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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飞琼见花如雪满脸得意笑容,忍不住蹙眉问道,“花师姊,你弄巧成拙,已经使武当掌教弘法真人老前辈因此败了一阵,为何还这般得意?”
花如雪把仲孙飞琼揽在怀内,偎着她的香肩笑道:“琼妹,我昔时因离尘道长及骆九祥之死,对武当、少林两派负疚殊深,如今方在弘法真人老前辈身上设法略有答报,怎不高兴?”
夏天翔讶然问道:“花姊姊,你这使弘法真人老前辈败了一阵之举,算是什么莫明其妙的报答方法?”
花如雪笑道:“翔弟既然也是这般怪我,我便把其中妙处,公布出来便了!”
群侠闻言,不禁一齐蹙眉深思,猜度花如雪这使得弘法真人败阵之举,含有什么妙计在内。
弘光道长因事关掌教师弟的一世英名暨武当威望,首先忍耐不住地向花如雪问道:“花仙子快请说明其中玄妙之处,贫道正为我掌教师弟悬忧不已?”
花如雪恭身笑道:“道长既然垂询,花如雪却有一问,欲先请道长赐答,并须见恕晚辈冒昧无礼之罪!”
弘光道长点头说道:“花仙子无须过谦,有话尽管请问!”
花如雪仍然礼貌周到地恭身笑道:“请问道长,武当掌教弘法真人前辈虽在第一阵上以精妙剑术胜过‘白骨仙子’,但在第二三两阵的玄功、内力比赛之中,有无占先的把握?并可能获得什么结果?”
弘光道长毫不犹疑地应声答道:“根据适才‘白骨仙子’所表现的功力看来,我掌教师弟毫无取胜机会,第二阵玄功必败,第三阵的内力相拼,因欲竭力保全我武当的成名,很可能还有性命的危险!”
花如雪点头赞道:“道长据实直言,毫无所隐,真是名门前辈的典范,令花如雪钦服无已!”
弘光道长焦急的心情形于神色,蹙眉说道:“花仙子休对贫道谬赞,快请说出你的巧妙安排,武当一派当感激不尽!!”
花如雪笑道:“晚辈也因看出弘法真人前辈第二阵必败,遂索性故示公平,并有点偏袒对方地令‘白骨仙子’得胜,但却煞费心机,在这第二阵之中,为弘法真人前辈种下第三阵不败之因,果然侥幸得手,使那狡猾如狐的一干震天群邪毫无所觉!”
群侠闻言,仍均诧然不解,花如雪是施展什么绝妙手段,能在第二阵内,替武当掌教弘法真人种下第三阵的不败之因?
但仲孙圣目光偶然瞥及一钵神僧手中所托的紫色玉钵,及钵中所植的千年芝草,忽地灵机一动,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是在弘法真人凌空吸饮的那觥美酒之中,加上了一滴千年芝液!”
花如雪恭身笑道:“恩师毕竟高明,雪儿虽已用尽心机,仍难瞒得过恩师法眼!”
仲孙圣也含笑赞道:“你这桩举措颇见巧思,我若非从一钵神僧手托玉钵内所植千年芝草之上触物生情,也未必猜得出其中究竟,尤其先请‘白骨仙子’吸取这内中含有千年芝液的美酒,激使‘九首飞鹏’戚大招生疑插口之后,再复换觥,更是天衣无缝!”
群侠得知究竟,不禁个个大放宽心,并对花如雪的巧妙心思,交相赞誉!
花如雪却略整衣衫,向少林护法净觉禅师,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微启朱唇,欲待发话。
少林护法净觉禅师已知花如雪心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摇手笑道:“花仙子千万莫把‘铁掌银梭’骆九祥之事挂在心头,往事如泡似幻,如露如电,根本不必再提,尤其你今日这场功德,对于扶正锄邪、降魔卫道的大业攸关至巨,真如一悟,夙孽齐消,老衲在此敬祝你与一钵神僧互相策励,早参正觉!”
听了净觉禅师这番话后,花如雪两桩心头咎事一齐消除,不禁笑颜遂开,与仲孙飞琼、夏天翔聚在一处,异常亲切地互相谈笑。
仲孙圣也向一钵神僧低声笑道:“大师果然高明,我那孽徒与你一同清修以后,在气质方面变化不少!”
一钵神僧听得玉面微红,无话可答,只有目注场中正在苦运内力相拼,双双胜负难分,巍如石像的弘法真人及“白骨仙子”,移转话头说道:“武当掌教虽然服我一滴千年芝液,真力大增,但若硬拼太久,对于修为方面仍有大碍,老前辈是否向‘白骨天君’或戚大招讨个时限较为妥当?”
