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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要七百两,只怕就算讲讲价,也要六百两以上。其实若是依蓉娘的意思,哪怕让她把嫁妆钱贴进去一些,她也想要这套。可是这话不能说,要说出来的话,秦节一定会直接拍板给她买这套:钱什么的十有□□不会让她补。蓉娘在堂伯家生活了十几年,深知这“分寸”二字,并不想在这种事儿上得寸进尺。
秦昭又想了想:“临街的那个不太好吧?虽然是二层楼,可上下一共才六间房,而且临街,太吵,连个正经院子都没有。
蓉娘皱眉道:“若不考虑到三哥要念书,其实这个房子不差的。楼上住人,楼下可以租出去一间半间的补贴家用院子虽然不大,却有一口井,而且放一辆马车是不成问题的。”
秦昭翻了个白眼:“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房子只要租出去一间,那家就不像个家了,你能不让人家到院子里打水?再说了,你能受得了开门就是街道?你能受得了打开窗户就能被街上的人看个通透啊?”
蓉娘脸一红:“我这不是想着能赚点就赚点么!”
秦昭一呲牙:“你想的没错,只是您秦蓉这个大才女,要真是过到这个份上,得有多少酸文人骂三哥暴殄天物啊!”
秦昭虽然是随口开玩笑,蓉娘却立刻由此想到了更多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她是本地知府的侄女,丈夫也是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才子。她可以过得清贫一点,却不能失了体面,不然,虽然是节俭持家却让家人脸上失了面子,反而不美,孰轻孰重一定要分个清楚,她想到此处,便认认真真对秦昭道:“谢谢阿昭提醒,我省得了!”
秦昭笑笑:“这算什么提醒啊,不过是大实话吧了!”
蓉娘笑笑,然后轻声问秦昭:“那你觉得那个小巷子里的那套房子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虽然稍微偏一点,可是很安静,听中人说,那地方因为离官学近,四周住的读书人比较多,我觉得那里挺好的。”
秦昭皱眉:“是挺好的,地方也更大,可我还是喜欢那套七百两的这套虽然大,周围也安静,可是哪路也太窄了!两个马车遇到了都错不过身去,只能退回去。”
蓉娘笑笑:“若不是这样,这么大的房子又怎么只卖五百两?那边住的人家大部分家境也一般,有车的不算多真堵住了就退回去呗!反正那巷子一共也没多长。”
秦昭听她这话头,估摸着蓉娘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提意见了,马车很快到了家,两个姑娘下车,许继下马,往回走的路上,他跟蓉娘交谈了几句,两个人都对那个离官学近的院子比较满意,便暂定了这套。
晚上秦节回来,问了蓉娘的决定,稍后又问了许继的意思,这件事情便拍了板。第二天便让家里的管家称了银子,带着许继,扯上中人去办手续,洪管家老当益壮,一顿神砍,硬是把五百二十两的宅子砍到了四百七十两,拿了二十两银子与中人做介绍费,统共花了四百九十两,没超支,还省了十两。秦节手一挥,让许继把那房契收好,多余的银子让他拿去,回头给蓉娘打个簪子戴戴。
许继满脸通红地从秦节这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银锭子,想起秦节的话脸色发红,却还是跑到街上,细细地挑了个十二钱重的金簪儿,过了几日在蓉娘下课的时候给她送了去。
蓉娘收了金簪,心下欢喜,只是不敢拿出来给人看,放到袖子里偷偷拿回房去。人逢喜事精神爽,房子有了,未婚夫又对自己用心,她的心情越发开朗,此时再见到婉娘拿了甄家送来的首饰显派,前几日那点糟心的感觉也就不剩什么了。
蓉娘的房子问题解决了,秦节便吩咐了管家开始一式两份准备嫁妆,布料要买,衣服要做,只是家具这方面有了变动:甄友谦家里阔气的很,表示什么都是现成的,为了迎接新娘子进门新打了一套上好的水曲柳的家具,不用专门做了。要说这其实不合规矩,但是官商通婚向来如此,只拎着行礼入住的新娘子还有的是呢:只要娘家不倒台,便是聘礼再多嫁妆再少,谁也不敢把官家姑娘小瞧了去。而许继那边呢,买的房子剩了不少家具,虽然是半旧的,但是木料很好,买主表示愿意把大部分家具以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卖给许继,许继立刻跑去跟蓉娘商量,蓉娘是见过屋里陈设的,那套家具平时置办起来起码要三百两银子,一百两很是不错了,便也同意了。
蓉娘回头就跟秦节说了情况,秦节便只让人打了床跟书架书桌,剩下的钱,征求了蓉娘的意见给她换成书,按照蓉娘开的书单,让人出去采购去了。
婉娘这边听说夫家打了好家具,心中暗喜,结果一扭头听说蓉娘把家具钱省了大半买书,气个七窍生烟:蓉娘这么做了,她少不得也得照做,她最好面子不过,知道蓉娘这么做了一定会被人称赞风雅,便也要弄它百十本书来撑门面。秦节自无不可,反正就那么多钱,侄女们想要怎么安排,他是没意见的,只把秦大奶奶气了个倒仰:女儿又不喜欢看书,干嘛巴巴地浪费那二百两银子?收起来压箱底不好么!简直能把人气死!
