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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看见大白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脸上扬溢着幸福之色,六女感觉纵使是妖怪,也是很有人性的,也知道儿女情长,六女不再胆怯了:“阿爸既然自立为山中之王,独享洞内美女,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大凡为王者,都有竟争对手,难道你没看见过,每年的发情期,大山里所有的动物都要进行一场决斗,胜者为王,取得交配权,占有全族的雌性。阿爸,你既然为王,更不能违反自然规律,应该给对手一个竞争的机会啊!”
“哦,”白猿迟疑片刻:“闺女,此话有理啊。”
大白猿手掌一抬,松开了阿二:“那好吧,那就按照动物世界的规矩,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绝斗一番,如果你羸了我,这山洞里的女人都属于你了,如果你败了,哼哼,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把你煮了吃,做为酒宴的一道大菜,来吧,请你选择一样武器,咱们到洞外见个分晓!”
六女的话提醒了大白猿,白猿很是开通,给垂死的阿二一线重生的希望,不过,这希望实在太眇茫了,面对着高大而又壮硕的白猿,平安侯不抱任何幻想。
在白猿厉声的狂吼中,阿二在白猿的武器库里选择了一把弓孥,平安侯还记得歪打正着射中鹿的辉煌之举,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希望这把弓箭再次带来好运,一箭射中白猿的咽喉。
“你选好没有?选好了,那么走吧,”白猿再次拎起阿二,身子一跃,轻飘飘地飞出溶洞,来到茫茫的群山之颠。
大白猿将阿二放在一处狭窄的平坝上,自己则站在距离阿二不足百米的平坝边缘,叉着双臂,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架式,甚至闭上了双眼:“动手吧,老子等着你,快射吧!”
老天保佑,是死是活,就在此一箭了!阿二暗暗地祈祷着,双手毫不含糊地张弓搭箭,箭锋对准白猿的咽喉:“看箭!”
当,平安侯的箭法果然了得,不过,白猿的皮毛更是赛过甲胄,只听当一声,射向白猿的利箭被远远地弹出。
阿二绝望地叹了口气:“此怪物刀枪不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看来这次死定喽!”
“嘿嘿……你玩完了,该老子出手了!”白猿一声冷笑,抬起大脚掌,一步一顿地向淫贼逼过来,同时,伸出毛茸茸的利爪:“小兔崽子,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就不要再抱幻想了,死心塌地的做我的俎上肉、盘中餐吧,呵呵……”
嗷,大白猿双臂合拢,正欲勒住淫贼的脖子,突然,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声,大白猿和平安侯都惊呆了,一起竖起耳朵听了听。
同时,阿二睁开绝望的双眼,大白猿扭着毛绒绒的脑袋循声望去。
“虎,老虎……”两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嚷嚷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丢失儿子的母老虎纵身一跃,直扑身高体壮的大白猿而来,大白猿毫无惧色,一把推开俎上肉,徒手迎战雌虎,顷刻之间,但见虎啸猿鸣,狂风大作,昏天黑地。
直看得阿二瞠目结舌:“好厉害,高手遭遇了强敌,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终极大战!”
“咕嘎,咕嘎,咕嘎……”阿二正怔怔地观看着白猿大战雌虎,突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梢上传来剌耳的尖叫声。
平安候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茸茸的小怪物,附在树枝上,正冲雌虎指手划脚呐,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彷佛是雌虎的教练,只见小怪物用尖爪子反复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笨蛋,上啊,搂住它的脖子,掐死它,这样,这样掐,对,快上啊,掐死它!咕嘎,咕嘎,咕嘎,……”
呵呵,望着小怪物可笑的样子,阿二忍不住地乐了:它是什么家伙?猴子?
不像;猩猩?也不像;小猿?更不像了!
嗨,都什么时候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平安侯可没有闲心在这个小怪物身上浪费时间,细究它属于什么类的,应归于那个纲、那个目的,还是想个法子,逃之夭夭吧,可是,眼前处处是悬崖,淫贼实在是无路可逃哇!
渐渐地,徒手的大白猿难以招架锋利的虎爪,情急之下,大白猿狂吼一声,嗖地亮出双剑,只见电光闪烁,头晕目炫,剌得阿二眼花缭乱:好功夫啊,让我与它决斗,岂不白白送死!
母老虎更不含糊,机敏地避开如电的剑锋,利爪频频地抓扯着白猿粗硬的表皮,把个大白猿抓得呲牙咧嘴,嗷嗷怪叫:“好痛也……”
大白猿一边躲避着雌虎的利爪,一边深有感触地嘟哝道:“我只知道女人的小手很是厉害,抓起人来,蛮痛的,没想到,母老虎的爪子更加厉害,如果不是我身手敏捷,这身修炼千年的外套,早就被它撕个稀烂喽!哼~~”
看见心爱的外套被虎爪挠得多次破溃,大白猿心痛不已,冲母虎谩骂一番,打起了退堂鼓:“老子还没吃饭呐,没有精力跟你玩了,再见!”
