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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到神农花脸,然后到这个小影都神经不正常,捉弄人的本领都是一等一,忽又想起,自己被小水一个柳树叶子戏弄是不是也是这个小水的主意,回头要问问她。
他们行了一夜船,崔岩也没追过来,后来得知,崔岩一直等到他们过了五更,天快亮时,仍不见他们回来,考虑天亮那裹着首级的包袱容易被人发现,就遣家人前去掩埋,等到家人打开包袱,发现却是一个猪头,顿时才明白遇着骗子了,他也不敢生张,只当吃了一个哑巴亏,只是从此以后他的豪杰气顿失不少。
随着船越往南走,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神农花脸到船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偶尔来一次也是给他送一些奇怪的药来减轻他每日午后阴阳内力交锋带来的痛楚,又走了十几日,这一日小水十分罕见的起了一个大早,叫醒了梁缘,要梁缘跟他出去,梁缘甚是惊奇,这时天还没亮,上一次跟他出去是天黑,这小水为什么爱夜间活动?但是这么多日相处,他知道小水的性格,小水话不多,他想让你知道时自然就让你知道,否则问了也是白问,当下随着小水上了岸。
他们上了岸后一路向南走,走了约莫十几里路,梁缘觉得前面巨大的水气扑面而来,再走几步,前面豁然开朗,巨大的水面在明亮的月光下横在面前,梁缘不由惊呼:“钱塘江。”他第一次来南方,虽然没见过钱塘江,但是杭州地界,除了钱塘江哪一条河流有如此气概?小水回头朝他轻轻一笑道:“今天是八月十八,是一年中钱塘江大潮最盛的日子,咱们的船家死活不肯将船驶入钱塘江中,所以只好拖你来陪我来观潮了。”
梁缘轻声吟道:“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鲲鹏水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红旗青盖互明灭,黑沙白浪相吞屠。我虽不甚通文墨,但是苏东坡是我最敬配的人物,幼儿时已在他老人家的诗中见识了钱塘江大潮的气势,今日能亲自来欣赏是我的荣幸。”
小水听到梁缘附合,欣喜的道:“前面是盐官的安济亭,是观赏钱塘江大潮的第一绝佳处,当年苏大学士就是在那里观潮吟诗,我们也去那里感受一下苏学士当年写诗的氛围。”梁缘随着小水紧走几步远远的看到一座亭横在岸边。只是亭内站满了人,并且亭外地势不错的地方也是人满为患。小水急走的脚步一顿,不在上前,梁缘感觉到了小水身形中有点失望的情绪,知道他没想到安济亭会挤满这么多人,当下一拉小水的手臂道:“算了,我们不要去凑热闹了,这里就行,观潮不一定非要在安济亭内。”梁缘手一接触小水的手臂,只觉入手柔若无骨,小水全身的忽的一僵,然后他不动声色的甩开梁缘的手道:“只可惜不能完全体验苏学士诗中的意境,我看潮就是冲着苏学士来的,不能尽兴也是遗憾。”当下也不再往安济亭去,扭身来到了海塘边。
这时还正是风清月朗;海塘上很静,一阵风掠过;海边芦苇发出一阵柔美的“沙沙”声。镇海塔远远的静立着,像一位风韵俊逸的女神俯视着海面。小水在梁缘前面悄无声言的站立着,像是在静思,又像是在冥想,四边一片寂静,梁缘感觉的到眼前小水心中的孤寂,想起他小小的年纪为什么心中却像藏着千山万壑,他地位崇高,多少大人物对他恭恭敬敬,但是他又是那么伤感,伤感觉中又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诗韵,更饱含着不可言状的冲动,这样的人能使任何人如痴如醉。
梁缘正沉浸在小水的孤寂中,小水却突然向前一指道:“来了,快看!”梁缘随着小水的指向看去,只见涌潮在天边出现,若素练横江,霎时间已长驱直入到眼前,有如万马奔腾之势、雷霆万钧之力,锐不可挡;咆哮着从他二人眼前而过,一泻千里,潮头筑起一道高高的水墙;突兀立起;喷珠吐玉。梁缘不由叹道:“钱塘江潮气势果然不凡,世人在这雷霆万钧的浪潮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浪花一朵罢了。”
