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一万七千六百两,加上那套书,我擦无瑕哥哥就成个亲我送的礼就快两万两了,我是疯了吧,疯了吧?一定是疯了吧?妈呀他下回生儿子我可送什么好啊!
连瑜哪里不知道秦昭那财迷的性子啊,一看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两盆花,就知道她一定在算这两盆花能值多少两银子,兑换成多少两金子,最后可以打成什么样的金摆件——果然,秦昭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叹了口气:“真是暴殄天物,有这个钱,能打一套八仙过海了!放的多少年都不贬值不比这几年就死的玩意儿划算?过几年就只剩下花盆了,唉,可惜可惜!”
连瑜顿时喷了:我去,我只想到了她会把这玩意对换成金子来过瘾,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焚琴煮鹤到这个地步。才送我的兰花就说会死了,只剩下花盆阿昭你是来给我送结婚礼物的吧?我跟你没仇吧?
秦昭在连瑜这里说笑,便说要去看芳姐,连瑜便陪着她过去。到了芳姐的门前,丫鬟想要通报,连瑜摆摆手,想给芳姐一个惊喜。丫鬟退到一边,两个人直接走了过去。谁知道到了门口,却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你也该管管无瑕,他这还没成亲,家里就放了两个妾,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
紧接着芳姐略带苦恼的声音传来:“我也知道这不太体面,可是总不能为了体面,便把两个姑娘赶出门去吧?我看她们挺乖的,对我很有礼貌的,不会惹瑜儿媳妇生气的吧!”
那男人似乎被芳姐噎住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连夫人啊?当日我不过是在街上看了卖闹娥的姑娘几眼,我夫人回到家里,差点把我耳朵揪掉。”
芳姐的声音十分平稳:“非礼勿视,嫂子做到的对!”
秦昭差点笑出声来,我勒个苍天,若论噎人,再没有比芳姐做的更利落的了!
跟芳姐说话的是顾惜之,他每逢休沐日都会来看芳姐的,虽然每每说起话来,经常会被带到沟里去,却还是乐此不疲,比如他现在明明说的是连瑜的婚前就有妾,应该妥善处理的问题,但是却被芳姐一来一往,最后话题转到了教育他非礼勿视的上头去哎呀,这话题转的不要太快!
秦昭听着就想笑,连瑜也被逗死,这俩人说话实在让旁人听着都替他们捉急:芳姐说话完全没重点,永远记不住一开始想要说的什么话题,她也根本不在乎原本想说什么东西,对她来说有人陪她说话就好,至于歪楼歪到那里压根无所谓啊!只苦了顾惜之,人家是做御史的,最喜欢较真,偏遇到这么个完全不较真的,交流起来这酸爽啊,无法形容:很多时候他想跟芳姐讲一件事儿,为了印证呢,就举了另外一个例子,以为这样子能跟芳姐讲清楚,谁知道芳姐会干脆忘了前头的话题,非常自然地把交谈重点转移到他新举的例子上头,比如现在,芳姐已经开始认真地说起来街上的闹娥了。
“我前些年也带闹娥的,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再带哪些时令的东西就有些不庄重了!”
好吧,话说到这里,顾惜之哪里还好意思去纠缠连瑜的小老婆的问题,当即十分配合地也说起了闹娥:“我倒不觉得,时令的东西本就是为了图个喜庆,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又不老,带个闹娥有什么?”
秦昭觉得实在不可以再听下去了:刚才就不该跟着连瑜瞎折腾,不许丫鬟通报,这,这现在这么直接进去多尴尬啊!
连瑜倒不觉的尴尬,他的心情不错,能让芳姐开心一向都是让他心情好的重要因素,这会儿听到顾惜之这个老古董居然这么会引芳姐开心,脑子里早就乱七八糟地转开了,被秦昭拽了下袖子才反应过来,咳咳,一不小心偷听了太多了!
于是打个手势,然后跟秦昭一起慢慢退后了几步,这才抬高了声音喊道:“芳姐,阿昭来看你了!”
顾惜之的声音顿住,然后传来芳姐惊喜的声音:“是阿昭来了,快进来!好阵子没来,我可想你呢!”说着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拉了秦昭的手,笑着说:“又瘦了!”
秦昭顿时囧了:“芳姐,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说我瘦了这都几年了,我,我过去到底有多胖啊?”
