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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过去搞的生意都要停止。以后除了由保密局办的〃三有公司〃外,个人均不
得以任何方式和用亲人的名义去人股经商,一经查出,便以违犯纪律论处。他还谈
到,今后在工作上不能对外循情,要求所有特务一心一意为蒋介石尽忠。
我当时心中有数,一定是他那个报告得到了蒋介石的批准和赞扬。那个报告中
还有我没有看到的问题,也通过他那次谈话露了出来。从那以后,在保密局外勤站
长的调整中,开始将一些兼有公职的大特务站长的职务免去。许多特务在胜利后都
在偷偷搞投机生意,戴笠在世还有所畏惧,戴死之后,这些人几乎把军统工作放在
次要地位,而主要是抢劫敌伪物资和大做投机生意。
毛人风针对这些问题来讨好蒋介石,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反感。许多人在背地里
谈论开来,都认为毛不主张特务多兼公职是由于他自己的出身关系。他没有军校的
学历,公开职务也只当过县政府的秘书,所以他在抗战胜利前,军统内勤特务都急
于搞任官任职的手续时,他却不愿搞。因为他尽管平日也说过他在黄埔三期住过几
天,以后便离开了,想以此说明自己也是黄埔学生,但谁也不承认他这一关系,他
也不能利用这个出身。同时他老婆做的生意不少,当然用不着他来出面了。
其实他那种讨好蒋介石取得信任的方法,连他自己也不能做到,一些规定不久
也陆续改变了。如新提拔起来的一些省站站长,都是他认为最忠实可靠的特训班毕
业学生,像重庆站长吕世琨、贵州站长钱雳林、西康站长董士立。。。。。。等,都是临训
班毕业的。而一些担任公开机关职务的像重庆稽查处长罗国熙、绥靖公署二处处长
徐远举、贵阳省会警察局长东方白、警备副司令陈世贤等人,都是军统老资格,那
里肯接受这些后辈的领导。不到一年,毛人风只好改变办法,仍由一些公开单位负
责的大特务兼任省站站长,统一领导各省的工作。
雷厉风行闹了一阵不准特务兼营商业的命令也不再提,事实上谁也不肯听从这
一命令。毛人凤曾几次动员我首先作出榜样,把在长沙经营的生意停下来,并准我
一个月的假回去料理。我到了长沙,不但没有照他的做,而且还与湖南站长黄康永、
长沙警察局长李肖白等集资做了更多的生意。其他各地的情况也大都如此。他知道
了也只要求不要太明目张胆,不要让人向蒋介石那里去检举,也就不再过问了。
蒋介石听到他的建议后,却信以为真,认为经过他几次三番整顿以后,的确比
过去好得多了,还当面夸奖过他。他回来虽然很高兴,但也常常表示有隐忧。因为
他自己非常清楚,这是在欺骗蒋介石,好在那时是元官不贪,官官相护,谁也不会
在这些问题上来找特务的毛病向蒋介石去告发。纵然有些人知道特务在搞生意,而
他们也会毫不掩饰的坦自承认,甚至请人帮忙,因为只要加上一个这是〃工作上的
掩护〃名义,谁也不再过问了。
对权贵的拉拢和运用
毛人民拉拢豪门权贵的手腕可说比戴笠更肯下功夫。戴笠由于长期以来得到蒋
介石的信任,越来越骄横跋扈,许多权贵与他往来都有三分畏惧,十几年间树敌不
少。毛人凤在这一点上与戴笠的作风却大不相同,因为他和蒋的关系不深,在反动
政权中资历很浅,所以处处学郑介民和唐纵的办法,决不轻易得罪人。
当时在蒋政权中最得宠的陈诚,一向是讨厌军统和戴笠的,戴死后,他更想趁
机打击。毛人风对这样一个劲敌,的确花了不少心思。陈诚的个性那么强,也特别
骄横,要想化敌为友,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抗战期间,毛人风和陈诚同住在军统局局本部隔壁的杨森在重庆的房子里。他
们每天进出见面的时候,尽管毛很客气有礼貌地向陈打招呼,陈总是要理不理的看
一下,彼此极少交谈。戴死后,陈比过去更有权势。有次他在重庆军委会大礼堂讲
话时,公开把军统骂了一顿,并说像军统在抗战期间搞的那些游杂部队比土匪都不
如。毛人凤听到这些话,长长地叹了几声,深深地感到这是一个最大的障碍。从那