在母老虎的面前得不到丝毫便宜,大白猿扭着血渍渍的肥屁股,溜回溶洞去了。
母老虎战性正酣,看见对手中途退场,好不失望,立在尘沙拂起的平坝上,锋利的,滴淌着大白猿鲜血的爪子没好气地抓挠着草地,同时,呼呼大喘着。
“笨蛋,”小怪物的尖爪突然指向阿二,冒出一句话来,差点没把平安侯吓晕过去:“咕嘎,咕嘎,不成事的家伙,你还傻楞着什么啊?你这番出来是干什么的,自己都不知道了?又忘了?哼,总得我提醒你,快啊,抓住它,带他见阎王去!”
什么,见阎王?完了,死定了!阿二暗暗叫苦,方才想起逃命的事情,他活动一下吓得又僵又硬的腿脚,不料,刚刚迈出一步便被母老虎察觉了。
在小怪物喋喋不休的嘟哝声中,母老虎嗷地大吼一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威风凛凛地向阿二扑来,似乎欲将满腔的怒火,倾在平安侯的身上。
阿二这次是真的吓傻了:这可如何是好?有了,小时候在家乡玩耍的时候,听老年人们讲,老虎不吃死人肉,那我就装死吧!
母老虎就在眼前,时间紧迫,平安侯来不及做过多的考虑,要想活命,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想到此,阿二扑通一声,直挺挺地仰躺下来,硬梆梆的躯体激起呛人的尘土。
母老虎走到阿二的身旁,被尘土呛得打了几个响鼻,继尔,沾着沙尘的鼻尖探向了阿二的身体,阿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同时,又摒住了呼吸。
“掐死它,”小怪物又嚷嚷开了:“咕嘎,咕嘎,他装相,别信他的,掐死它,你就算交公差了!咕嘎,咕嘎,……”
“嗷,嗷,”母老虎也怀疑阿二在装死,鼻尖嗅闻一番,没有什么异样,与死人差不多。
母老虎不肯就此罢休,抛阿二而去,索性围着阿二的身体徘徊起来,鼻尖时尔闻闻这,时尔嗅嗅那,搞得阿二心烦乱意,只盼着母老虎快快走开。
“你他妈的还磨蹭个什么啊!”看见雌虎迟迟不肯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断阿二的咽喉,从而结果淫贼的性命,小怪物不耐烦地谩骂起雌虎来:“你还没记性啊,还想再犯错误啊?告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自己好生为之吧,妈妈的,咕嘎,咕嘎……”
时间久了,阿二再也摒不住气了,不得不悄悄地呼吸起来,立刻,一股异样的气味扑进鼻孔,热辣辣,火灼灼,臊腥腥之中泛着浓烈的奶香。
哇,母老虎正值哺乳期,阿二终于明白了,母老虎是在找寻它的儿子,也就是珍珍得到的宠物一只讨人喜爱的大猫黄灿灿的老虎崽子!
母老虎大概嗅到了阿二身上有虎仔的味道,登时精神大振,鼻尖距离阿二的肉体越来越近,甚至紧紧地贴到阿二的衣服上,湿乎乎的鼻尖把个阿二研磨得浑身奇痒,真想伸手挠一挠,却又不敢动弹。
嗅着嗅着,磨着磨着,虎鼻子渐渐移向阿二的面庞,淫贼已经听得见老虎的喘息之声,以及热燥燥的口气,细长的虎须刮划着阿二的脖颈和面孔。
阿二强忍着剌痒,心中默默念叨着,母老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嗅闻之间,一根长须不慎钻进阿二的鼻孔里,这可苦坏了我们的平安侯,虎须在鼻孔内刮来扭去。
阿二再也抑制不住了,鼻孔一扭,嘴巴一咧,发出一声惊人的脆响:“啊嚏!”
“嗷”母老虎一时惊呆住了,它止住了嗅闻,虎头虎脑地瞅了瞅阿二。
阿二战战兢兢地坐起身来,一边揉着酸痒痒的鼻子,一边手指着大白猿逃逸的方向:“我的虎奶奶啊,不,我的虎祖宗啊,请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偷你的儿子,是珍珍,她抱走了你的儿子,我的虎奶奶,你放了我一条小命,我一定帮你找回儿子,……”
“嗷,”不待阿二把话说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