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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的紧张慢慢随着她的嘶声裂肺,慢慢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暗幽的眼眸和不可言喻的惊喜。
“好了,好了不逼你了不逼你”终于等到了多年来想要的答案,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舞儿刚才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他着实惊住了,之前不曾见过舞儿这么强烈的反映。原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有这么深了
终于逼的她说出来了接下来呢,接下来要怎么办若是早挑明了,或许就不一样了,呵,不对,即使早就知道了,他还是做一样的决定。
“呜呜呜为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哭声中流逝,骇人的哭声愈来愈来弱,到了最后,慢慢的就变成了嘤嘤啜泣。圣音就那么搂着怀里颤抖的人儿,不知过了多久,呜咽声也没了,她窝在圣音的怀里,打累了,哭累了,竟睡着了
他怜惜地抚着舞儿沉睡中的娇颜,轻叹一声:“我要把你怎么办才好?现在的我该如何面对你?”
他横抱起熟睡的舞儿,朝床走去,安置好之后走到门外:“流莺,一会儿吩咐厨房煮些清淡的粥,舞儿醒了端上来。”
“是,少主。”被唤为流莺的女子虽称不上美,却生的清秀,举止大方得体。
刚才还满溢温柔的眼神此刻一凌,以往的和煦全然不见,低沉着声道:“以后你就是尘家庄的丫寰,是尘庄主拨给舞儿的侍女,要叫我三公子,记住了,不允许再出错。”
“流莺记住了,三公子。”少女聪明的答道。
“下去吧,记得告诉厨子,粥的糖放少些,多放些银耳。”那丫头就是喜欢吃银耳,一想到舞儿,那双凌厉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柔了很多。
“是。”流莺自始至终都垂着头。
他转身重新回到屋里,拉过椅子坐到床边,眼神变幻莫测的凝视着床上的已进入梦想的人儿。
夜来风袭,凉亭周围花香萦绕,一蓝一白在凉亭中对酒当歌,看似逍遥自在。
亭中美人偏首含笑,白衣胜雪,眉目宛然,纤指拨弄着琴弦,漫声而唱,“银床淅沥青梧老,屟粉秋蜇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阖恨不能言。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恋情的失去已十年之久,岁月忽忽,然而往事肋厉,依旧使人难以忘怀,可见这段爱情的创痛实在太深太重。唱着别人的词,却道尽了自己心里的无限苦楚和凄凉。
一曲毕,无影叹道:“你这么不计回报,能得到什么?”
无雪缓缓推开琴,浅浅笑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懂得我心里有他,为他好,就够了。”
无影有些嘲讽道:“既然这么心甘情愿的,唱这么悲的曲子干吗?瞧你那笑,多牵强。”
“你可真是会拿我打趣了?”无雪笑睨他一眼,也不生气,“怎么不见你敢这么对师兄呢?”
无影打了个冷颤,“算了吧,我要敢得罪他,说不定哪天把我这尘家庄都搬到他魅门去了。”
“嘘!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无雪一听他连魅门都说出来了,赶紧提醒道。
刚说完话,身后不远处的树丛中就隐隐传来了熙熙簌簌的声响。
无雪和无影若无其事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怕什么,又没有人。”无影饮了口酒笑道,似乎有些醉意。
“别说了,你看你喝这么多都醉了。”
“哪有,我才没醉,到是你,怎么样,高兴吧?你马上就要是圣音的妻子了,我可是等到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终于成正果的一天了,哈哈!”
“瞧你说的,怎么听着像我爹似的,你嫁女儿啊!”无雪掩面嗤笑。
“那可不,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嘛!”
“话说回来,你和舞儿准备怎么办呢?”无雪起身取酒,状似无意的侧身顺势朝后方瞥了眼,“舞儿从出生就跟着师兄,也算是亲人,你现在跟舞儿有这样的感情,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无影身体僵了下,无雪可真的是火上浇油,就算故意,也用不着说的这么直白吧!
半晌后,无影正色道:“日教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我要开始琢磨着以后在我尘家庄外面布个阵算了。”
无雪噗的笑出声:“你这尘家庄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经常会有人来,你布哪门子的阵呀?”
