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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的瑾瑜早已没了理智,只想一亲芳泽,俯下头,凑近她的肩窝,竟似有若无的磨
蹭着!
上官芸先前的镇定早已消逝,只余下一般女子就会有的反应,奋力的想要挣脱他。可是他钳在她腰间的大掌十分大力的将她揽得更紧。纠缠间,衣袖不经意地扫过梳妆台上的珠钗,玎珰地散落在一地。
她与他的距离极近,一股酒气窜入鼻端,上官芸倏地全身僵硬,心里暗怒道,在华穆居喝多了就跑到她这里耍酒疯轻薄她?!
思及此,她运用体内的真气,猛的将他推开,可没想到对方与她旗鼓相当,她自己反倒被他逼退了几步,打了个踉跄。
上官芸手触至身后,摸到了脸盆,当时还未细想便把盆里的水朝瑾瑜泼去。
瑾瑜被泼了一身的水,当下便陡然间清醒。看向上官芸,只见她冷着脸看着自己,又听她道:“夜深露重,王爷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
◆昭曦十七年四月,左相云天返朝,百官相迎。上大喜,谓曰:“卿在此,朕甚感安慰。”◇◆
此后的几天,滕王府的人都感到自己生活在冰窖中。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滕王和滕王妃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有好事者猜测,定是滕王宿在华穆居之事惹得王妃不高兴了。也有一些人则是说,是王妃度量狭小,王爷不喜她。不过不管是那种说法,他们都有同一个结论,那便是滕王妃上官氏正式成为下堂王妃。
听到这些话,上官芸并不予理会,只是一笑置之。这些本就不是她所关心的,反正她与瑾瑜的关系就好似那盆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了。
虽然滕王府的内院有这些秘辛作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近几日开阳城,不,应该说是整个宣国都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左相云天,回朝了!
左相云天回朝,意味着世家大族不会再任由新贵派肆意打压,更意味着太子手上的筹码又回来了。而且过几日又是太子王姬的生辰,虽然其被软禁于东宫,可是既然能堂而皇之的设宴,那就一定代表着,不久后,太子爷会跟着返朝。
这一消息,可以说是给了武鸣复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伴君之道他亦有自己的心得。也许,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机。
现在整个开阳城中的酒肆茶馆,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有一人说道:“左相回朝之日,百官相迎,皆道,宣国有望,朝廷有望啊!”
这时便有人反驳道:“此话要是被右相听了去,不知他作何感想?”
“恐怕不是右相要心生龃龉,而是皇上不知如何自处吧!”又一人道。
这时有人话锋一转道:“听说,此次左相回朝,滕王功不可没啊!真的还是假的!”
“恐怕是真的。听我一个亲戚说,滕王有一日被皇上召进宫去了,结果第二日左相便回朝了。”
“是吗?可不是说滕王疏远上官氏么,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是怎么回事?自然是皇命不可违啊!那是滕王被逼无奈!”
“何以见得啊?”
“我有一个表弟,在滕王府打杂的。他们府上的人都知道,滕王啊,不待见王妃,倒是对那侧妃疼爱有加!”
“真的假的。那王妃可是大将军上官源之女啊?”
“是啊,侧妃是右相之女。你说,这是个怎么个事呢?”
“原来如此,可难道说滕王是站在武王那边的,在向武王示好?!”
先前那人但笑不语,只是神情间似乎是同意这种说法。
如今连开阳的百姓也这么猜测,那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武王自然也是这么想。这日,他微服拜访了右相府。
右相武鸣复似乎料到他会来似地,早已备好了茶等候着。
琅瑛一见武鸣复便道:“舅舅,如今左相返朝,我们该如何行事?”
武鸣复不紧不慢的品着茶,道:“别急,慢慢来。尝尝这茶,刚从江南运过来的。”
琅瑛见他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奇道:“舅舅,你怎的如此沉得住气,难道你心中已有妙计?”
这时武鸣复才不卖关子,道:“不错。现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沉住气,韬光养晦。琅瑛,你什么都好,就是处事太过急躁,不懂得暂敛锋芒。现下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观望,看看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为人主子的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明白么?”
