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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山默然。这麽说来他还应该感谢明诀子让他服下骷髅果罗?
「这骷髅果既然这麽宝贝,你说明诀子他怎麽得到的?」
「我也奇怪。传说骷髅果三万年一熟,落地即成天然魔物。想要采摘它,比获得朱灵果还要难千倍。一定要在它浑身变为漆黑的一刹那,用万年冰晶做成的剪子把其取下,并立刻放入万年冰晶做的盒子里。明诀子是谁?仙人吗?」
传山不屑地撇嘴,「什麽仙人!一个会点法术的妖道而已。」
「嗯大概有厉害的魔物得到骷髅果後,被其它魔物知道。争战下,骷髅果便遗失在人间,最後落入对骷髅果只有一知半解的明诀子手上。这明诀子大概魔缘很好。」
「哼!」传山冷笑。
「喂,普通人服食了骷髅果可不可以修魔?」
庚二闭上嘴巴,不肯说了。
传山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摇晃:「说!我不想就这样全身烂光死掉。还是你想我死?嗯?」
庚二皱著眉头,苦恼中。
「庚二。」传山抓住庚二的衣领,深深看著他的眼睛,道:
「你知道怎麽修魔吗?」
庚二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就是不说话。
传山恨不得打他一顿。
「对了,」庚二突然开口道:「外面那一老一小怎麽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谁来敲门都不要开吗?」
「不要岔开话题。」传山怒。
「修真者的事是外面那两个说的?」庚二不怕死地继续问。
考虑到现在三人同舟,外面那老少二人的事,传山也不打算瞒他们,便把救了老少二人的经过,和少年的话全都说给了庚二听。
「修真吗?」庚二思考了一会儿,道:「也许你可以试试。说不定这是一个机会。」
「你不也是修真者?」传山大有一副你不教我、我就宰了你的凶狠表情。
「我、我我的修练方法师傅不让外传,而且我修到现在还没过辟谷期」
看庚二那惭愧样,虽然传山不懂辟谷期到了哪种境界,但想来也应该不高。
「也就是说你的修炼心法不咋地?」传山摸摸脸上绽开的皮肉,难道他真的只有靠那少年所说的什麽筑基心法和筑基丹?希望真有少年所说的效果。
「那你知道我们要怎麽离开这里?」
「不知道。」
传山白他,「你不是预言者吗?」
「它不想来,我也没办法。」庚二委屈地道。
「那据你所知,成为修真者对我有什麽好处?」
「大概可以让你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哇!你干什麽?你怎麽又动手打人?」
蹲在老者身边正在查看老者伤势的少年抬起头,那边己十四也已经把木门装回原位,听到吵闹声,随意向里面瞄了两眼。
「他们没关系吗?」少年在己十四面前表现得很胆小,似乎相当害怕他。
「没事。他们每天不打上几架不舒服。」己十四无所谓地道,顺手开始收拾战利品。
少年蹲在老者身边,也不知该说些什麽或干些什麽,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我们没有药,你还不如趁他昏迷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己十四经过少年身边时突然道。
少年低头,看著谢伯,默默地流下眼泪。
「你给我老实交待,我们能不能逃出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快说,不说喂你吃肉!」传山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庚二,故意把腐烂的手臂横到对方脸前。
庚二一脸恶心,扭转脑袋拼命躲。
「说不说?」
传山毫不心疼地从自己胳膊上撕下一片快要脱落的皮肉,捏到庚二眼前晃荡。
「吧嗒。」黑血滴到庚二脸上。
「恶!」
传山嘿嘿狞笑。
「你不疼啊你?」爱干净的庚二受不了,拼命推他。
「你到底说不说?大爷我最恨别人说话留三分!不管你知道什麽都给我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麽?!庚二也来火了,脖子一梗道:
「你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响头,磕一个叫一声庚二爷,我就跟你说。」
「看来你两天没吃肉,想开荤了是不是?」传山捏起那片烂肉就往庚二嘴里塞。
「唔唔唔!」我跟你拼了!
