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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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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从古至今,但凡爱情贴上了利益的标签,不拘是书面上还是口头上,皆会令这段情蒙上一层灰。我们莫能晓得,究竟是爱了才利用,还是利用了才开始爱。可不论是前是后,总算我们爱过。
  韩钰真的只因慕蝶能救韩甄才娶她的,玉袖打心底没能接受。她从慕家的这桩事瞧来,韩钰在卫国很有几分能耐,这个能耐虽不知底,想来是比慕家更高明几分的。有这样几分高明的韩钰,不必兴兴儿地将人家姑娘娶回来,再兴兴儿地骗人家几碗子鲛人血。他大可从开始便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也能达到这个目的,委实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玉袖在心里深叹,老祖宗说男人心海底针,果真是不错的。
  她将这个想法告诉凤晞,他却盯着自己,看了许久,眉梢似挑了一层雪,眼眸黯然道:“你看别人倒清楚,怎么落你自己身上,反应恁样的迟钝。”
  他说的,她有些不懂,好心同他磋磨意见,他却愣说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跑题跑得忒严重。
  凤晞叹了声道:“袖袖,有时候觉得,你在耍我,快被你气死了。”
  她想了想道:“我这神仙没甚么优点,最大的优点,便是能气死人。”
  他撑着额头,一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形容。
  慕蝶每日如受炼狱酷刑,不日便起了烧,拂上去的感觉,犹如将手直截放火上烤。韩钰一来怕将她折腾死,二来看韩甄倒很有几分起色,便想将取血的事放一放,倘或有个万一再取不迟。便吩咐人好生调养他们的韩大奶奶,哪起弄子敢在奶奶面前支大架子,便送他几条荆滕子吃吃。
  下人们应了个诺,莫敢不从。
  是以,慕蝶受了几月殷勤调治,大病总算初愈。
  外头正值寒冬腊雪、冷得要命的季候,她裹着一张薄薄的毡衾,倚在院里的海棠榻上晒冷太阳。
  满树厚雪堆积,虬枝挂不住,巍巍颤颤折了几枝。她的面容苍白易碎,仿若轻轻一触,便碎成万千,亦如大雨猛击湖面,一片汪洋大泽被数百道针刺得千疮百孔。
  看着这样的慕蝶,薇央不懂,韩钰怎么忍心。她问慕蝶:“小姐只是病了,不是被废武艺,何不去寻老爷?”
  慕蝶望着那冷冷的太阳,冷冷道:“第一,爹在他辖管内,不便妄动。第二,我近来在做一则梦,一则恐怖的梦。”她瘦骨嶙峋的手,钻出飘香的海棠毡衾,朝着广袤的天做比划,“大约这样大的怪物,两个,有九个脑袋,一直追着我。我很害怕,一直跑,最后你猜怎么着?”薇央皱着眉,摇了摇头。慕蝶笑了声,突然回暖:“竟是阿钰救了我,是他救了我,然后,他死了。”裹紧身上的毡衾,无奈的口吻:“我不想这样。薇央,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要来还的。”
  薇央道:“可人有上辈子么。”
  慕蝶说:“兴许有也未可知呢。”
  玉袖对慕蝶的梦抱着极大的好奇心,这点绿灵抿嘴表示为难,只能央求缙文,与个命盘看看。玉袖严谨地合计过,问缙文要命盘看一眼却不难,但一则她没这闲空,二则,慕蝶是鲛人,前世大约是个神仙。神仙的命数是由老天谱的,缙文也没法晓得。为保不至于白走这一趟,她也只得将这个念想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情还似无情(一)

  初七一去不复返,初八的脚步窸窸窣窣,带着手里明亮的灯笼从天边缓缓崭露头角。玉袖困顿地坐在草萁上,盯着那一幕幕过往,哈欠连天。
  凤晞不知从哪里折来一株芍药,粉色的百褶瓣上涂抹了一层莹绿的尘埃。
  她毫无心机地接过,仔细摆弄了一番,听他道:“你晓得芍药象征甚么?”她将这个问题在心认认真真地过了遭儿,觉得他这个问题委实问错了人。她晓得凡世有不少酸诗是籍着芍药寄托思念的。譬如:去时芍药才堪赠,看却残花已度春。又譬如:芍药花开出旧栏,春衫掩泪再来看。而于药理之用,还能止痛,居家必备。除此外,她却纳罕,它能象征甚么。
  正沈思默想,凤晞又将芍药拿走,在他灵巧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随着泛白的指关节开始舞动,难度低次渐高,谢幕那刻,它成了一只花梗相交的手环,套在自己空无一物的左腕上。
