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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江兰乐开了花。
江新从小受尽欺凌,几乎没和任何人交往过。平常只愿意跟她说话,像跟屁虫一样黏着她,一到学堂就打架。如今,他竟然学会了撒娇,还交上了朋友,怎么不让江兰喜出望外?
“好,姐姐给你束发。”
她快乐地跳起来,掏出绑头发的线圈,勉强将江新头顶的头发揪成一把,松松垮垮地绑了一圈,就此当了束发礼。
“铛铛,行了,我家小新是男子汉喽。”
江新摸了摸头上的小髻,站起身,一脸郑重地说道:“姐姐,小新以后不会让姐姐担心的,小新会好好保护姐姐。”
吾家有男初长成啊,江兰感动得热泪盈眶,捧住江新的头,“啵”的亲了一口:“我只希望小新幸福,一辈子平平安安。以后让我这个姐姐也沾沾光,过上好日子。”
“姐姐。”江新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膛里,“只有姐姐对我好。姐姐放心,不论我过得好还是过得差,都不会丢下姐姐一个人的。”
忽然,拉杰从前院跑进来:“姑娘,前院来了重要的客人。”
重要客人?
江兰很纳闷,带着江新迎出去。
前厅站着一大群人。未等江兰未回神,一个少女已扑进她的怀抱,呜呜地哭起来:“小姐。”
“红依,干娘,大哥,你们怎么也来风业了?”江兰看着众多亲人,哽咽着,话语堵在胸口,多的也说不出来。
久别重逢,大家聊到了半夜。
原来江兰出逃后,太子果真去找耶律夫人的麻烦。多亏寒王及时派人,将耶律夫人全家接出蛮州,绕道到了风业。耶律鹰的夫人留在蛮州,看家护院。
这也表示,江家军旧部表明了态度,正式效忠寒王。耶律鹰也终于可以建功立业。
等他们说完重要的事,江兰唤过江新:“干娘,这是我刚才提到的弟弟江新。”
耶律夫人皱了皱眉头:“江将军没有儿子,认个儿子烧纸还是行的。小子,你可得好好学武艺,不得坏了江家的名声。”
机灵点的孩子早已跪下磕头,可江新只是点了点头。
耶律夫人有些不悦,不过碍着江兰,没说什么。她转移了话题:“丫头啊,折腾这么久,你又大了一岁,该找个婆家了。”
又是这件事,江兰的脑袋嗡的一声:“不急不急,以后再说。干娘,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先休息吧。”
耶律夫人是那种话不吐不快的类型,她数落道:“还不急,你十九岁了。过两天幽情节,你去参加风业的世家小姐公子聚会。找到心上人,年底就成亲,明年我就可以抱外孙了。”她说得眉飞色舞,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金菊。
江兰听得心惊肉跳,赶紧打住了话头:“干娘,我有心上人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耶律夫人一惊,双手一按桌子:“是谁?改明请寒王查查。”
江兰羞答答地说道:“是一个刀客,寒王也认识的。”
耶律立刻摆摆手:“丫头,这可不行。刀客居无定所,早不保夕,怎么配得上江家的女儿?不行,改明请寒王介绍几位世家少爷给你,刀客不行。”
刀客怎么不行,江兰正要争辩,又觉得毫无意义,只好推道:“今天太晚,我们先睡觉,以后再说这事。”
不料,一旁的拉杰插嘴道:“恕属下多嘴,老夫人,我家少主文武双全,和江姑娘是天生的一对。”
本来耶律夫人一直以为拉杰是寒王派来的侍卫,听他一说话,顿时睁大了眼睛:“你家少主?好家伙,还没成亲就派人缠着我家江兰。鹰儿,把这狗奴才打出去。”
“好小子,你们欺我妹妹不懂事是不是,打错了主意,滚。”耶律鹰也愤怒了,拔出刀冲了上去,逼得拉杰连连后退。
江兰不敢冲上去拦架,只好大声喊:“你们别打了。”
耶律夫人却看着拉杰的步伐,皱紧了眉头。
幸好,护送耶律夫人前来的寒王府侍卫拔刀架住了耶律鹰的攻势,劝道:“老夫人,将军,拉杰在这的事,王爷也知情。”
“鹰儿,”耶律夫人喝道,“今日暂且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支持,我就有动力。
☆、第22章
好不容易将众人安顿好,江兰筋疲力尽地回到房间。刚躺上床,就江新模模糊糊地喊:“姐姐。”
江兰一惊,赶紧将嘴唇放在嘴边:“嘘,你怎么到我的房间来了?”
