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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眼神非常非常奇怪,半晌,他蹙眉,有些不确定地:“你饿?”
我的脸微红:“嗯。”一天的紧张和食不下咽,现在的我,已经接近胃痉挛。
他翻身起床,沉吟片刻之后,一把拉起我:“走吧。”
片刻之后,我站在宽敞明亮的厨房里,看着他不紧不慢地从大冰箱里拿出火腿、土司和鸡蛋,他回头暼了我一眼,淡淡地:“需要我请你坐下来吗?”
说罢,便不再理我,专心切土司。我看着他,平时梳得齐整的头发有一绺微微搭在额前,睡袍的下摆处,露出修长而肌肤匀停的腿。
暖暖的灯光下,这样的他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他恍若未觉我的注视,将锅架上,放油加热,一气呵成地放入土司,打上鸡蛋,撒了点黑胡椒,最后,浇上沙拉酱、盖生菜、加火腿,再盖上刚刚做好的煎蛋土司,端到我面前的小餐桌上。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盘香味诱人的火腿煎蛋土司卷,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但是,我仍然有些僵僵地站着。
他闲闲坐下,撑着下巴注视我:“怎么,肚子又不饿了?”
我低头,有些尴尬地:“谢谢。”便坐了下来,老实不客气地开吃起来。唔,真的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饿极了,竟然觉得比原来家里老王的厨艺还要好。
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等手艺。
他兴味盎然地看着我:“从没见过女孩子有这么好的胃口。”
我只是暼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以他的条件,想必经验丰富。
我们俩站在房间门口,我的手已经触到了门柄,无声转了转,只觉得手上被汗浸得湿湿的。
淡淡的月光下,一阵长久的静默。
又过了半天,我有些呐呐地:“那”
他站在我的对面,抱起双臂,挑了挑眉,突如其来地:“怎么,要邀请我进去?”
我吓了一跳,几乎立刻摇头:“不”
他倒是不以为意,顿了片刻,略略偏头,似笑非笑地:“唔,还是第一次被拒绝得这么彻底。”他的手臂一勾,突然间将我勾近,“那么,要些补偿?”说话间,他的唇已经浅浅烙了下来。
我下意识偏过头去,他的唇,带着热热的气息,轻覆在我的耳畔,他的手,轻握住我的手。
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当年跟何言青谈恋爱的时候,都是菜鸟,彼此之间的亲密,青涩甜蜜而短促,带有些微惴惴不安的悸动,一个小小的吻,就可以让我们面红耳赤上半天,不敢对视。
而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站着。
我听到一个极其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我的耳朵一阵剧痛,痛得我手忙脚乱地去推他,慌乱间,我的拖鞋绊到了厚厚的地毯,一时间失去重心,飞快向后倒去。
他伸出手来,仿佛是想拉我,但没拉住,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身影也向我覆过来,我倒地的同时,眼睁睁看着他重重倒在我身旁。我们就这样躺在地上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样的尴尬中,竟然齐齐低声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先是轻盈一跃,随即一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微微一笑道:“Good night。”
在龙家的十多天里,过得还算自在。平时就我跟龙斐阁和柏嫂在家,龙斐阁那位气度雍容的伯母偶尔来坐坐,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我,就算来了,也多半只跟龙斐阁聊天,不太搭理我。
只有一次,她转过头来暼了我一眼:“听说你现在还在一家小杂志社上班?”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她仔细看了我一眼,重又转过头去,喝了一口茶,涵养很好地用我几乎听不到的音量,轻叹一声:“真不知道斐陌是怎么想的。”
她倒是跟乔楦想到一块儿去了。婚后没几日,乔楦就急吼吼约我周末出去坐坐,说来奇怪,向来一惊一乍的她,在得知我的婚讯后,一直出奇冷静。
她只是歪头打量我:“嫁了个钻石得不能再钻石的王老五,怎么也不见你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她十分惋惜地咂咂嘴,“要知道你老公眼光这么独特,我一早就毛遂自荐了,哪还轮得到你!”