第一百章
这一年的冬天;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
秦节精神百倍地关注着开封的局势;然而就像他跟穆维最担心的那样;官家果然被皇亲国戚们说动,把卢元达从边境调了回来。当然;美其名曰是需要封赏有功之臣,顺便也让他喘口气。而实际上,就是给皇亲勋贵们一点出头的机会罢了!秦节明白;看来西边还要闹一阵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家乡才能彻底地安宁
当然此刻的秦节就算再操心也没有用;他现在是江宁知府;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还忙得一塌糊涂呢!更不要说还有两个侄女的亲事要操心。
秦节跟几个侄女打交道的机会不多,毕竟侄女养在后宅,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操心这些事情。反正他把该尽的责任尽了就是了,该掏钱掏钱,该派人派人。虽然隐约知道侄女之间侄女跟女儿之间怕是有些小摩擦,他也并没有往心里去。这种事情本就不是需要他操心的。男主外,女主内,这话不是白说的,若是家里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要他去操心,那可真要累死了!
秦昭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虽然跟婉娘结结实实干了几仗,却从来没跟父亲告过状,就是那次被他父亲亲眼看到的冲突,实在瞒不住才透露了一些。婉娘的婚期日渐接近,情绪一阵子暴躁一阵子又多愁善感,越发让人捉摸不透,秦昭更是不愿意理她。这么一来二去被秦节发现端倪,把她叫去训了一顿:“你二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你整天连话都不跟她说,算怎么回事儿?”
秦昭狡辩:“哪里不说话了?前天她来给父亲请安,我不是还跟她打招呼了么?”
秦节怒道:“你打量我的眼睛是瞎的么?你那招呼打的,连一眼都不肯多看,这也是个做妹妹的样子?”
秦昭有些委屈:“爹,爹,你也看到了,她何尝不是看都懒得看我呢?好好的,三五不时便要踩我两脚!我是欠她的么?我住在自己家还要去讨好别人么?她想得美!”
秦节道:“就因为你是住在自己家,才不能这个样子!她可以对你使脸色,你不能对她使脸色前者别人最多说她不懂事,后者呢?还不得说你对亲戚不厚道!你看看哪个更难听。”
秦昭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闻言虽然不开心,但还是闷闷地答了声:“嗯。”
秦节看她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到底跟你二姐姐是怎么回事儿?我看你跟蓉娘挺好的啊!怎么就跟婉娘处不到一起去呢?”
秦昭道:“谁能跟她处到一起去,这阵子因为婚事,明里暗里把蓉娘挤兑成什么了?”
秦昭随便把婉娘的言行捡不那么紧要的拿了说出来,又道:“我过去不想说这些事儿给父亲添堵,可您都问我,我没道理再替她瞒着。她还比我大一岁呢!说的话办的事儿哪有个姐姐的样子?就会欺负人。”
秦节听完,皱了皱眉:“我该早点问问你的!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他许到甄家去。这样子的脾气,合该找个规矩人家啊!”
秦昭奇道:“这性子怎么去规矩人家?她哪里受得了约束啊,还不得委屈死!”
秦节苦笑道:“受点委屈,也就长记性了。可嫁到甄家商人家本来就没规矩,她又是这个性子,唉,这是我考虑不周了!”
秦昭摇摇头:“您便是事先知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