  他狭长的凤眸弯成新月,看着花红柳绿的它,犹如看着一直想要,却至今才得到的玩物,托起她的手,解释道:“芍药被誉为花之后土,它暗喻难舍难分的惜别,心之所系,情之所钟。”
  玉袖神乎其神地将最后八字自动过滤,反握住凤晞的手,激动道:“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啊?”瞬间摇尾乞怜,可怜巴交地将他望着。
  凤晞笑眯眯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你是不舍得我”
  她抢话道:“我不会点金术,你好歹留个几万金铢与我挥霍挥霍,再走呀。”
  凤晞:“”
  玉袖见凤晞瞬间黑了脸,寒气冒将出来,审时度势地将舌截住,继续可怜巴交地摇尾乞食。他却将脸默默别开。
  意识到自己的服软的手段对如此贞洁的他毫无作用,她顿时泄了气,默默转了方向。抬首间,只见无数的绿星子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沓叠至去,似纱袋中的萤火虫,突然被无罪释放,迫不及待地四处逃逸。
  再入眼,慕蝶一身素白,病倒在床。
  连日供血,饶是身体再健硕的人,也会岌岌可危,休说慕蝶此番被病魔狠狠折腾过的身子。
  韩钰针对此仔细考虑一回,凭他多年求医的经验,卫国城都里头的郎中太夫皆乃不中用的庸医。
  治一治伤寒便也罢了,慕蝶此病却万万交于他们不得。
  出于这样一个谨慎的敁敠后,韩钰从邻国重金挖了一个神医来。之所以称其为神医,据闻他能将《内经》、《本草》、《难经》、《脉象论》等等倒背如流。
  但玉袖私以为能将这些个经经脉脉的书籍倒背如流的,却不见得是个好医生。这就好比,你将一本《四海八荒奇侠经之降龙一百零八掌》或者《六合仙侠宝典之九阴白骨心经》这些教述奇功的孤本倒背如流后,一不小心倒背如流地念决练了,便是凡间所谓的邪火入魔。
  但这位能将各种医术倒背如流的神医,确然有几分神玄。
  老神医和蔼地端了张迎枕,替慕蝶号了号,一时凝眉一时悲叹,一颦一悲之间,都将韩钰牵扯得很是忧愁。
  最后,老神医和蔼与他道了病情。大约是甚么女儿痨并下红之症,又甚么经脉弦迟,心力枯竭。饮馔维蹇,气不能疏,湿土阴虚,木为土所不胜
  韩钰皱眉认真听了半天,十分争气地没有将它听懂。老神医又和蔼解释一番,并下了单子,表示后会无期。韩钰擎着忧愁的形容,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了。
  玉袖想,这位老神医大约是想表示: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慕蝶的心病是谁系的还需谁去解。他诊了脉,开了药,不若是与她护一护体,端要看她自己看得开看不开。
  玉袖闭着眼唏嘘了回。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说的便也是这个道理。即便老天有意放过慕蝶一回,她自己却不放过自己,那也是莫可奈何啊莫可奈何。
  薇央却衷心,每日掐准进药的时辰,起早贪黑地摸去药房熬药,再冒着随时被误认为小偷从而被打死的风险,摸到慕蝶的屋里喂药。
  慕蝶盯着眼前烧绘了小朵牡丹花的青花瓷碗,毫不犹豫地将药汁灌入喉中,酸涩的味道在身子里横冲直撞,令她的五脏六腑饱受煎熬。
  见她这样麻溜地喝完药,薇央便打着哈欠回去躺着了。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被慕蝶强行灌入腹中的药汁,不负众望地回归大地。浓重的酸涩顿时弥漫开来,黑稠的墨汁不满地冒着气泡。她扯出个凄惨的笑,自知病到药石罔灵的步位。只是一贯要强的人,倘若哪一天叫她软一软,是断乎不可能的。她定不会将这番惨淡的光景,曝于人前。
  玉袖觉得,慕蝶每日这样流血,还能撑到现在,造血功能真是非一般的好。可现在不是钦佩的时候,从各方角度来看,慕蝶怕是撑不住了,现下只差将真正的导火线点燃。
  而它到来得很快。
  那日,阳光躲入云层梳妆。阴森森的天空如同历史上那些史诗般的浩大战场前,会有且必然有的一段环境描写。
  洛水之滨,海浪迭迭来势汹汹。乌云蔽日的下午,韩钰将慕恪请进府看视慕蝶一番。
  慕恪见到骨瘦形销的女儿以帕掩着咳嗽,无力地倚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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