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并曾长谈竟日。”
夏天翔又惊又喜地问道:“我师傅对我偷偷溜下北溟神山,游侠江湖一事,说些什么?她老人家可有责怪之意?”
“蔷薇使者”失笑说道:“皇甫神婆倒没有什么重大责怪之语,只骂你是个天资极好,但性傲贪玩的小淘气鬼,要我便中代她管教管教。”
夏天翔听师傅对自己偷下北溟神山之事,未加责怪,不禁心内一宽,又向“蔷薇使者”问道:“照老人家这等说法,你与我师傅早已相识?”
“蔷薇使者”笑道:“岂但相识?我们足有三四十年交情,昔日并是打成的朋友,我们比过好几次剑呢。”
夏天翔问道:“你们哪个得胜?”
“蔷薇使者”笑道:“谁也没胜,我们打到第四次时,彼此惺惺相借,遂停止比斗,结成武林道义之交。”
夏天翔忽似想起甚事,向“蔷薇使者”含笑问道:“老人家,我还闯了一次大祸,我师傅不应该对我不加责怪。”
“蔷薇使者”哦了一声问道:“你闯了什么大祸?”
夏天翔道:“我临下北溟神山之时,曾经偷了我师傅一颗成震乾坤、足以摧山撼岳的‘乾天霹雳’。”
“蔷薇使者”闻言,不禁一阵“哈哈”大笑。
这阵大笑,笑得夏天翔满腹疑云,愕然问道:“老人家,你好端端发笑则甚?”
“蔷薇使者”笑道:“不是你提起,我倒忘了你师傅叫我转告你的一句话儿。”
夏天翔听出“蔷薇使者”话中有话,蹙眉问道:“我师傅请老人家转告我什么话儿?”
“蔷薇使者”笑道:“你师傅叫你把那颗毫无作用的‘乾天霹雳’赶快丢掉,免得有所仗恃,万一遇上强敌之际,使用不灵,反会平白送了一条小命。”
夏天翔恍然问道:“难道我所偷得的那颗‘乾天霹雳’不是真货?”
“蔷薇使者”笑道:“这等容易肇成巨灾浩劫的至宝奇珍,你师傅怎会让你偷走,用以闯祸?你如今藏在身边的只是一颗比寻常石块稍重的北溟玄石而已。”
夏天翔闻言,自身边取出那颗曾助自己屡脱危机的“乾天霹雳”,托在掌上反复观看,神色犹似惑然未信?
“蔷薇使者”笑道:“你如不信,且向我这藏身崖壁,掷来试试。”
夏天翔方待如言扬手,但剑眉微挑,眼珠一转,暗想这样做法:未免太以鲁莽,万一“乾天霹雳”有灵,岂不要把这位“蔷薇使者”老前辈生生断送?
他因有此顾虑,故而略为转身,把掌中“乾天霹雳”向三丈来外的另一片参天峭壁掷去。
眼看“乾天霹雳”将与峭壁相触,夏天翔犹自提心吊胆,生恐地裂天崩的酿成巨祸之际,只听“砰”然一声,那颗号称足能震岳撼山的“乾天霹雳”,便即顺着峭壁滚落深渊,毫未爆炸,果如“蔷薇使者”所言,只是一颗比寻常石块略重的北溟玄石。
“蔷薇使者”哈哈笑道:“夏老弟不要懊丧,你大概倚仗这块石头,业已吓唬住不少力所难敌的武林高手吧?”
夏天翔脸上一红,向“蔷薇使者”藏身的小洞叫道:“老人家,我师傅虽不在北溟神山,我却仍要找她,不然她老人家怎能如期前往祁连山绛雪岩,参与震天派的开派盛典?”
“蔷薇使者”笑道:“你放心照我所说的,经川人甘,在甘新之间,尽情游览,我包你师傅到时准往祁连山绛雪岩赴会。”
夏天翔苦笑说道:“万一我师傅得讯稍迟,未能赶到,那两位武功绝世的黄衣长发老人,无人制压,酿成浩劫,岂不……”
“蔷薇使者”接口笑道:“夏老弟放心,你师傅方面由我负责通知,万一有所延误,到时我来对付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便了。”
夏天翔听“蔷薇使者”如此说法,自然放心,遂向那崖壁小洞仰头问道:“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的姓名来历?”
