由自己接手?
若是后者,她却是不便接手下来,到底这是他们夫妻二人难得遇上之事,又怎能叫自己平白占了去。
忙是摆手推辞,却被这旁的叶氏比着窗外那片春日的嫩绿,微笑言道:“正如这车外的春光明媚一般,而今我们二房即便断了那处的分红,也已是今非昔比了。加之,二爷愈发用心户部之事,哪里还能分出心思来,两头看顾。”
“转了与表姑奶奶你,反倒是为二爷省却了一份挂心之事来。想如今圣上也正为官场肃清一事,大动干戈,二爷也该倾尽全力才是。”提到这句,显然已让这位下定了决心,接手下此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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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两全之事
不觉也已缓缓颔首道:“那也不能全叫我独自占了去,若不是咱们两家各。”言及此处,已然停了下来。统共不过才几十两的份额,哪里还能分上一份的?
还是这旁的二奶奶,不待她面露尴尬,已是摆手接上:“哪里还有使不得一说,反倒是亏得今日与表姑奶奶同行,我们夫妻俩才算了了一件挂心之事。”
忙又补了一句道:“再则原先我的陪嫁丫鬟,就在本月嫁去京畿一处商户家做掌柜娘子,刚好她夫家也曾与那梁掌柜见过几回,若有不便之处,自当寻了那丫鬟就是了。”
面前这位也是略通文字的,直接将名姓、住址说了与她知,倒也便利的紧。顺势又拣了几处关键要点,细细解释与她听。一路上,时而并肩同坐观风景,时而一问一答,倒也过得飞快。
直到马车陆续驶入了庄子后,才见着已是一脸疲惫不堪的大房奶奶,这旁相扶而下表姑媳俩,皆是一愣。再看那旁一脸从容气度的太太王氏,显然在车中休息的尚算不错,至于与她同车而坐的魏氏何以这般模样,却不免叫人暗自摇头。
想来与太太同车,必得加倍提着精神才好。别看这一路都有大丫鬟三叶跟随在旁,可到底不比自己屋里惬意,万事都得瞧着太太的喜怒而行;就连说话也万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可是把这位大奶奶给憋屈坏了!
此刻落下地来,总算是安下心来咯。回程之时便再无顺行的外人了,自然得换个马车才好。与其对着端坐车内默默诵经的婆婆,反倒是与西厢房中的那位对坐言语,才更好些。
她却不知,太太这一路之上哪里是默诵经文,而是借着此番出游之际。有心磨一磨她的性子罢了。却着实将这魏氏累得够呛,自出城门后,便只觉得是坐立难安的很!
就连同车之中的大丫鬟,也是默不作声学着太太一般,将绣篮抱在腿上,打络子。看那一脸笃定的样子,若不是这马车之中不便做那女红针线,想必这丫鬟定会便直接改了手中的物件,才好。
然而此刻的情形,想来对于太太的良苦用心。这位仍是毫无察觉才对。一行用罢了无饭后,更只见这位是匆匆告辞而去,便已知其心中如何作想咯。
刚才车中商议之事。虽还不曾告知上座的太太,叶氏却是心安的很。一来,之前让二爷出面向太太讨了老余头一家子去,便引得府内不少人忍不住好奇心起,只是碍于主子之事。哪敢胡乱多嘴的。
既然下人们都不免好奇,身为主事之人的太太王氏,也必是略有思量才对。只等此行结束后,同二爷一并将手中两桩‘与人合作’的生意,细细言明当场也就是了。
反观,那旁表姑奶奶不免还有些许的惊喜之色。尚未退尽。毕竟借由此桩,一年累计下来,也定可为自己再添数十两不止。即便数额再无法提升一二。却架不住这等获益匪浅的小本生意,对自己的诱惑!
