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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萧何吏心中的一个秘密,他一直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只在自己心里。
那是萧何吏上小学的时候,邻村有个老妇人,丈夫早亡,无儿无女,生活得很窘迫,有一次,萧何吏放学回家,看到老人正在吃力地拾柴,心里很大不忍,从此便隔三差五去帮老人背一担柴火。
那是个目不识丁的老人,而且纳言少语,每次萧何吏帮她背来柴火,她总是局促地搓着手:“你看,你看”那个谢字始终吐不出口。
可就是这样一个六旬老妇,在病了一场以后,突然变得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起来,不能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也将各类事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帮人看风水,设计房子,还能做一些复杂的法事,一时间七里八乡来找她的人络绎不绝。
萧何吏后来得知,这种现象叫做阴传,本来以为这只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但后来有一次发现在国家级电视台的节目里居然有专家在用科学的理论去解释这种现象,这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
老妇人对萧何吏极好,那些用不完的贡品,萧何吏随时都可以吃去拿,甚至那间谁也不能踏进半步的小黑屋对萧何吏也是永远敞开的。在那里,萧何吏见到了太多太过神奇的东西。但即便这样,萧何吏仍然始终不相信命中注定魂魄之说,他坚持认为这些奇异的现象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只是目前有一些还解释不了罢了。不过这些并没有妨碍他对这些奇异的事情怀着深深的敬意。
单老教诲2
萧何吏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艰难地笑了笑:“单老,我们不提那些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请教几个现实的问题。”说完也不等单老回答便自顾地将从竞争到调整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单老静静地听完:“小吏啊,我真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事,因为随着岁月的流逝,当你再回首时,会发现这些事情是何等的渺小与无足轻重,根本不值得费心思。”
萧何吏有点羞愧的神色:“单老,我知道这些事对您来说太俗了一点,可我还是想求您能教我一点人生经验,让我能更好的把握和驾驭这个位置。”
单老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慢慢地说道:“那我就闲谈几句,首先,你那个冯局长的建议要坚决拒绝,方便的话,你可以回去打听一下,看他是不是最近在忙他自己的一件大事情。”
“恩,好!”萧何吏眼睛一亮,重重地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怎么自己也变得跟张伟康一样了,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
单老又说道:“小吏,如果做技术,钻研业务,那就需要一股木石的劲头,硬钻到底,但如果是当官弄权,那就需要有几分云水的身段,很多事都不是可以硬冲硬顶的。”
萧何吏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单老,我到任后该先做什么呢?”
单老笑了起来:“队里具体的情况你都不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你以为我是神仙呢?”顿了一顿,单老又说道:“不过一般来说,当到一个单位,最切忌急功近利,勿轻试以幸功,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贸然地尝试,成功很少是侥幸得来的,尤其你现在根基不深,要扎扎实实慢慢地来。”
萧何吏若有所思地听着,半响又问道:“我去队里以后该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呢?该亲近哪些人,疏远哪些人?”
“你听说过狼群如何攻击带枪的人吗?必须有几头敢于前冲不怕死的,否则僵持的局面就很难打开。队里要打开局面,手下要有几个敢打敢冲的人,比如岳飞身边的牛皋,杨六郎身边的孟良焦赞。为什么英雄人物身旁都有个莽汉似的人物,就是因为他的作用很大而且不可代替。当然,如果能有个赵云式的人物那就更好了。”单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要提防哪些人,就根据情况随机应变吧,只要记住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就好了!”
