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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由于刚起床,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梦柯闻声抬头,看着上官芸身着寝裙掀被下床。寝裙虽宽松,可是却十分单薄,她下意识的看向上官芸的肚子,心里一阵紧张。
瑾瑜见她起来忙转身去扶,嘴里道:“这个丫头打碎东西了。”
上官芸一听,便看向地上,原来只是一个勺子罢了。于是她宽慰一笑,虚扶她一把,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地砖上凉,快些起来吧!”
梦柯依言起身,感激的看向上官芸,诚恳的道:“谢王妃。”
“你跟我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怎就是改不了呢?你何时能跟梦橘似地就好了。”
梦柯低头不语,心道,梦橘姐姐是同小姐一起长大的,可她又怎及得上梦橘姐姐半分呢?
说曹操,曹操到。梦橘正巧将净手后的熏香端上来,看屋内气氛有些奇 怪{炫;书;网},便悄声问梦桃:“这是怎么了?”
梦桃却不答,一个劲的看着梦柯,只觉得奇 怪{炫;书;网}。
此时的梦柯却瞄向梦橘托盘里的熏香,心里不禁紧张起来,紧紧的抓紧袖口。
“梦柯?你怎的脸色这样差?”忽的,上官芸冷不防的出声问道,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还不待梦柯出声,梦桃便答道:“小姐,梦柯从昨天开始便这样了。神情恍惚,恐是身子不适。”
“是吗?那等会让太医过来把把脉。梦柯,今儿个你就休息吧。”
梦柯忙摆摆手,刚欲推辞,便被瑾瑜接过话头,道:“是啊,若是不舒服,便回去休息吧。”瑾瑜这么说,也是希望不再发生今早这打碎东西的事情,唯恐吓着了腹中的宝宝。
梦柯无法,想想回避一下也是好的,于是行了个礼便走了。
倒是上官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梦柯的背影,她刚刚清楚的发现梦柯临去前看了一眼香炉。这香炉有什么问题吗?
瑾瑜见上官芸出神,便轻声叫了一声,道:“想什么呢?”
上官芸恍然一笑,道:“没什么。”边说,边摇摇头洗漱。
因为怀孕,上官芸近日来被禁止出行。幸而玳珂在府内时常陪在她身边,说些笑话解闷。正好,玳珂便来宿痕轩找她一起食午膳。
玳珂蹦蹦跳跳跑进寝居,说道:“四嫂,今天吃什么呀?”
上官芸笑笑,起身拉过她,道:“都是你爱吃的!”
玳珂一听,立即笑眯了眼,看了看四周蹙起眉问道:“四哥呢?”
“他去秦府了。”前几日云汐写了信本想来看她的,可是秦故这几日伤口却又有些恶化,不得空过来。所以,今日瑾瑜便代她去了秦府,顺便说说她的近况。
她与玳珂食到一半,刘深却带着雍华宫的内侍出现在了王府。
“何事?”上官芸问道。
玳珂眼尖的认出了这个内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内侍抹了抹汗,急切的说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玳珂和上官芸急忙起身,对视一眼后飞快的走出院子离府。
两人到达宫里的时候,正巧瑾瑜也骑马赶来。他一见到上官芸,便怨怪道:“你怎的也进宫来了?”
不及上官芸答话,玳珂便迫切的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快些进宫看父皇吧!”
◆昭曦十七年十二月,上病重。同月,武鸣复往静国边境谈判。◇◆
三人齐齐到达雍华宫的时候,太子璋瑞已经随皇后和贤妃到了。
只见皇后一脸的焦急,道:“今早我们才来看过陛下,怎的现在会病重了呢?”今早,她和贵妃、贤妃以及徐婕妤一起来过雍华宫,太医说明明是有好转的。
瑾瑜走到璋瑞的身边,问道:“父皇不是身子好转了么?怎的”
“我也是刚刚听说,早上母后来看过父皇,可是”说话间,太医从里间走了出来,向众人行了礼后回道:“启禀皇后娘娘,陛下是心疾复发。”
听了这番话,站在皇后身后的武贵妃暗笑于心。今早她与皇后一起来的,趁着皇后不注意便将手中的药包交给了昭曦帝的贴身近侍。此药是由右相武鸣复托一方士从他国进来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只会引发人心跳加快。所以就连刚刚御医也诊断不出什么异样,只说是心疾复发。
众人都十分紧张昭曦帝的病情,都未曾留意到武贵妃的神情,唯有那内侍注意到了,并向其投去一个万事俱备的眼色。这时,一身戎装的武王琅瑛姗姗来迟。
皇后晋氏一看他的打扮便质问道:“如今皇上病重,你倒是还有这闲情逸致?!”