「你们俩闹够了没有?堂屋里那两个怎麽回事?」己十四走过来在床头踢了一脚。
传山从後面两腿交叉缠在庚二身上,一手从後面勒住他的脖子,看己十四询问,正了正脸色答道:
「我手贱,他们敲门,我就开了。你看著办吧,想做成贮备粮也行。不过据说那少年可以弄到修真心法,并以此为条件,想要交换我们保住他的性命,并带他逃出去。」
「修真?」己十四愣了一下,显然他对这个词也很陌生。
「详细你可以问那小子。」
见己十四面无表情地离去,传山便继续对庚二恶行逼供。
庚二被他用腐肉逼得逃无可逃,想用力挣开束缚,又怕一个用力不当就此夺了这人半条命,实在被逼急了,脱口就道:「看蛇尾和三具尸骨的足尖。」
「什麽意思?」传山掐著他的脖子问。
「我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庚二也一脸茫然。
「这就是你的预言能力?」
「你、你别看不起人!」庚二脸红了。
「算了,指望你的我是傻瓜。」传山终於放开庚二,主要他自己也实在累得没劲了。
「要不是我让你」
「知道知道。」传山不耐烦地翻个身。
庚二看著传山的背影,想说什麽,又咽了回去。他还在犹豫,有些事情并不是那麽快就可以下决定的。他怕自己将来後悔,而他曾因为欠思考、过於冲动,已经做了不止一桩两桩让他後悔至今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
考虑来考虑去,他和这人既然认识了,也算是缘分,而且这人
庚二伸出手指戳了戳传山的後背。
「嗯?」恹恹的声音。
「这个给你。」
「什麽东西?」传山睁开眼睛。
一颗圆溜溜的火红色珠子连著一根红绳在他眼前晃荡。
「这是什麽?」
「珠子。」
「我知道它是珠子,我问你你给我干什麽?还是它有什麽特殊效用?」
「它可以让你元气不至於流失得太快。」
「哪儿来的?」
「就在这洞里挖出来的。」
「为什麽给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
传山没再说什麽,默默地让庚二从後面给他把珠子拴到脖子上。
「不要让别人知道。」几乎听不到的耳语。
「嗯。」传山也低低回应了一声。
「匡匡匡!」
外面有砸门的声音响起,随即。
「庚二,开门!」
「辛二七九,你在不在?我是丁老三,把门打开。」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传山坐起身与庚二互望。
庚二赶紧下床跑到外面,情况紧急,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在,立刻咬破手指在刚装上的木门上画了一些奇异的线条。而说来也奇妙,这些线条刚画上去就隐去了踪迹,连丝血痕也看不见。
传山拄著锄头走出,对符咒阵法完全是门外汉的他,完全看不懂庚二在做什麽。
己十四也走了过来,「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我建议把那两个交出去。」
显然己十四已经从少年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也凑过来看庚二在干什麽的少年听到己十四的话,脸色大变,急忙望向一边的传山。
庚二把木门处理完,舔舔手指头上的残血,回头对少年道:
「为什麽不把心法下落交出去?留在这里,你除了把我们一起拖下水外,也没什麽活路好走。」
少年哀声道:「交出去也是一个死字。」
「你怎麽知道丁老大用心法下落换自由?谁跟你说的?」
「我、我偷听到。」
「你偷听到丁老大说话?」
「是。」
庚二看向传山,摇摇头。他也不同意把老少二人留下。
现在只有一个传山没有表达意见。少年急切之下,扑通跪下,哭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交出去!求求你们了!呜呜!」
庚二看他跪下,连忙去拉他,「起来起来,不要这样。」
少年不肯起来,一直哭求。
传山缓缓开了口,道:「我如果没把他们拉进来也就算了,既然让他们进来,就没有把他们再送出去的道理。你们可以宰了他们,但不能把他们交给外面的人。」
少年哭声顿止,紧张地看向另两人。
己十四皱眉,「你一个就已经是累赘。这两人一伤一少,根本不是干活的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