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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清并不知道连瑜的心理,她初次管家,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意思。
连家实在太乱了,方云清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官员家的后宅,能乱成这样。
方云清首先要给两个妾定下名分,过去称姑娘,而现在开始大家改口叫姨娘,当然,这也就是家里随便叫叫,并没有在官府备案的,这两位姨娘简直要把方云清气死,别的不说,就说她们俩的衣服,什么红的绿的褙子大袖,只要是开封时兴的,只管往身上招呼:开什么玩笑,一个姨娘穿褙子,这不是搞笑呢么?更别说大袖了,她方云清也不敢穿啊!更糟糕的是,这二位显然出身不那么干净,行动间颇有些轻佻,言语上也很不规矩。
钱上头,方云清绝对不会克扣她们,那太小家子气,但是这些规矩上头,她不管不行:家里的妾室没规矩,说来还不是她管教不利么?也顾不得这两个妾会不会跑到连瑜那里告状了,先把规矩立起来:大袖褙子给我收到箱子里去,想穿的话就在你们自己院子里穿穿过瘾,不要穿出来被人笑话家里没规矩;另外出门之前跟我报备,再像早上起来那样不吭声就跑去逛街了绝对不行!
燕惜惜跟穆巧巧倒也不是故意跟方云清做对,只是她们从小在青楼里长大,哪里知道那些规矩?褙子什么的,楼里的姑娘谁不是觉得好看就穿了?哪里知道官宦人家有这种规定。至于上街这件事儿,纯粹是她们过惯了没人管的日子,一时间竟忘了以后后院里再不是群龙无首的状况了,出来进去要报备了
这两位其实早就做好了老实听话的准备,方云清说什么她们都老实点头称是,让方云清一口邪火憋在心里,竟不知道怎么发泄才是:自己被气的够呛,感情这两位压根就啥都不懂!
相比之下,丫鬟们就好办多了,规矩立起来,日后不许涂脂抹粉地到处晃荡,该干什么干什么,擅离职守的或打或罚,定下了一整套的规矩。丫鬟们在连家福利好待遇高,谁也不想丢了这儿的工作,见夫人厉害,顿时都变成了缩头的乌龟,老老实实再不敢偷奸耍滑。
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方云清总算觉得家里有个样子了,处处井井有条十分有序。连瑜也发觉了身边的变化,十分开心,大大地夸了方云清一遭:“夫人果然厉害,你才来几日,眼见这家就有了家的样子了!夫人辛苦了!”
这话说的别看简单,却实在好听,方云清觉得付出得到了丈夫的肯定,心中也有些欢喜。待到连瑜特特地打了一套赤金镶宝石的头面送给她,她越发开心:丈夫虽然风流点,却不是那等宠妾灭妻的人,两个妾虽然不甚懂规矩,但只要丈夫尊重她,这些细枝末节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最让方云清松了一口气的事情就是,连瑜的生母芳姐,实在是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女人,在她面前全没有半点自认为是婆婆的架子,开口就是夫人,这让她心里十分舒坦:她最怕的就是因为丈夫是孝子,所以这庶母就拿起正经婆婆的款来,那可真是麻烦了!
她心中正在为这位便宜婆婆省心而庆幸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便打到了她的头上:下人回禀,说有一位御史大人来见姨奶奶,门房的人已经直接给放进去了!
