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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没用的。”他倚着我笑:“让你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苦。”他的笑容我看的不太懂,里面包含太多种情绪。
恍惚里一个趔趄我差点带着他摔倒,东倒西歪地稳住了身体,我心惊肉跳道:“沈莲桥,你突然变成这样我不太习惯。”
“哦,我原来对你不好么?”
我老老实实道:“不好,太不好了。”
他扬眉道:“不习惯?”
“不习惯,太不习惯了。”
他点头道:“好,我以后会继续对你不好下去。”
“”
说说恼恼,这段路也不那么难熬。到了一处冰壁之下,沈莲桥示意我停下步子,握着拳咳了咳:“方青,走了。”
无光的冰壁渐渐发出一圈一圈的光晕,一个褐色身影从冰中走来,“啪”冰壁破碎,少年举袖作揖:“君上。”
君上?陌生的称呼让我愣了愣,那少年转过目光见我浅浅一笑:“好久没见到您了,您受苦了。”
“啊?”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
“走吧,方青的时间不多。”沈莲桥举步往冰壁里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是谁?”上了冰壁深处候立的马车,我透过浮动的锦帘看着赶车的少年:“他为什么喊你君上?”
沈莲桥疲倦地睡在横塌上:“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此次见我们有难特意过来相助的。”
“骗我吧,尽管骗。”我完全不信他所说的。
他微微笑起来,这是多少天来他露出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别人我还不想骗。”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得瑟吧尽管得瑟,我扑过去,趴在他身上扒开衣服:“快快,快让我看看。”
“别心急。”他拍拍我的手:“等我好了,会满足你的。”
我握着他衣襟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真是个道士么?满脑子里除了那啥啥还能有什么?死色狼!”
雪里一段行走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无力之下任我三两下扯开了衣裳:“果然出血了。”丢下他,我在车里四处找寻有没有可用的伤药。
他躺着瞧我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流点血算什么?你给我抱抱就好了。”
“滚蛋。”
我蹲着给他上药,理都不理他,无聊下他扯开嗓子喊:“方青,现在在哪了?”
“回君上话,已经出东海了。往西是昭越,往东是大乾,君上您们是往哪里去?”少年在车外回道。
沈莲桥看着我道:“你想家了么?”
“啊?唔,有点担心阿晏,他身上的白家蛊虫也不知道驱除了没有。”我打好纱布结头也不抬道。
他道:“那就去昭越。”
往昭越行了一半,马车还是掉头去了大乾。沈莲桥在半途伤势加重了,方青与我都不通医术,情急之下我想起曾给我治过鬼瘟的那个老头。稍作一提,方青立刻了然道:“那人应是鹤老,现在这个季节是大乾那边百草生长之际,他应该在那里采药。”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代更让我们感谢伟大的基友妹子吧,阿门!
看文快乐~
34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一夜;他没有离开荒天梵境;被她偷偷带回了宫闱。
这约是她第一次带个男子来自己的闺阁;“你别误会啊。”她握着笛子跟在他身后局促道:“我是看天色太晚了,你出梵境会比较艰辛,才、才带你回来的。”
他新鲜地走在这间和主人风格差不多的殿室内;满目张扬的金与红;悬挂的饰物有一般姑娘家喜好的琴笛,也有非一般姑娘家的刀剑。他停在呈于香炉鼎上的一柄长剑前;那并不是把出彩的宝剑,剑鞘上锈迹斑斑。
“你喜欢它么?”她探过脑袋:“这剑叫无锋,是我那时闲着和无崖子学铸造打着玩的。你”她直回身子,双手背翘在身后,望着天:“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当回礼好了。”
没有回应,她脸一板,笛子刷的抵在他下颚上:“不许嫌弃它!”
他握住笛子,斜眼瞅她:“这柄剑就够回礼了?”