小水轻声呤道:“江神河伯两醯鸡,海若东来气似霓,安得夫差水犀手,三千强弩射潮低。清照姐的父亲李格非是苏门学士,清照姐最佩服苏大学士观潮诗中的这一首!古吴越王钱鏐在钱塘江海潮时带领万名骁勇的弓箭手,乘舟横江,和海神展开殊死搏斗。箭发如雨,杀声震天,终于降服海神。苏大学士当年感觉叹倘能借助当年夫差穿着水犀之甲的猛士,再用上钱镠射潮的三千强驽,他也能乘舟破浪,射服海潮。此等志气方才能显男儿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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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水泊梁山阮
梁缘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性格是随遇而安,对生活无甚强求,小水看是不爱言语,但是他心中却是波澜壮阔。”当下一指那些在月光下澎湃的怒潮中的弄潮儿道:“你说的也对,这些吴儿不怕蛟龙怒,踏浪翻旗入阵云,不就是要彰显男儿胆色,尽显江东其豪杰气吗?”小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虽然表面上明令禁止,可是一面又以利物为赏;鼓励弄潮者。许多年轻人为获官府赏银;冒险踏浪,往往是有去无回。所以苏东坡大学士曾有诗云‘吴儿生长狎涛渊,重利轻生不自怜。’”
小水的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高声道:“你的这话不对,重利轻生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为何不顾自己性命;去贪求那些赏物?都是是这些官府的狗官们害的,他们不是迫于生计,谁会为了一点小利而舍弃大好性命。”二人急回头观看。却见二人身后不远处立着两人,一人中等身材,四方大脸,给人的感觉甚至是稳重,另一个却是一个又黑又瘦的二十岁左右的高个汉子,这汉子奇怪的是扛了一个碗口多粗,五米多长的大竹竿,竹竿上卷着一面旗子,说话的正是这高个黑瘦汉子。
梁缘是梁山好汉的后代,逼上梁山,劫富济贫的故事不知听了多少,所以这黑瘦汉子的话很对他的脾胃,当下道:“兄弟你的话在理,不过也只说对了一半,重利是一方面,但是这些弄潮儿他们又都是好男儿中的佼佼者,只有他们才代表了江东子弟的男儿气概。”那黑瘦汉子本来听了梁缘的前半段话还脸上露出笑意,可是等梁缘最后一句话一出口,脸色一沉道:“难道能弄潮的都是江东子弟吗?今天我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梁山子弟的风采。”说着忽一把展开了扛着的大旗杆,旗子迎风拉开,只见上面斗大的五个大字“水泊梁山阮”。然后黑瘦汉子从身后稳重汉子手中接过一个一尺来宽,二尺来长的竹板大喝一声:“潮神听着,阮爷来了,赶紧让路。”说着一把将手中竹板扔到浪中,纵身一跃,在梁缘的惊呼声中,竟然稳稳的站在竹板上,随着一个浪头翻滚远离了岸边,又是几个浪头身影成了一个小黑点没入远方,但是那大旗杆却是屹立水中,格外醒目,活脱脱压了那些江东弄潮儿的彩旗一筹。
梁缘从黑瘦汉子说‘让他们见识梁山子弟风采’时心中就一动,等到看到旗上的水泊梁山阮时猛然想起当日在梁山泊阎王酒店时活阎罗阮小七在七大神捕中的秦照三人离开后曾感慨的说‘要是良小哥的这里,哪里轮得很他们这样猖狂’,当时顾大嫂说‘早就听说小二哥的儿子阮良是水军八将后代的狡狡者,今日怎么不见他’,阮小七愤愤的回答‘那个兔崽子说去拜访武二郞,我看他想去征服钱塘大潮才是真的’。这人难道就是水泊梁山好汉阮小二的儿子阮良?当下回头朝和黑瘦汉子一起来的四方脸汉子一拱手道:“兄台可是来自梁山?刚才的英雄是不是梁山阮小二前辈的后人阮良?”
那四方脸汉子眼中精光突的一闪,然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朝梁缘回了一礼哈哈道:“兄弟认错人了,我二人一个观潮过客,哪里和水泊梁山有关。”小水鼻孔哼了一声道:“‘水泊梁山阮’,敢这样嚣张的人除了阮小二的儿子,有水神之称的阮良没人敢这样。水泊梁山在我的印象中不是缩头缩脑,畏手畏尾的形象,别自折了身份。”四方脸汉子眯着眼睛盯了小水一眼然后鼻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梁缘虽知小水说话从来是不善隐藏直奔要害,但是他心中却不赞同小水的话,梁山必定以前在世人眼中是强盗,是响马,谨慎一点还是好的,当下朝四方脸汉子笑道:“兄台不要误会,小弟梁缘,水泊梁山玉麒麟卢俊义乃在下家父。”
四方脸汉子眼中精光闪动,上下打量梁缘,却并不出言。梁缘知道他不信,当下突然一个前窜,双手一搭,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