琅瑛听完这番话,想想倒是十分有道理,当下便道:“舅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琅瑛受教。对了,琅瑛还有一事相询。”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说,瑾瑜是不是我们这边的?”
“若是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倒像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过,凡事不可过早下结论,且先观察看看。”
琅瑛是个极自信的人,对于舅舅这一套瞻前顾后总是有些吃不消,当下便道:“我倒觉得瑾瑜是站在我这边的。瑾瑜是个聪明人,在朝上从不与你我相争,就连府中内院的事也都是向着你我,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武鸣复听罢静默不出声,琅瑛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个世上人心是最难测的。对琅瑛,他也不想多费唇舌,因为他也只不过是他的踏脚石罢了!
这江山,这大位,最终由谁家姓来坐,还犹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昨晚想发上来的,可是回来的太晚了,已经断网了。
今日补上!
13
13、生辰宴,乐融融 。。。
◆昭曦十七年四月初十,太子王姬诞辰,东宫大宴。◇◆
因着王姬生辰,众皇室成员皆携眷前往,身为皇四子的滕王自然也不例外。
自那夜后,他同上官芸之间仿佛回到了新婚初期,相敬如冰。那夜他自己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做出了那样孟浪的事。酒醒之后,他再度回想起那些旖旎情景,心竟会如夜里那般跳个不停。犹记得把如上官芸那般淡漠之人抱在怀中,竟也那般温香如玉,欲罢不能。
想到这些,他不禁看向同玳珂说着话的上官芸。许是为了喜庆,今日的她穿了一件粉嫩的罗衫,外头又罩了件轻柔的绡,晚风吹来,仿佛是那欲飞的蝴蝶。
不远处的玳珂似乎感受到了瑾瑜投来的目光,促狭的凑近上官芸的耳边道:“四嫂,你说现在四哥在偷看的是你还是我啊?”
上官芸笑而不答,只低头垂眸,状似羞赧。
玳珂以为她是感到羞涩,忙抬袖捂着嘴笑起来,视线朝不远处的瑾瑜看去。
上官芸站在玳珂的身旁,用眼角余光看到瑾瑜竟朝她们这边走来。此时此刻,她还未想好要如何面对他。于是她心生一计,向玳珂道:“公主,不如你我先去看看太子妃和王姬吧。”话音刚落,她便不容分说的拉着玳珂往太子妃的寝宫而去。
玳珂被上官芸拉着紧跟在她身后,道:“四嫂,四哥正往这边来呢?”
“是吗,我没看到啊。”她瞥向不远处的瑾瑜,片刻便移开了视线。
瑾瑜见上官芸和玳珂往太子妃的寝宫而去,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那一眼,分明是已经看到他了。
她,在躲他?
上官芸同玳珂到太子妃寝宫的时候,太子妃正在亲自给小王姬穿衣。王姬是在昭曦十四年四月初十出生的,到今日正好满三岁。王姬是太子和太子妃的独女,是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孩,乖巧可爱。一见到玳珂,便急急忙忙的从太子妃怀里蹭出来,飞奔到她的面前,甜甜的叫了声:“姑姑。”
玳珂还是孩子心性,同王姬一向玩得到一块,平素只要一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就会第一时间拿到东宫来。
上官芸今日算是第二次见到太子妃,忙向她盈身一礼。
太子妃晋氏是个柔弱之人,自第一次见到上官芸便觉此人对己脾性,今日见她一来,便生了结交之心。她喊王姬过来,小王姬也不认生,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上官芸,而后又转脸看看太子妃,似是在询问眼前的这个漂亮姐姐是何人。
上官芸从未同小孩子打过交道,回看向王姬,只见她刚刚还未来得及穿好的华服又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梳好的发髻也在同玳珂的玩耍中松散开来。她白皙的小脸蛋清清瘦瘦,与太子妃极像,煞是惹人怜爱。
“小玉,叫四婶。”太子妃轻声的叫着王姬的乳名提醒道。
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上官芸,而后陡然间伸出小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奶声奶气的道:“四婶!”
上官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