连瑜顿时爆笑出声:“一定胖的像个球儿!”
秦昭怒道:“你闭嘴!”
芳姐也剜了他一眼:“阿昭说的是,你闭嘴!”
连瑜囧囧有神地跟着这俩人走进来,见秦昭已经认认真真朝顾惜之行礼了,口中叫着顾伯伯,连瑜也冲顾惜之行礼,叫他顾叔叔。
顾惜之很是尴尬,这俩孩子也太不讲究了吧,就这么大刺刺地进来了?他死活不想面对自己也不太讲究的事实,一脸纠结地坐在一边听秦昭开始告状。
“我送无瑕哥哥礼物,他说不让我赔本,日后我成亲送我更贵的!芳姨,你说无瑕哥哥嘴有多贱啊?”
芳姐连连点头:“嘴确实太贱了!对了阿昭你成亲想要什么呢?我提前准备。”
秦昭完全不在乎芳姐的歪楼*,十分配合地把话题接了下去:“谁知道到时候喜欢什么呢啊?起码要过好几年呢,现在不管它啦!”
芳姐继续点头:“对啊,十二郎还小着呢,你打可以在家多呆几年。对了,冯先生最近可好?”
秦昭摇摇头:“不太好,许先生去了,她心里难受,这阵子都蔫蔫的,连给我上课都没精神,您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芳姐忙问:“是病了么?”
秦昭道:“倒也不至于,反正就是伤心了,一下子缓不过来。您也知道冯先生的为人,最是外冷内热,许先生走了,她很是被闪了一下。”
芳姐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忙站了起来:“我现在就有空,去看看她去!这阵子光顾着琢磨无瑕的婚事了,好久没去看她!”说着顾惜之道:“顾大哥,你先跟无瑕聊着,我出趟门”说着也没换衣服,走到门口拿起披风披在身上,领着秦昭扬长而去。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这,这就被扔下不管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冯文这些年住在秦家后宅;相交的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如果说跟芳姐之间还有些手帕交的意思;那么与许先生的关系,颇有些超脱世俗的知己的意思,平日里他们经常一起下棋;谈天说地,你给我写张字;我给你画幅画;虽然一个是鳏夫一个勉强算是寡妇;但是因为年龄差异比较大;所以没有那么多避讳,很是相处出来了一些忘年交的感觉。
许先生停灵期间;冯文只在开始去了一趟;拜祭了,趁着人少,坐在灵棚里弹了曲高山流水就走了,虽然当时看着是洒脱无比,可是回到家里,四顾望去,只有空荡荡的墙壁,芳姐搬出去了,秦昭整天都在忙,如今许先生也去了,她的心情颇有些压抑,便觉得病恹恹的。
虽然没有生什么病,但是一直都无精打采的,正好秦昭带了芳姐过来,她总算是打起了精神。芳姐颇有这时代后宅夫人的某些特点:那就是信佛又信道,凡是供着的玩意她都挺信的。虽然平日里有个什么事儿都是去拜佛,可是知道冯文是信道的,便拿起道观的事情来与她说:“我听闻东鼓楼那边儿有人把两处废宅买了建道观,还贴了告示出来,说是想请一些正式在册的道士过来镇观。”
冯文听到果然有些感兴趣:“这倒是有趣了,一般都是有些名气的道士自己筹钱盖道观,这等盖了道观请道士的,倒是少见。不知道收女道士不收,收的话我写封信到江宁,请清方道长她们过来。”
秦昭笑道:“管她收不收,都可以让清方道长她们来啊,好歹也是有些名气的道士,不拘哪里都能找到去处。这边离云中府毕竟近一些,眼见着那边安定下来,清方道长她们想回家乡也方便些。如今的陛下崇道抑佛,道观越发的兴盛,不少好人家的女孩子不想嫁人,便进了道观图清净呢!”
冯文摇摇头:“只是鱼目混珠的也多,颇有些打了做女冠的名义坐那伤风败俗之事,真是扫兴。”
芳姐却不以为然:“什么人里头没几个败类呢?女冠有不正经的,女尼同样有嘛!不正派的人放在哪里都不正派,多少良民做那暗门子的生意呢!你平日里最通透不过,怎么这会儿却钻了牛角尖了!”
冯文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却是是我钻了牛角尖,我信道,所以对玷辱了道门清净的人烦得很。却不想想那等人其实压根不算我道门中人,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