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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骄傲,从不允许她在人前柔弱。
“哦、、、没有啊!只是想着妹妹遭了这样的事情,一定十分难受,所以过来看一下你。”末了她又加了一句:“看来妹妹真的是很惨呢!!也是,这女子被人强暴失了身,莫说凤家不肯娶,只怕是任何清白人家,都是不敢娶的啦!姐姐真是为妹妹的后半辈子感到担忧。”
她嘴里说着担忧,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风凉表情。
晚清也不指望湘琴会对她说出半句好的话,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她心存着怨的。只是怎样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何苦要再如此落井下石呢?
这些年来,也只是她的单方面怨恨,她从来也是当她姐姐看待的。那时候对她说过半句不好的话,做过半件不利的事情呢?
叹了一口气。
人的怨恨,有时候便是如此莫名其妙,她也不指望会好的了。
“不劳大姐费心了,大不了我的后半辈子便在家中度过,女子,也并非一定只有嫁人一途。”是的,她从来不认为,非要嫁人,才谓幸福。
在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是看开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她又能怎样呢?与其颓废不振,倒不如看开一点。
抬头若能看得到一片天,那么就不算是最糟的了。
“胡说!!”莲香一听晚清如此说,脸色也变了,带着哀伤,带着微怒:“晚清,你放心,娘一定会想法为你再谋一门婚事的。”
“娘、、、”晚清想说什么。
就听湘琴伶俐的话如刀字般刺来,硬生生将事实揭开:“再谋一门亲事?那有那么容易啊!只怪你上官大小姐太有名气了,你的事都传遍整个云国了,人家纵然有意,却也不敢为之,只怕是给人做妾人家也不要的啦!!”
“湘琴!你胡说什么!!”莲香大怒地喝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个中的原由,只是在这当口,她怎忍说出。
“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我那儿胡说了!”湘琴一脸讽刺的笑,尖锐地说着。
“娘,大不了不嫁,我也并不是非要嫁出去才行。”晚清轻轻地对着娘亲说。
“不嫁?!”湘琴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夸张地笑得花枝招展:“你不嫁,上官大人会容你母女留在上官家吗?呵、、真是可笑!!”
是的,谁都知道,上官弘,向来最注重的,就是面子。
这些年来,之所以她们母女可以长荣不衰,主要也是因为上官晚清那世间少有的才华让上官弘赚足了脸面。
此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叫他大丢了脸面。
只怕以后的光景决是不好的,也许还要面临着被赶出门可能,毕竟,这样的事,让上官弘是丢丢尽了老脸了。
垂下眼帘,晚清何等聪慧,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只不过一时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选择忽略。只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说来晚清会被凤家老太奶亲点为准孙媳妇,还是有一段因缘的。
每逢初一十五,晚清都是要去云来寺礼佛的,一来二往,她与云来寺主持天惠神尼结下了忘年之交。
而凤家老太奶恰巧是天惠神尼以前闺中的好友。
于是,在神尼的介绍下,晚清便认识了凤家老太奶。见得多了,认识得深了,晚清那淡然、温婉、善良的性子让凤家老太奶是越发喜欢。于是便想出了要将晚清娶为孙媳妇。
所以便有了这一段尘缘。
只可惜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凤家老太奶扼腕之余,便萌生了让孙子凤孤纳了晚清为妾的念头。
一来是当真喜欢晚清喜欢得紧,二来是因为她也清楚着晚清如今的处境,要她看着这样一个好女子因此而毁了,她实是不忍。毕竟错不在她,只怪那贼人太过无人性了。
原本,她以为以晚清那般清梅傲骨,万万是不肯受这等委屈的,可谁知才让人传了话去,晚清便答应了下来。
是的,若是以晚清的性子,她确实是万万不会答应委屈为妾的,她虽非完人,但是她却有着她的清傲与尊严,与自命清高不得了不相干。而且妾之一字,于她而言,从来都是最要不得的。她在家中,看多了父亲那些妾室的你争我斗,看着湘琴那怨恨的眼神,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变成那个样子。
可是,昨日湘琴的一番话点醒了她,若是她不嫁出去,继续留在家中,只怕迟早只有被赶出门的结局,若只是她一人她倒也不怕,可是娘亲年事已高,而且向来身子单薄,又怎么禁得起折腾。
而且以娘亲那种三从四德极强的传统女子,只怕在未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已经、、、、、、
她不敢想下去。
若她的委屈求全能换来娘亲平安,那么她的傲气又算得什么呢?
