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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君子衿脸色一变,打断太后的话,“今天是母后的寿辰,普天同庆,还望母后体上天好生之德,对纤云网开一面。”
柳纤云不住磕头,哭着道:“求太后开恩哪,妾身没有偷南王妃的绣品,妾身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太后柳眉倒竖,“来人,给这贱婢上夹棍!”
“母后请息怒,纤云肯定是被奸人陷害的”君子衿还想替柳纤云求情。
“闭嘴!”太后狠狠瞪君子衿一眼,不耐烦道,“这贱婢就是平日里被你宠坏了,才敢这样无法无天!既然她不想靠自己的双手做绣活儿,哀家便废了她这双手!”
一听太后这样说,君清婉顿时喜上眉梢,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笑,就听一阵磁性的少年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太后请息怒,今天是您的寿辰,这样大喜的日子实在不宜动怒。看在孤的颜面上,就请太后饶恕柳舞姬吧!”
卧槽!是谁这么可恨,胆敢来破坏本姑娘的好事?
君清婉咬牙切齿,转头向那说话的少年望去。
只见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面容俊逸不羁,五官稚气未脱,一双碧蓝的眼眸中波光潋滟,眼神凌厉,慑人心魂。
他身着一袭明黄色太子朝服,衣摆上绣着金色的流动海浪,乌发用双龙夺珠金冠束起,冠上缀着一颗极为珍贵的东海珍珠。
在柔和的日光下,他周身散发出君临天下般的王者霸气,那压迫性的气势,与他稚嫩的年龄极不相符,几乎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勒了个去啊,这小正太肯定是原著中的暴君——秦安王秦奕风!难怪他会为柳纤云说话!
君清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因为秦奕风是柳纤云的心上人,也是柳纤云未来的夫君。
虽然秦奕风现在还是太子,但几个月后,秦安王驾崩,秦奕风就会登上皇位,成为新皇。
根据原著记载,在太后寿宴上,秦奕风对比他大一岁的柳纤云一见钟情,后来在箭术比试中输给冷墨,对冷墨产生由衷佩服,并与冷墨结为异姓兄弟。
至于冷墨,他因为在箭术比试中获胜,挫了秦安国的锐气,为国争光,所以平步青云,从正八品校尉擢升为从六品佐领。
将原著剧情在脑海中回放一遍,君清婉垂眸,轻咬下唇,冷静思考应该在什么时候抢镜。
让秦奕风对自己一见钟情那是不可能,毕竟自己不是女主,而是炮灰女配。但接下来的箭术比试,她绝不会让冷墨有机会出场,定会果断抢走每一个能让冷墨大出风头的机会!
正当君清婉想着如何抢镜时,秦奕风慵懒一笑,继续道:“太后,孤认为,用赃物作为寿礼献给太后,这可不是一桩小罪,而是滔天大罪。既然是滔天大罪,自然应当由贵国刺史详细调查后,再做定夺,决不可平白冤枉了无辜的人,也不可放过幕后的罪魁祸首。”
第13章 事有蹊跷
秦奕风振振有词,一字一句都在表明自己的立场,表明并不相信柳纤云是真正的窃贼。
见秦奕风出面求情,太后原本震怒的脸色,渐渐缓和,表情变得犹豫不决。
当今天下总共有七国,秦安国是七国中最强盛的。如今秦安国太子开了金口,太后自然要卖他一个人情,否则若是因为一个小小舞姬而得罪天下第一强国,那可是得不偿失。
沉吟片刻,太后温和一笑:“既然太子也认为事有蹊跷,那么哀家就看在太子的颜面上,暂不惩罚柳舞姬吧!”
说着,看向宾客席,道:“魏刺史,此事便交予你调查,半个月后,你务必要查出真正的罪魁祸首,给哀家一个交代。”
魏刺史起身,抱拳道:“请太后放心,下臣定会彻查此案!”
柳纤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禁破涕为笑,磕头谢恩道:“谢太后仁慈!”
又感激地看向秦奕风,羞答答地说道:“多谢秦太子替妾身求情,妾身无以为报,请受妾身三拜。”
说完,朝秦奕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待到她抬起头来,白嫩的额头上,已经磕得青紫一片,甚是骇人。
秦奕风看得心有不忍,道:“柳舞姬不必客气,孤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眼看柳纤云和秦奕风眉来眼去,君清婉心中不由惊骇,面上却不露声色,只低眉顺眼地静默在一旁。
这时,太后笑道:“柳舞姬,你且回位吧!”