弘光道长闻言,也向仲孙圣说道:“我掌教师弟虽然倚仗曾自‘紫阳神功’中参究出一些成就未深的‘大还真力’,又服了花仙子及一钵神僧慨然相赠的一滴千年芝液,足可撑持极长时间不败,但因对手的功力太高,欲胜仍难,仲孙大侠还是与‘白骨天君’订个时间限制为妙!”
仲孙圣闻言遂施展“传音入密”神功,向对棚中的“白骨天君”及戚大招笑着说道:“‘白骨天君’及戚掌门人,我们是否应为武当掌教和‘白骨仙子’订个时限?像他们这样耗下去,万一耗上两天两夜,岂不令与会群雄大为扫兴?”
“白骨天君”闻言,冷然答道:“仲孙老儿不用着急,半个时辰以内,我保证弘法道人的五脏六腑全被‘白骨玄功’震碎!”
仲孙圣暗骂对方太以骄狂,冷笑不答,转向戚大招问道,“戚掌门人,几场切磋以后,天色业已渐近黄昏,贵派几时才能够见赐晚宴?”
戚大招应声答道:“酉末休战,即开晚宴,宴后双方再行继续较量便了。”
仲孙圣冷笑说道:“震天大会之事,你这位掌门人未必作得了主,还是问问贵派的首席护法‘白骨天君’为妥!”
“白骨天君”因深知“白骨仙子”的功力,认为在酉末之前,绝会取得胜利,遂也应声答道:“仲孙老儿何必激将?戚掌门人自然作得了主,武当掌教弘法真人只要能够支持到酉末时分,末被我三妹的‘白骨玄功’震出圈外,这一阵便算和局!”
话完,立运“蚁语传声”功力,向正与弘法真人柏互争持的“白骨仙子”说道:“三妹,我已与仲孙老儿订约,晚宴一开,彼化休战,你务须施展全力,在酉末之前,把对方震出圈外,使武当一派威望扫地!”
双方心意相同,就在“白骨天君”向“白骨仙子”发话之时,仲孙圣也自暗运神功,择人传音,对弘法真人耳边说道:“对方功力委实太高,真人此阵务须谨慎求和,切戒冒险图胜,你适才所吸酒内,藏有一滴千年芝液,加上自‘紫阳神功’参悟而来的‘大还真力’,善加防守,绝有余裕,只要撑到酉末,晚宴一开,双方便即休战,宴后再换别人出阵!”
弘法真人自从吸酒人口,便发觉酒有异香,使自己真力陡增,精神大振,如今听了仲孙圣暗告之语以后,方知竟是罕世难逢的千年芝液,不由对仲孙圣及花如雪师徒好生感激,如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抱元守一,静气凝神,将性命交修的数十年内家神功,缓缓贯注右掌,益以新由灵药助长的内力真气,抗拒对方自掌心绵绵狂涌的奇强劲力。
“白骨仙子”因在第二阵上便发觉自己的玄功内力,远超对方,故听了“白骨天君”相告之语以后,尚暗笑大哥过份看高弘法真人,凭这位武当掌教,哪里能在自己的“白骨玄功”之下支持到酉未时分?
谁知一再加功之下,居然发现情形有异,对方掌心劲力虽使自己感觉不出丝毫威胁,但任凭自己把“白骨玄功”由七成、八成加到九成、十成,却仍无法将弘法真人的身形震动半步,甚至连他那只右掌也无法推开半寸。
“白骨仙子”一怒之下,牙关咬处,功力再加,十一成、十二成,足以令人摧肝裂胆的“白骨玄功”,宛如浪卷涛翻,自掌心绵绵涌出,想把弘法真人的身形震出圈外,或是脏腑震碎!
弘法真人自然更是全神贯注地竭力支撑,但亲身体会之下,深知“白骨仙子”的功力,确比自己高出甚多,若非花如雪巧计相助,使自己服了一滴罕世灵药千年芝液,纵令倚仗自“紫阳神功”中悟出、可以生生不息的一点微薄的“大还真力”,能够勉强支持,但内脏却因负荷大过,长期拼斗,必受重伤,甚至肝肠寸裂,身遭惨死。
这种情形维持到了酉初时分,仍是两两相平,毫无进退,但弘法真人已自额间一滴一滴的滴落汗珠,“白骨仙子”也喘息渐粗,满头雪发飘飘欲起。
群侠看得均自皱眉,弘光道长向仲孙圣苦笑问道:“仲孙大侠的看法如何?难道弄到最后,仍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仲孙圣微一沉吟说道:“因为有了时限,‘白骨仙子’急欲取胜,才会这等全力抢攻!但她气喘发飘,似乎已是强弩之未,据我看来弘法真人既然参悟不虞匾乏、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