“日教成天出入自如的,把我尘家庄当成什么地方了?”
“那你能怎么办,人家有心进来,你怎么都挡不着。”
“你也是,刚才干吗说的那么直白,我还适应不过来呢!”
“不适应也得适应,我们不都得这样么”无雪盯着杯中的酒水幽幽道,“你以为我开心么”
第十九章
夜黑风高,荒山野岭间阴风阵阵,在清冷的月光下可以明显看到,贫瘠的土地上散布着数不清的墓碑,一黑衣男子行迹匆匆,闪电般在碑林中窜行。忽然,在一座墓碑前停下,这座墓碑和其他的墓碑相比并无其他特殊的地方,甚至,还显得不起眼些。
黑衣人谨慎的环顾四周,再三确定没有人后,俯身在墓碑左前方五寸左右的地方轻轻按了三下,随后墓碑前的一块地缓缓打开,黑衣人再次确定之后潜了下去。
黑衣人止步于一个渗着阵阵寒意的大厅中,“启禀教主,属下刚刚确定,圣音确实是魅门的少主。”
前方不远处,黑暗处的人开口道:“嗯,圣音身边的女孩是灭绝门的遗孤么?”
“可能不是。据属下所听,圣音即将与他的师妹完婚,而那个圣音身边的女孩似乎和尘家庄庄主有什么关系。”
“哦?”语气中带着怀疑,低喃道,“难道,我猜错了?”
“下去吧。”
“是。”
黑衣人退下后,黑暗中被称为教主的男人,慢慢走出阴暗的角落,此人正是日教教主。
他算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打听出‘魅’的下落,后来又费尽千辛万苦弄清楚了‘魅’和‘绝’的关系,千恨万恨都恨不及自己的过失,后悔当年怎么就不清不楚的把灭绝门满门都灭了,正当绝望之际,偶然间注意到了圣音身边的女孩,后来让下属调查那女孩的身份,果然是在十年前才出现在圣音身边,而且他们叫她“舞儿”,各种迹象都说明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圣音居然要和那个无雪结婚,如果是真的,他的判断就错了。如果圣音和舞儿结婚,他只要取得两本秘笈,再各饮两人的一滴血即可练武。‘魅’只有和‘绝’相结合,才能练成绝世武功,这个结合并不是说武功的结合,而是说两个门派武功传人的结合,那就是说,如果那个女孩是他要找的人,圣音就应该会跟她结婚,不然怎么练绝世武功?
或者说,当年灭绝门的遗孤当真已经死了么?!他浪费了这么多年,真要舍弃绝世武功而只取‘魅’么?!对于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打击了。倘若婚事只是圣音的障眼法,他就要谨慎行事了。
日教教主眼神一凌,手拍三掌,瞬间三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
“教主。”三人齐声道。
“土护法,你亲自去魅门一趟,确定圣音的身份。水护法,你去尘家庄,确定他们四人的关系。星护法,这几日,我要闭关练功,你在外好好给我守着,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是!”三人齐声道。
“教主。”土护法有些迟疑的开口,“这魅门”
日教教主缕了缕花白的胡子,冷声道,“延迟你几日就是了,一定要准确的消息。”
“是!”这件事,教主既然让他们三人亲自办,肯定是非同小可,忽视不得,当然,也失败不得。
哼,你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吗?!圣音,我到要看你究竟造了什么假,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身心疲惫的舞儿,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小姐,喝些粥吧。”流莺手里端粥对躺在床上刚刚醒来的舞儿恭敬道。
“你,是谁?”舞儿顶着红肿的眼睛,坐起身对身边的绿衣女子问道。
“我是庄主新拨给小姐的丫寰,以后流莺就伺候小姐了。”流莺垂眉介绍自己的身份。
舞儿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这么毕恭毕敬的,“你看着我说话啊,还有,不要叫我小姐,怪别扭的,他们都叫我舞儿,你也那么叫我吧。”
“奴婢还是叫小姐的好。”流莺照舞儿的话做,抬起头。
这无影大哥没事干嘛给她找个丫寰,她用不着人伺候,真是的,怎么一板一眼的,都说了叫她舞儿了,还叫什么小姐!
“下去吧。”圣音从窗边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