隐忍卷 第三章 为妾
六日后。
天清气高,万里无云。是一个嫁娶的好日子。
凤舞九天此时一片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挂红采绿,一双双红双喜带着欢喜,贴在了凤舞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花园中全部换上了时令新鲜美艳的花草,映上那红双喜,更是红艳夺目。
仆人们此来彼往,行走匆匆,好不忙碌,可却是个个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这样喜气的日子,却仍是有一个角落清清静静。
今天是凤家少主凤孤大婚之日,在娶妻同时,还纳妾,可谓了享了齐人之福。果然是不一样的人物,连大婚也是与众不同的。
人们在感叹着这样的齐人之福的同时,偶尔,也会感叹着上官二小姐的薄福,原本是可以成为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可却因为遭来横祸,只能委身为妾。
凤孤一脸俊邪逼人地站在大堂中央,接受着众人的祝福,这一次来的,可都是大人物,不是达官贵人,便是行商富豪,再不然就是在江湖中响当当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可是,各色人物汇集,却半分没有夺走他的光采,反而更是称出他的卓越不凡。浓眉飞扬,带着他的狂妄张扬,狭长的凤眼此刻因为喜气,少了原来的冷薄与暴蘖,看来温和了许多。那笔直挺秀的鼻子,如经过名师巧手精雕一般,立挺而直美,带着他那世无所敌的高傲,薄薄的嘴唇此刻正抿成一线,据说,薄唇的男子都是较薄情寡义的,可偏偏,这位凤少主,虽说在外总是给人冷酷无情的一面,偏偏却在对着正要迎进门的女子水柔,却是痴情温柔之极。
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
美貌、智慧、手段样样都有,可谓得羡煞了一干人,妒红了双双眼。
这时,一个长得很美,可是却略嫌有点清冷的红衣女子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音地向他禀告着什么。
就见他脸色一转,眼底是一抹掩也掩不去的厌恶,声音烦躁地道:“让她从后门进。”
“是。”红衣女子领了命就退下了。
凤家后门。
一顶大红花轿由四名轿夫静静地抬进了凤舞九天,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敲锣吹钠,连媒婆也没有。而娘家,竟是也连一个随行的人也没有。
那样地清冷。
仿佛那只是一顶空轿而已。
可是那里面确实是坐着有人的。晚清,此刻就坐在轿中,她轻轻地扯起了头上的红盖头,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轻轻笑了。
那样地淡,那样地轻,轻得让着只觉得心头一酸。
她是该料到的,她只是妾,一个失了身的妾,一个见不得人的失了身的妾,前门是给明媒正娶的妻进的。
当然,她也不指望她的夫君会为她揭去头上的红盖头的,今晚,他顾着他的美娇妻已经足够了,她的红盖头,自己扯下来就好了。
当晚清扯掉红盖头缓缓走下来的时候,轿夫们看着她,那双明净的眼中只是一片平静,可是太平静,反而让人心生怜叹。
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吧!于是叹了口气,只抬了轿往回走了。
看着轿夫渐渐远去,双儿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含着眼泪她愤愤不平地道:“小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你怎么说也是侍郎之女,云国有名才女,他们竟然这样对你,为妾就已经极委屈了,还要咱们从后门而入,他究竟是存何居心啊,这根本就摆明在侮辱人啊、、、”
“双儿傻了,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