“我这么年轻,阅历,能力都不强,很怕大家不服我。”萧何吏担心地说道。
单老摇摇头:“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必太在意,只要记住当官眼睛要经常向下看,了解下面的声音是一方面,更重要地是因为向上看总会看到有些水平不如你,但职务比你高的人,这样会让你心理失衡并且骄慢,但向下看,就会发现很多能力水平比你高,但因各方面原因还没有达到你的位置的人。这样既有助于平衡心理,又会促使你提高。”
萧何吏默默地听着,心里很开心,觉得今天真是没有白来,受益匪浅。
“你和小康不同,他是教人,你是用人,用人和教人,正是相反,教人是责咎其短,用人是取他之长。小康是要多寻人之短然后教之,但你需要多看人之长,再酌情用之”
一老一小谈的投机,老的谈的随意,小的听的专心,很快就过去了大半个下午,萧何吏不经意看表,才猛然发现时候已不早,忙起身单老告辞。
单老说了大半天俗事,仿佛也沾染了一些俗气,出门前居然破天荒地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说道:“扬名每在穷苦日,身败多在得意时。小伙子,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好好地干吧!”
萧何吏赶紧谦虚地说:“一个农家孩子,有口饭吃就很知足了,哪敢奢求太多。”
单老哈哈大笑:“小吏,这可不是心里话啊。”
萧何吏脸一红,喏喏地说道:“呵呵,谁不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呢,但就是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啊。”
单老微微点点头:“大贵在天,小贵由勤,当凌云的高官主要靠机缘,但当个小官小吏倒还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争取的。”
任前之夜1
傍晚,萧何吏回到单位,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走进去一看,只剩下陆春晖一个人在加班。
陆春晖好像刚忙完的样子,见萧何吏进来,便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烟扔了过来,半开玩笑地说:“马上成了几十个人,七八条枪,权重一方的实力派了,先巴结巴结。”
萧何吏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撕开烟盒取了一支点上:“你也太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通知一声,真是世态炎凉人情似纸啊。”
陆春晖很无奈地笑笑:“早知道了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像咱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农村孩子,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弄宰割。”说着说着,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陆春晖竟有些凄凉起来,很少见地跟萧何吏要了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
“冯局长最近忙什么大事呢?这几天感觉他好忙呢。”萧何吏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还能忙什么?局长的事呗。”陆春晖撇了撇嘴。
萧何吏一愣,有些夸张地问:“冯局长要当局长?”
陆春晖也弹了弹烟灰:“他前面还有任书记和苏局长呢,估计难度挺大,这几天忙活得挺紧!”说着从抽屉里拿着几张发票:“看,光让我给他处理的餐费就快两万多了。”
萧何吏笑了笑,心里雪亮起来。
陆春晖见萧何吏笑的有些古怪,心里隐隐后悔,忙叮嘱道:“就你一个人知道,别出去乱说啊。”
“谁管你这些破事!”萧何吏说着站了起来就向外走,走到门口突然站住了:“明天我就去二队了,你不给送行也就算了,难道没几句话说?”
陆春晖撇撇嘴:“送个屁行啊,估计过不了一个礼拜就得哭着回来!”
萧何吏皱起眉,有点不高兴:“我非干出个样子给你看看!”
陆春晖不屑地说:“切,你以为这么好干,真好干的话,朱兆强那老油条能不干?我劝你你去了以后,队里如果有闲钱,没事多请请客,拉拉关系,比如多请请局办公室主任啥的。”
“滚吧你。”萧何吏佯怒摔门而去。
任前之夜2
萧何吏刚走到楼梯拐角,陆春晖从办公室露出头来喊道:“等我一会。”
“又什么鸟事?”萧何吏站住了。
陆春晖锁好门快步走了过来,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走,请你吃饭,别说不给你送送行,连过几天再给你接风的酒都准备好了,哈哈”
“滚蛋!”
“呵,你还不信?走着瞧!”
两个人一路斗着嘴来到了新开的一家酒店,陆春晖说:“走,进去尝尝,我来试吃了几次,还可以。”
进了酒店,两个人找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四瓶啤酒,萧何吏一瓶,陆春晖三瓶,两个人边喝边聊。
陆春晖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这菜味道还可以吧?”
萧何吏撇撇嘴,讽刺道:“太腐败了,天天光知道找饭店吃饭,你还有没有点正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