试问,自己一介失婚妇人,无需娘家依傍之下,又该如何寻觅能得如此收益的好买卖?此刻就算不能与姑母明言。却也掩饰不住其发自真心的感激之情。
待等转过天来,大奶奶魏氏的苦差事又是接踵而至。太太特意点明了让她一路同车,赶往位于广凉府郊的净台寺。低垂着脑袋,忍不住已是腹议连连。若不是此番正为了自己相公科试祈福,只怕这位没等车马在庄外停稳,便已旧疾复发了。
满是哀怨的爬上了马车,心中是愈发后悔起来,当初之时便应当学着他二婶一般,出言力劝大舅父家的那位与太太同坐。如今倒好自己成了苦在心头,无处可诉之人。忍不住挑开自己一侧的窗帘,再看了一眼送行之人的方向。
便只见,为首的表姑媳俩好似愈发亲近了起来。此刻正低声交谈着什么,面上的笑意比起方才来,也是丝毫未减,足可见即便没有太太在场,这二人也已彼此熟悉了。
若被那不明就里之人瞧见此般温馨场面,定以为这两位并非只是表亲,反倒更似嫡亲的姐妹一般,气氛是何其相容,看的人都挪不开眼去。默默将自己来路时的情景比照一二,更是忍不住长叹一声,果然还得及早打算才好,莫要等回程那日,仍需苦熬许久,才对!
打定了主意,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索性就把话说开了才好。不免略略抬起了头来,偷眼望向那旁仍如来路之时一般,微微阖目,默默靠坐车壁一旁的太太。
见其好似未有察觉,不免再扫了一眼,那头也是如出一辙,正抱着绣在门口坐下的大丫鬟,不觉是嘴角一瞥。便索性也学着这主仆二人一般,稍稍侧转过来,偏向一旁直接将身子倒在了车窗壁上,看向窗外发起呆来。
殊不知那旁看似假寐的太太,却已在心中暗暗点头,果然此番出行能将她这遇事不沉稳的性子,磨去三成也算值得了。想年内秋闱长子得以得中,不出年余便可顺利踏上仕途之路,倘若还是这般耐不住性子,必是万事不成!
联想到若蕴侄女即便与前夫和离后,回转娘家还能得其长嫂如此关爱,已是难得非常。漫说是外人闻得此桩,都不免惊叹不已,自己这个嫡亲的姑母,更是感慨连连。
有鉴于此,原本还想缓上一段的太太,却是再也坐不住了。须得在儿子出仕前,将这卢府下一任的主事太太,好生调教一番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万事暂抛一旁,寻了个合适之由,便直接叮嘱了鲁妈妈在家好生看顾着。另有托了娘家大嫂,在此期间也帮着照拂一二。
外院之事,当可全权交由次子之手,自卢提举于旧年考功时得了个良中之评后,可见其管理事务之能,已是足够了。
说来此世的考功等级,不免也让早在前世之时,便已从那位爱常驻图书馆中的师姐口中略知一二。至少自唐以来,考功便可分为三等九级,其中确实不曾有过优、良这两字。
想来也必是那位早于夫妻二人到来的前朝女皇,因其习惯而改变至此,才对。无意间去了上上、上中、上下三级后,又多出了两个大等,便成如今的四等十二级,也被当朝沿用至今。
就此可见,卢家这位二爷的考功的确非比寻常,若按所处等级的比例而论,足在上等之列咯!
虽说其中有考功司的私心在。只因刚好解了年内宝钞提举司的燃眉之急,才得当今那位的赞叹之句,哪有不为其所动之理?但撇开这一桩,另有朝中言官进谏,而使得小面额宝钞的推广之事,也因此被提前了数年之久,更是万岁最为乐见之事。
由此考功司中的官员,自然是将户部一杆有关人等的考绩,略往上提了一提,原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正因这一切得以进行,从而整整将府库之存提高了一成余,如此立竿见影之奇效,可是万万抹杀不掉的。
不单是当今那位,特意寻来了算账的好手仅百之多,重又细细核算了一遍后,方才喜不自禁。就是身为户部侍郎,自己还在此一杆有关人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