“蔷薇使者”笑道:“他们的姓名来历我虽深知,但却不必说明,还是由你自行设法探听,比较有趣。”
夏天翔见“蔷薇使者”不肯对自己说明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的身份姓名,方自双眉一蹙,“蔷薇使者”又复笑道:“我已对你指点完毕,有事先走,你只管照我所说多加努力,包可一箭三雕,月圆花好。”
话完,歌声随起,唱的仍是“欲成比目何辞死?修到鸳鸯不羡仙,一箭三雕成定局,须凭愿力克千艰”,但歌声越听越远,唱到一箭三雕之际,已若云空游丝,虚无缥缈,仿佛这位神奇莫测的“蔷薇使者”,竟自深深钻入了山腹之中。
夏天翔起初虽颇惊愕,但略一思索,也就想通,知道那小洞必然另有出口,只不知通往何处而已。
“蔷薇使者”既走,夏天翔自然只好遵照指示,折回四川,但他不再经行三峡,改由武当西行,但到了岚皋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中饮用酒饭之际,却遇上了意想不到的奇异人物。
这家村店,背峰面溪,绿水青山,景颇不俗,黄鸡白酒,味亦香醇,夏天翔擎杯倚窗正在纵目闲眺,突听背后有人重重一顿酒杯,喟然长叹。
夏天翔愕然回身,循声望去,见东面柱后,还坐着一位黄衫酒客,但那件黄衫,却看来颇觉眼熟。
心中正在思索,那黄衫酒客一面招呼店家添酒,一面又是凄然一叹,好似有甚重大感触。
夏天翔在这黄衫酒客偏头招呼店家添酒之际,看见他颊上长满虬髯,不由大吃一惊,暗想这不就是曾在宜昌酒楼相遇的“风尘狂客”厉清狂么?
因为夏天翔与“三手鲁班”尉迟巧均推测祁连山绛雪洞中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所渴盼一见之人,便是这“风尘狂客”。夏天翔遂不禁暗喜“天外情魔”仲孙圣及仲孙飞琼正海角天涯地到处寻他,谁料却在这荒村野店之中,被自己无心巧遇。
略整衣裳,起身走过,深深一揖笑道:“夏天翔想不到竟在此处又遇厉老前辈。”
“风尘狂客”厉清狂可能饮酒过量,业已有点醉眼昏斜,对夏天翔端详了好大一会,方自笑道:“你是在宜昌酒楼与我相遇,并往荆门绝顶替慕无忧解围的夏老弟么?我记得我还送过你一柄扇儿呢!”
夏天翔见他说话之间神色醺然,故意试探地接口说道:“江湖多变,世事无常,老前辈赐赠夏天翔的湘妃竹折扇,如今落在昆仑派手中,至于那位‘天涯酒侠’慕无忧,则已化做屈死黄泉的冤魂怨鬼。”
这几句话儿果然生效,听得那位“风尘狂客”酒意突消大半,凝视夏天翔说道:“夏老弟,你此话从何而起,且请坐下细讲。”
夏天翔道谢就座,便将自己两探祁连等所见所闻,向厉清狂详细叙述一遍。
厉清狂静静听完,目瞪口呆地自语说道:“怪不得,怪不得……”
这两句怪不得,听得夏天翔心中倒着实有些怪将起来,目注“风尘狂客”讶然问道:“厉老前辈你这怪不得之语,却是何意?”
厉清狂半似答复夏天翔,半似仍在自语,喃喃说道:“怪不得‘昆仑逸士’向飘然带领两三名昆仑弟子,欲对鹿玉如图谋不利。”
夏天翔眉头一皱,向厉清狂问道:“厉老前辈,祁连山绛雪洞中,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要找之人,是不是你?”
厉清狂目光凝注云天,面色深沉,好似心中正在回忆什么当年旧事,随口答道:“是我,是我……”
夏天翔又复问道:“厉老前辈,那两位黄衣长发老人,既然我的是你,则你们之间结仇的原因,能否见告?”
厉清狂这次却不答夏天翔的问话,只是斟了一杯白酒,擎在手中,向夏天翔说道:“夏老弟,你我两次均在酒楼相遇,足见酒缘不浅,能不能陪我再复畅饮百杯,以浇胸中块垒?”
白酒性烈,后劲尤猛,夏天翔此时经猎猎山风一吹,也有两三分酒意,闻言竟与厉清狂相互干了十杯,微笑说道:“厉老前辈既欲以酒浇愁,夏天翔敢不奉陪?但青莲居上曾云‘举杯浇愁愁更愁’,此……”
厉清狂双眉一轩,又复与夏天翔干了三杯,狂笑说道:“青莲居士李白便是位大大的酒鬼,也是大大的愁人,他自然说得对愁人心思。但只要一杯在手,便令愁上加愁,又有何妨?最多不过‘酒人愁肠,化作伤心泪’而已。”
说到此处,这位“风尘狂客”厉清狂,竟抑制不住心头的奔放情感,流下了两行英雄珠泪。
若在平时,夏天翔见厉清狂这般模样,定必诧然相问,但如今却因他自己也有六七分酒意,人在酒后易吐真情,遂接口说道:“厉老前辈,我们彼此境遇不同,心情各异,你把欧阳修这句名词之中,改了两个字儿,我却要把它改正还原,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