“是。”柳纤云冲太后施了一礼,与两个随行丫鬟一起,悄然退下。
太后看向君清婉,笑道:“清婉,你方才说因为百鸟朝凤图失窃,你为哀家重新准备了一份寿礼,是吗?那现在将你的寿礼呈上来吧!”
君清婉盈盈一笑,道:“回母后,正因为百鸟朝凤图失窃,儿臣心痛不已,所以重新准备了一份令贼人无法偷走的寿礼。”
太后一挑眉,来了兴致:“哦?此话怎讲?”
君清婉笑道:“儿臣打算当场为母后跳一支舞,以此舞作为献给母后的寿礼。”
太后忍俊不禁,道:“你这孩子,可真会故弄玄虚,也罢,那你即刻献舞吧,也好让哀家欣赏欣赏。”
君清婉正要答话,却见君子衿轻笑一声,戏谑道:“清婉,你确定要献舞吗?可是论舞姿,没人比得过‘倾国舞姬’纤云,你可不要仅仅为了讨母后欢心,就东施效颦、班门弄斧啊!”
此言一出,柳纤云和蒋梦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只等着看君清婉出丑。
然而,君清婉并不恼怒,眨巴着大眼睛,笑道:“班门弄斧那是一定的,东施效颦却是未必。”
君子衿嘴角微翘:“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朕就拭目以待。”
君清婉淡淡一笑,道:“失陪了,我需要去准备准备。”
一刻钟后,几名侍卫合力将六面雪白的绢纸屏风抬过来,抬到太后面前。该屏风长达四米,高达两米,看上去高雅洁净,气派不凡。
紧接着,又有几名侍卫抬来四张红木方桌,方桌上整齐地摆放着颜料、毛笔等各种画具。
太后不由好奇道:“不是说要跳舞吗,为什么将屏风和画具也搬出来了?难道不是跳舞,是要作画?”
君清婉笑靥如花,解释道:“既是跳舞,又是作画。”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交头接耳。
君清婉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与十五名舞姬一同走向屏风。
众舞姬均是梳着美人髻,身着浅绿色舞裙,看起来恍若一湖摇曳的春水,碧波荡漾,清新淡雅。
唯有君清婉身着一袭嫣红软烟罗纱裙,鲜艳夺目的红色,质地轻柔,长及曳地,恍若流霞轻舞,花开无声,穿插在一众绿裙舞姬之间,更恍若万绿丛中一点红,极为耀眼,美艳逼人。
正值旭日东升,朝霞若金。
悦耳的丝竹声袅袅响起,君清婉开始翩翩起舞,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只见君清婉腰肢款摆如柔柳,仰面渐渐下腰,手中烟霞般的披帛破空一甩,在半空中舞动出绝美的波浪。
与此同时,众舞姬好像盛开的繁花般,盈盈鱼贯而入。她们以君清婉为中心,仿佛众星拱月般围在她身旁,配合着君清婉的动作,跳出各种曼妙舞姿。
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君清婉时而高举白玉般的双臂,时而急速旋转,舞姿越来越魅惑,像流水,像波浪,像燃烧的火焰,更像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妖孽。
君子衿看得如痴如醉,一时竟失了神,手中的白玉酒杯“啪”地落地,摔得粉碎。
在他心中,君清婉只是个整日缠着他撒娇的小女孩,而绝非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他对她的总体印象,甚至还停留在六年前的那个黄昏。
那时他还是太子,那天的太上皇寿宴极其无聊,所以他就以上茅厕为借口,离开人声鼎沸的前殿,前往御花园赏花。
那一日天气极好,阳光好似金粉悠悠洒落,明丽灿烂,让人有种恍惚如陷梦境的错觉。
沿着碎石小道,君子衿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女童喊声:“大皇兄——”
君子衿下意识地抬头,却见十岁的君清婉站在琉璃墙上,穿着蓝布小厮装,头戴毡帽,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知道,前几日她不小心打碎父皇心爱的白玉鼻烟壶,于是被关进祠堂面壁思过,连今日的寿宴也不许她参加。但不知怎的,她竟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