以后,他便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缓和陈对军统的恶感。他除了低声下气去请教之
外,更托杨森去和陈拉关系,可是收效仍不大。陈诚到南京后,照样对军统进行过
公开的责骂,但以后突然间一下改变了态度。陈和毛竟然往还得很亲密,这中间有
这么一个过程。
戴笠在世的时候,公开和陈诚作对,但彼此均为蒋介石的亲信,谁也奈何不了
谁。有次邮电检查所查到一封信,是在陈诚六战区长官部工作的几个军官和在重庆
的陆大同学联系。他们有一个很天真的想法,认为蒋介石本人是非常想把中国弄好,
可惜被一些贪官污吏和昏庸老朽所包围,所以才把中国弄成那个样子,便联合一些
人想发动一次军事政变,来一次〃清君侧〃的运动。他们愿意忠心耿耿拥护蒋介石,
希望这个独夫能把中国治好。
本来这样一个情报和线索,不值得大搞特搞一番,一般情况下只是注意一下他
们的言行,看有没有什么发展,再作决定。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带兵官,大都是些幕
僚人员,一共又不到几十人。最初这件情报还没有送给戴笠去看,只由毛人民照例
批了〃继续侦察,予以监视〃几个字便算了。有天中午吃午饭时,毛人凤听到戴笠
在谈有人对何应钦等不满意,便拿这件事作为笑话一样讲了出来,引得当时在场的
许多人都笑了起来。戴笠一听有第六战区的人在内便特别注意,决心要借此小题大
做一下,马上叫毛把这一案卷送给他去看,并下令严密注意搜集证据。
但是过了好久,一直到陈诚调任远征军总司令时都没有新的发展,大家都慢慢
地忘记了这件事。后来,云南站方面又从远征军总司令部方面得到有关这个小组织
的一些材料,才又引起戴的重视。后来云南站弄到这些人的一份组织章程和一些行
动计划。戴一查原卷,还是这几个人,都是从六战区调到远征军总部去的。其中最
使戴注意的是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是陈诚的亲戚,这一来他就有话好讲了。他一面
签报蒋介石,说这些人准备发动兵变,一方面向何应钦等暗示陈诚系统的干部要对
许多高级将领进行暗杀。
蒋介石初尚犹豫不决,但在戴笠的挑拨离间下,加上许多终日在蒋介石身边的
人也从中进言,这样才由蒋介石下了手令给陈诚,要他把这几个在远征军总司令部
的人交出来,送到重庆审讯。陈为了洗清自己,不得不叫他的特务头子张振国把这
几个人扣押解送到重庆交给军统。在此同时,军统也把在重庆的几个有关的人一起
扣押。
当这些人被送到中美所后,戴笠亲自连夜审讯。当天下午军统司法科科长毛惕
园(又叫毛第元),向我要汽车到中美所,我正有事要下乡,便和我同车前往。一
路上他向我谈了有关案情,我也很希望能把这个组织的阴谋弄清楚,把指使的陈诚
弄下台,好为军统显示一点力量。可是隔了几天毛惕园再向我要车时,我问他进行
得怎样,他摇了摇头说:戴亲自问过两次一直没有结果,现在交给他去办,还能有
什么办法。
这几个人被秘密地分开囚禁在中美所内的警卫大队部很久,毛人凤还叫总务处
给他们买过一两次日用的东西。审去审来,他们就是不肯承认是得到陈诚的指示,
而只承认是他们自己发起的。由于证据不足,也无法签报蒋介石,这案便一直拖到
戴笠死后还没解决。
当陈诚极力打击军统,毛人风感到这人连戴笠也没法对付得了而一心想改变态
度去巴结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便立即签报蒋介石,替这几个人翻案,用来
讨好陈诚。当时表面上是说为了清理积案,要把他们交给军法局公开处理,实际上
等蒋介石一批准,便把他们释放了。这几个人关了三四年,最后成了毛人凤讨好陈
诚的本钱,果然不久以后陈诚的态度有了改变。毛人风也趁机去见过几次陈,向陈
表示愿意听从陈的指示。
当时不少特务对毛这种卑躬屈膝去求人,便在背后说他的闲话,而他却以能打
通这一难关而沾沾自喜,常向一些大特务表示他的才能。以后陈诚当东南军政长官
时,还主动提出把保密局一个最庞大的外勤单位技术总队的全部经费由他负担,还
特别对保密局人员迁逃台湾给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