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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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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披着一件浴衣,浑身上下还在滴水,屁股下面一片水印。浴衣带子马马虎虎系着,看得出来,里面什么也没有。
    突然间我面红耳赤,连忙把脸转到一边,真的不敢再笑。这人说得出做得出,我相信。
    厨房里一片狼藉,到处覆盖着厚厚一层白沫。那盘酸辣白菜是不能吃了,另外一锅清炖牛肉也受了连累,只好倒掉。
    我白流了半天口水,失望至极,不停地埋怨:“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明明没火他救的什么火?”
    看我一副沮丧的模样,孙嘉遇反而笑了:“好了,你现在有事做了,打扫厨房吧。”
    他也换过衣服,和我一块儿跪在地上清理现场,两人奋战两个多小时,才把厨房收拾清爽。
    我一天没吃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不停地咕噜作响,最后的动静实在太大,连孙嘉遇都听到了。
    他背过脸闷笑一阵,夺过我手中的抹布:“甭管了,回头再说,我们出去吃饭。”
    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我犹豫:“明天还有课,我该回家了。”
    他不容分说,拖起我就往外走:“刚想起一地方,你肯定喜欢。快走,我也要饿疯了。”
    车轮碾在冰冻的雪地上沙沙作响,车一直往奥德萨郊外驶去。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前车灯的光柱里,看得到大片飞舞的雪花。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忍不住问:“咱们去哪儿?”
    “拐你去卖。”他面无表情,同时伸出一只手,冰凉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摸索着。
    明知他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车子停在一座乡间别墅前。他上前按铃,大门先开了一条小缝,接着才左右洞开,应门的是一位当地装束的老妇人。
    孙嘉遇拥抱她,老太太则亲热地吻他脸颊,两人说话语速极快,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孙嘉遇回头招呼我:“赵玫,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他握住我的手,给老太太介绍:“妮娜,这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对我点头笑笑,带着我们往屋内走。我注意到她的半边身体是歪的,一条腿仿佛不听使唤,走起路来异常艰难,却努力保持着脊背挺直的姿势。
    我用力捏一捏孙嘉遇的手指。
    “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他用中文轻声说。
    我张大嘴看着他。他摇摇头,示意我放松表情。
    曾在网上看到过当年的照片,印象深刻。没想到事隔十几年,还能看到那场劫难的受害者。
    进了别墅,只听得木地板在我们脚下咯吱作响,客厅内空荡荡的,仅有几间简单的家具。天花板上似乎有风掠过,屋里屋外几乎一个温度。
    老太太站住,和孙嘉遇说了几句话,我只听得懂晚餐、厨房几个单词。
    “我们去厨房,那儿比客厅暖和。”他简短地翻译。
    晚餐很简单,只有一锅浓汤,一点土豆泥,还有孙嘉遇带来的列巴和中国双汇肉肠。
    我已经饿过了劲,对着餐桌上的食物直发呆,不明白这家伙带我来这儿,到底什么意思。
    他把一片白白的东西夹我盘子里。
    我打量着,满腹狐疑,“这什么?豆腐?”
    “尝尝,尝尝就知道了,乌克兰名菜。”他特起劲地劝,我却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咬一口,味道还行,就是口感有点怪,我犹豫着再咬下一小块。
    “还好?”他笑嘻嘻地问。
    我点点头:“到底什么东西?”
    “猪肥膘。”
    “什么?”