我喝着咖啡,任她胡说八道调侃我。
她又乱七八糟感慨了一堆之后,眼睛一亮,伸出手来直接要撸我手上的戒指。平时上班用不上,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才戴上。
我知道,乔楦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我的。
果然,她细细观赏了半天之后,以资深珠宝鉴赏师的口吻,十分含蓄地:“唔,看来这个龙斐陌对你还真不错,我以前一直以为越是有钱越小气,”她将戒指翻来覆去转了半天之后,突然间抬头看我,“桑筱,这是什么?”
我伸过头去看,依稀看到戒指的内圈刻着弯弯曲曲的不知道什么字母。
我摇摇头:“不知道。”说真的,以前从未注意过。
号称通晓多国流行语汇的她就着光一边仔细念叨一边自言自语:“不是英文、不是法语、不是德语、不是日语、不是”她十分具有钻研精神地,不屈不挠地,“咦,到底是什么?”
我笑笑:“可能是什么标识吧。”正在此时,她最爱的甜点上来了,她欢呼一声,径自上前攻城扎寨,这件事就此撂开手。
她吃了几口甜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暧昧地朝我眨眼:“你老公秀色可餐吧?”
我没好气地瞪她:“餐你个大头鬼!”
她耸耸肩,惋惜地:“桑筱你真是不知福。”她歪过头去思索了一下,“不过说实话,你老公看上去,”她欲言又止地,“不够随和。”
正在此时,她手机响,接起讲了几句便阖上对我说:“有事。”
我听到话筒那端明明白白是宁浩的声音,不由诧异:“你几时跟他恢复邦交的?”
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同事嘛,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了,大家也算是共患难过来的”
我嗤之以鼻:“四年同窗时你不一样视他若千年仇敌?”
她脸皮厚得很,面不红气不喘地:“今时不同往日。”说完,从座位上蹦起来,拍拍我的肩,“本小姐我最近囊中羞涩,今天是专门出来劫富的,改天发工资再回请你,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溜烟飙远。
我摇头,重色轻友得如此理直气壮,亘古未见。
又一个周末,我跟龙斐阁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的时候,龙斐陌出奇不意地出现了,依旧是神色清朗的模样,只是看上去略略有些疲惫。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旁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是依旧美艳动人,但同样有点疲惫的秦衫。
龙斐陌暼了我一眼,又跟龙斐阁点了点头,秦衫则一直注视着我,没有说话。
龙斐陌回头吩咐柏嫂:“再加两副碗筷。”
几乎是同时,秦衫开口了,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明媚娇嫩:“不用了,我上去拿件东西就走。”
待到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包,她的脸上有着盈盈笑意,眼波流转了一圈,暼了我一眼,浅浅一笑:“再见。”
我也朝她微笑,听到站在一旁的龙斐陌说:“我送你。”他们相偕而出。
我一转眼,看到龙斐阁正有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尔后,朝我尴尬一笑,有些吞吞吐吐地:“桑筱,我们跟秦衫姐认识很久了然后”
傻小子,真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忙,我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杀一盘?”
说是一盘,架不住龙斐阁软磨硬泡,最终居然来回厮杀了三盘,他才意犹未尽地放我离开。
我上得楼去,推开房门,一进门,就十分意外地看到靠窗的卧榻上躺着一个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显然是已经洗完澡,正在闭目养神。
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转身走向角落里的玫瑰椅,走近一看,愣了一下,这两天冷,那条Burberry围巾一直搭在椅背上以备出门,可是现在,上面居然空无一物。奇怪,刚才还在的,我疑疑惑惑地又转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算了,我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向门口走去。
正在此时,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到哪儿去?”
我一惊,回过头去,他正看着我,黑漆漆的双眸,紧抿的薄唇,看上去有些不悦。
我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要回答:“剪头发。”
他没有说话,片刻之后站了起来,越过我身旁:“等会儿。”一刻钟之后,他已经穿戴整齐,手上拿着一串钥匙:“走吧。”
我刚来得及皱眉,“不”字还没说出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