方云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让人把家里原来的丫鬟叫来问情况,问这顾大人又是怎么回事儿,那丫鬟一脸懵懂:“顾大人就是顾大人啊,他是姨奶奶的老乡,过去是邻居,跟姨奶奶很熟的,每个休沐日都过来串门,有时候姨奶奶也到他家玩儿。”
方云清让那丫鬟退下,重重地吸了几口气,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桌上的茶杯茶碗全都扫到了地上:这是个屁的省心!她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落到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家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以下亲亲的霸王票,摸摸哒摸摸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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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有一只浅水啊,嗯,后头再加一章^_^
PS;连府副本开启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连瑜完全没有意识到家里的暗潮涌动;此刻的他;才升了官,又加上新婚燕尔;妻子目前来看相当符合他的择偶要求,他正处于一种万事如意的状态;一些不愉快的小事儿很快就被他甩到脑后忘个干干净净。
官场得意;家里顺遂,紧接着又一个好消息传来,皇帝要修缮后宫;想要给几处宫殿都换成玻璃,已经决定了从连瑜这里买玻璃了。这显然是皇帝有意让他发一比财:宫里的窗户很少用纸,过去也是以明瓦,细布居多;皇帝现在想要使用连瑜的玻璃,显然是抱着让人赚钱不是赚,不如给爱臣一个赚钱机会的念头。
跟宫里做生意,图的其实不是赚多少,而是这个名声,皇宫是潮流的风向标,宫里用了玻璃,其他人又怎么会落后?这对于连瑜来是是个太好的消息了。不过他身为官员,自己出手去做这些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于是事情便又转到了秦昭手上,由秦昭去给宫里负责采购的大太监去谈生意。
秦昭也十分知趣,知道皇帝好名声,并没有把价钱降的太低,只是略略打了个折扣,然后跟连瑜商量了一下,弄了几只店里才做出来的大玻璃鱼缸,放了石头种了水草,然后在里头养了几条摇头摆尾的大金鱼,往皇帝那里一送,果然让皇帝十分喜欢,在贺秋容面前大大地夸了秦昭一番:“你那个小朋友,乖觉的很,弄几条不值钱的金鱼放在玻璃缸子里端进来,又好看,别人还说不出什么!”贺秋容也觉得秦昭蛮会办事,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可算长大了,我真是怕了她那个愣头青的架势了,上次听说她在大街上做出那样的事儿来,把我的魂儿都吓飞了!”
贺秋容这么一提醒,皇帝也想起了杨艳辉的事儿,立刻点头道:“这件事儿我必然会给吴王一个交代的!”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没有杨艳辉这件事儿,陈家满门也得不了好去,不过既然有这件事儿摆在面前,皇帝自然会做出安抚宗室的举动:毕竟,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因为太后跟太子的胡闹,外戚很多时候比宗室还要牛的,正经的皇亲宗室夹着尾巴做人,也真是受了不少的闲气。如今拨乱反正,许多事情正该好好地理顺理顺!
皇帝想到此处,没两日便让人先把周复提溜出来彻查,首要的一条就是他在御街之上谋害皇室宗亲这个罪名,这事儿放在过去,准会弄个纵怒行凶之类的罪名含混过去。不过现在显然含混不成了,谋害皇室宗亲可比杀个老百姓的罪名大多了,再加上这家伙平日里手脚就不甚干净,随便查查便搜罗出几条人命出来,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就盼了斩,没几日便给推到杀人场砍了头去。
秦昭得知害了杨艳辉受伤的罪魁祸首被判了问斩的消息,当即便跑去告诉杨艳辉,想着杨艳辉
听到这个小心,心里头应该能舒畅一些吧!谁知道杨艳辉的兴致却并不算高,只是低低说了句:“我运气还算不错”,便再没有说什么的别的。又过了几日,皇帝又让人拿了不少金银财帛赐给杨艳辉,再一次对他进行了补偿。杨艳辉从床上挣着爬下来谢了恩,可等赏赐东西的太监走了,他却把东西一股脑地都送了秦昭,自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秦昭愁死了,自从出了这件事儿,杨艳辉的脾气变了好多,也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虽然对着她总是努力做出开朗的模样,可是秦昭知道,他的笑意很多时候并没有到达眼底。这可真是愁死了人了,他心里到底是哪一个坎儿过不去呢?秦昭没谈过恋爱,也不懂什么心理学,对杨艳辉目前这个状况可以说是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只能凡有一点时间便尽量来陪他,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杨艳辉原本就跟秦昭很有感情,见秦昭这般费劲儿地逗他开心,心里头也相当过意不去: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总让阿昭这么哄着让着算怎么回事儿?她每天忙忙碌碌,但凡有一点时间总是来陪自己,逗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