    “盐腌的猪肥膘。”他奸计得逞,乐得前仰后合。
    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兜底吐了个干净。打小不挑食,就一个毛病,除了绞得粉碎的饺子馅,一点儿肥油都不能沾。
    “你他妈的不是东西。”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刨个坑埋了他才解恨。
    “啧啧,又说粗话,”他捶着我的背,还在贫,“这不你要求的嘛,猪肉白菜,咱一个都不能少。”
    “滚开!”我气得什么似的。
    “她没事吧?”镜子里出现老太太微笑的脸,“如果没事,请来书房喝杯咖啡。”
    她的俄语缓慢清晰,我总算听懂了这句。
    通往书房的门一打开,我立刻傻了,如入梦境。原来这里另藏着一个乾坤。
    酸枝木装饰的天花板,四壁通天到地的书架,所有的书籍分门别类放置得整整齐齐。
    我一路看过去,各种版本的钢琴曲集、歌剧乐谱和古老的胶木唱片应有尽有,整个房间如同一座包罗万象的音乐图书馆。靠墙放着一座老式钢琴,琴盖开着,白色的琴键已经泛黄。钢琴上方的整面墙壁上,挂满了不同质地的相框。
    那些照片中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年轻美丽的俄罗斯少女,背景是舞台、剧院、钢琴、鲜花
    有一张放得最大的照片,搂着少女肩膀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似曾相识。
    我偷偷瞟一眼老太太,她脸上的皱纹如沟壑纵横,实在看不出和照片上的少女有什么相似之处。
    她示意我坐下,声音温和却苍老,“玫,你叫玫对吧?为什么要来奥德萨?”
    为什么?因为这儿生活费便宜,签证也好拿。
    可我不能说得这么露骨,丢咱泱泱大国的人。官方的标准回答一般是这样的:“我热爱奥德萨,因为这里是世界著名钢琴大师吉列尔斯和里赫特尔的故乡。”
    我自己再多发挥一句,“还有Vitas,英俊的Vitas,也出生在这里。”
    孙嘉遇正在一边坐着翻书,闻声抬头看我一眼,笑得极其暧昧。
    我明白他想什么,无非是笑我花痴,索性再接再励,“好象《绝代艳姬》里的阉伶歌手,神秘美丽,令人神往。”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笑得满脸皱纹象盛开的菊花,转身对他说:“青春啊,我也这样过,崇拜喜欢一个人”
    慢着,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照片中的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前苏联的人民艺术家、毕业于奥德萨音乐学院的埃米尔·吉列尔斯?
    那么,眼前这位老人
    我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得说话直打磕巴,“您您是”
    她摇头制止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酸楚,“都过去了”
    孙嘉遇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向我示意,我立刻乖觉地闭上嘴。但她的情绪明显受了影响,没说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望着她踽踽离开的背影,我有点心虚,“我说错话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傻。”
    “切!”
    “切什么切?”他拍我的后脑勺。
    “你怎么会认识她?”
    “傻子,还没看出来?她就是我现在的房东啊。”
    “啊?”我睁大眼睛,“那她为什么不在城里住,一个人待这么荒凉的地方?”
    “她丈夫是前苏联的高官,不过很早就去世了。她自己倒是有几千卢布的退休金,解体前还象那么回事儿,能维持不错的生活水准,现在黑市换不到一百美金,不把房子租出去她靠什么活啊?”
    我几乎没立正回话,以表达我高山仰止般的崇敬:“可她的名字,在钢琴界一提起,人们的景仰还是象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没错,和她同时代的几个人,都在欧洲其他音乐学院任教,她因为身体原因才留下来。”
    我充满向往地在胸前合掌:“哎呀,要是她能辅导我的钢琴,给她做几年贴身女佣我都乐意。”
    他看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对啊,她一封推荐信,抵你三年的努力,那你是不是该对我态度好点儿?”
    我没理他,随手拿过几本乐谱翻着,可心却在扑扑跳,为我未卜的运气而忐忑。
    孙嘉遇笑笑,取了几张唱片走开。
    屋角有一具古老的电唱机,好像四十年代黑白片中的道具,可是胶木唱片放出来,却有一种特殊的旖旎,书房里立刻溢满了《蝴蝶夫人》中那著名哀怨的咏叹调。
    他顺手关门,又倒了一杯红酒,在安乐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假装养神。
    我思想斗争了半天,到底忍不住诱惑,走过去蹲在他跟前,讨好地说:“喂,商量个事儿行吗?”
    他睁开眼睛,指指自己的大腿:“坐这儿来,坐这儿我才和你商量。”
    我瞪着他,不肯挪动。他又不理我了,重新闭上眼睛。
    我咬牙挣扎二十秒,终于满怀屈辱地坐上去。
    他的唇角动了动,向上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懒洋洋地开口:“你想商量什么?”
    “问问她,肯不肯辅导我,我出辅导费。”
    “嗬,好大的口气。”孙嘉遇乐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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