黑暗中,江新抱着双腿坐在床角,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我的床太小,耶律将军太胖,挤得我睡不下。”
耶律夫人一家并不喜欢江新,江兰能看出来,背了她绝对不会给江新好脸色。要不是床不够睡,她绝对不会安排耶律鹰在江新房中暂住。
她掀开被子拍拍床:“管别人怎么看,我喜欢你就行。”
江新嘻嘻一乐,钻进了被窝:“姐姐,我觉得老太太说得没错。臭屁哥哥再不回来,你在幽情节上寻个新姐夫最好。”
“为什么?”
江新顿了顿才道:“夜长梦多,姐姐这么漂亮,有人惦记着呢。”
江兰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傻瓜尽胡说,天快亮了,快睡。”
第二天一早,江兰便起床,替耶律夫人一家在风业城找住处。忙活了好几天,在城东找了栋宅子。
等所有的杂事忙完,她终于挤出时间,凑了三十首诗给付寒君送去。
有寒王赠送的令牌,进寒王府并没有遇到麻烦。进府后,她向前来迎接的管事说明了来意。管事的通报上去,不一会儿,几个亲侍丫鬟赶来,扶着她上了一架步辇。
步辇在亭台楼阁间穿行了半天,终于到了藏书阁。
秋日的黄昏,天气已渐渐转凉。但走进藏书阁,却温暖如春。
“好暖和,”江兰叹道。
随行的丫鬟道:“姑娘,藏书阁内有四十九个透气槽,地下还有两排地龙。这是殿下特意请高人设计的,只为保证阁内常年恒温,使里面的书籍不潮不烂。”
听完这袭话,江兰再次对寒王敬佩不已。
上了二楼,楼上摆着一排排壮观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和竹简。几位半老的秀才正坐在窗边的桌子旁,伏案抄写书籍。
江兰是只小书虫,可承天只有手抄书,书籍贵得惊人。她已经两年多没看过书了,乍一见到这么多书,心肝打颤。恨不得捧上几本抱回家才好。
丫鬟送上茶水点心,让江兰在书阁稍等。
没有允许,她不敢随意乱翻书籍,又没人说话。无聊之中,她走到几位秀才身后,好奇地问:“大叔,你们抄这些书做什么?”
那个大叔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些书只有一本,殿下有心将它们收集到此。为防日后遗失,殿下命我等专职抄书,尽量把所有的书都抄一遍。”
“为什么不刻印出来?”江兰不解。说完她才想起这里并没有印刷术,说这话只能让别人不解。
果然,背后有人问:“什么是刻印?”
她扭过头,只见付寒君站在书楼门口,一脸的微笑,纯白色的衣衫在散发着薄薄的柔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拿起一块印章解释道:“一块印章能印一个字,刻很多块印章。把这些印章排在一起,用松香黏牢,可以印很多本书。印完后烧软松香,取下印章,还可以循环使用。这就叫刻印。”
那样,就不用再抄书了?周围的秀才们一脸神往。
付寒君走过来,一双黑眸在流淌着柔和的波纹:“兰兰说得虽简单,但我听懂了大意。我有心收集书本典籍,可一人之力实在微不足道。不如,兰兰将此法传授给这几位先生,教他们将这屋子绝版书籍全部刻印复制,也好传给后世子孙,如何?”
寒王就是寒王,做事雷厉风行不计成本。江兰急忙摆手:“寒君说笑,此法是我听别人说的,真做起来真需一些时日细细地摸索。”
付寒君淡淡地笑道:“我从不说笑。兰兰可用心摸索,需要的银两由我一并负担。”
要是真把这种技术研究出来,倒是一件好事。现在整个承天都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