她睁着大眼,疑惑地望着他。
唇上猝不及防一热,偷袭成功的他将她抵在柱子上:“我想要”
她的心跳如此明显,连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声一声,快要赛过时计里漏下的沙速。
“睡了。”他亲亲她的眼睛:“困了。”
“禽兽!”她动手的次数比他们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还要多
这场不纯洁的对话开头,发展到最后是两个人很纯洁地盖着被子纯聊天。
打发走了伺候的侍女,换了身白衣裳的她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倒拍了拍床:“喂,这是我的床,别抢地方好么?”
“那一起睡好了。”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
“”晓得这个人脸皮很厚,但没想过居然会这么厚,她微微侧过脸不去看那双突然很危险的眼睛:“你,走开。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你莫恼。”他抚摸着她那头乌羽似的柔韧长发:“我没有看轻你,只是”鼻尖蹭了蹭她露出的小截白颈:“喜欢一个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她。”
发丝撩起酥/痒,她磨磨蹭蹭地回抱住他,眼一闭:“好嘛好嘛,睡啦。”这个人比那些荒野里的猛兽还要令她难以对付,她可以驯服很刚烈凶残的妖兽,却对他的甜言蜜语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二人窝在梵境里度了几日,而后他经不起九重天仙侍的催请,只得择日返程回去。前一个晚上与她说起过,因而第二日他特意起早悄悄地离开,怕见到她的眼睛就挪不开步子。
孰料,走至云台上,那里已有了一匹四翼灵兽候在那里。她举着长刷一缕一缕替那匹灵兽洗刷,背朝向他:“等等啊,梳完尾巴就可以走了。”
他从后拥住她,笑道:“好苏苏。”
她对着灵兽呆了会,粗声道:“我只是好久没去九重天了,才不是陪你回去。”
“好好。”
她是荒天梵主,九重天上的神仙无不对她礼遇有加。可她不喜欢那里,因为那里有她出生起就有的一道婚约,以前不喜,现在更加不喜。
清玄君不是个招摇的性子,可他有个招摇成性的朋友。刚带着她回府,如夜君就嘻嘻哈哈地跑过来了,围着她转了好几圈道:“不一样,果然不一样。”
“谁把这纨绔子弟放进来的?!”她当然认识九重天出名的纨绔子弟:“叉出去啦。”
“哟哟,就是这味道。”如夜笑哈哈地拍着他肩道:“你眼光确实不错,九重天上美人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有她这样泼辣的性子。”
他没有帮她说话,只因她气红了练的模样着实可爱。
事情发生得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他领了个命去了南海一趟,她就不在了府中。
他去找她,找到时看到的却是她被捆绑着一步步走上诛仙台,七尺上的玄铁链一寸寸拖出道浅浅痕迹,樱红裙摆支离破碎。踏上最后一阶时,她似有所觉,蓦然回首,在众仙之中准确地寻到了他的目光。
“私放妖兽祸乱人间,”天帝坐在正中金座之上,神相威严“荒天梵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静静看了他良久,转过双眸仰起头目光如刀:“内里是非,他人不知,但天帝莫忘了,苍天在上,总有双眼睛看得明白。你九重天三界独大,却没有资格处置荒天梵境之主。我来这诛仙台,不是被你们九重天捉来的,是我自愿来的。”
天帝脸一沉,道:“执迷不悟!”
她道:“我非仙道中人,不须悟!”
“那就请梵主下去吧。”在众仙惋惜、不忍等等不一的眼光
周围与他交好的一上仙用尽力气拉住他:“你冲过去又怎样?她这一趟下去,再差不过是个凡人,她是天生的帝星命,富贵荣华不会少她。你贸然去救她,只会惹得陛下更加生恼,反倒害了她。”
“跳就跳。”她满不在乎地嘟哝一句,义无反顾地往诛仙台前走去,双足跃出时微微一顿道:“司命,你欠我个人情。这凡人的生生世世,就请让我留着这个名字。”
双手握得青筋暴起,他赤红着眼看台上那道倔强红影纵身跃下,胸前一阵彻骨疼痛,吐出一大口血来。
神仙很少患病,而他这场病却差点毁了他三万余年的根基。如夜好几次去看望他时,药君都摇着头说不中用了。
“药君的医术起死回生都可,不过一场风寒怎就医不了呢?”如夜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