众人闻言均看向他,只见他一身的戎装,看样子好似刚从围场回来。说来如今也是到了一年一度的秋闱时节,往常这个时候皇室中人都会去围场狩猎。可是如今遇上昭曦帝病重,皇室中人若还沉迷于秋闱,这着实属于大逆不道!
自上回琅瑛受到冷落之后,此次他并未将昭曦帝病重的消息放在心上,反倒是不紧不慢的进宫来。眼下却见众人神情肃穆,这才意识到这次情况较为严重。于是他亦沉默不语,静静低下头不敢造次。
武贵妃瞪了他一下,但是很快便转过头打圆场道:“琅瑛这孩子知道皇上喜 欢'炫。书。网'虎皮,这才打算去打一头老虎送给陛下,以期陛下早日康复的。”
显然,皇后并不理这说辞,环顾了四周,重臣们皆跪于殿外,却独独少了一人。于是她问道:“何以不见右相前来?”
太子一听,便解释道:“母后,右相被父皇派往静国边境与之谈判去了。”武进桓去静国平乱已过两月有余,前几日却上书希望宣国派人至边境。按照宣国的朝制,右相主外事,昭曦帝在看过太子递交的折子之后便下了令。
“什么?何时启程的?”皇后拧起眉,这么大的事她却未听说?
“恐是今早便启程了,此时应该已出开阳百里之外了。”
皇后听罢,心道,这朝中无此人兴风作浪也算是好事。可是殊不知,此番举动却是正中武鸣复下怀。
晋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贵妃后,便径自走进昭曦帝的寝宫内室。她平静的看着昭曦帝紧闭着的眼,回想起今儿个早晨,他那喜笑颜开的样子。
昭曦帝近来因为皇室之中接连的喜事,心情大好,所以身子在调理静养下也恢复了从前。可谁知不过一个正午的功夫,他却这么又倒下。晋氏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蹊跷,忙喝道:“来人!”
站在外间的内侍一听,立即小跑进来,躬身道:“小的在。”
“今儿个是谁在陛下跟前伺候啊?”皇后沉声问道。
“是小的。”那内侍以为东窗事发,有些犹豫的回道。
皇后倏地转身,看向那内侍,打量了他一番才继续道:“今日本宫来看望过陛下,彼时陛下仍中气十足,心情大好。可是为何只是过了午膳之后,便心疾复发!”
那贴身内侍心下紧了紧,但仍假装镇定的道:“小的今日伺候陛下用过午膳之后,陛下便说乏了,要午憩,让奴婢们都出去。之后在外间当值的小的与另一位公公听到声响,便进来看到陛下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
皇后抬了抬手止住他的话,厉声道:“没有伺候好主子,还在推卸责任!”
那内侍被皇后这么一吼,心下一害怕便“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求饶。
在外头的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向内室,须臾才明白里头发生了何事。
武贵妃不由的紧张起来,生怕皇后把她安置在昭曦帝身边的人给处理了。而李贤妃也不由走近上官芸,拉住她的手,生怕吓坏了她的孙儿。
太子璋瑞素来以仁爱著称,对于宫人从不责骂惩罚。眼下他听到母后竟要将这人撵出宫去,不禁蹙起了眉走进内室劝阻道:“母后,此事也不全是宫人的错。再说,这些宫人跟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若是将他们撵出宫,他们何以为生?”太监若被撵出宫,又不能如正常男子那般娶妻生子。没有子嗣,他们将来该如何善终呢?
晋氏见是自己的儿子求情,又听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此时她贸贸然将这些人送出宫去,要是昭曦帝醒了同她理论,那可就弄巧成拙了。于是她定了定神,沉了沉气道:“既然是太子为你们求情,那便留下吧!不过记住,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内侍见度过了难关,暗地里松了口气,心下倒是感激起太子来了。不过很快,他便将这抛诸脑后。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刚刚太子的顾虑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