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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手背血流不止,他还是没有松开她,注视着她唇的双眸逐渐变得火热,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欲望。
他的手想要摸上她的唇,却被她狠狠打开,同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而力道过大,反倒将自己撞上身后的石桌上,闷哼地蹙起眉。
“连站都站不稳,还想要报仇?”溪孟安闲适地朝身后靠去,将后背抵在亭柱上,随即笑了,“我记得初次与你交手,你的武功相当不错,若想报仇,还是养好身子再来,我奉陪。”
她轻哼一声,“不用以后,就今天。”
说着,她握紧手中的短剑,再次朝他刺去,然而溪孟安招招忍让她,她甚至根本无法触及到他。眸底的诡异之色一闪而过,银光一掠,短剑入鞘,她改为以掌相击,数招之间,两道身影如急电快闪,转眼间已经飞掠过了不远处的假山上。
舞儿身后长发已乱,面色泛红,不住地喘气,身子越来越虚弱。溪孟安看得出,以舞儿现在的状态,就是再多十个这样的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溪孟安处处让着她不反攻之际,舞儿忽而娇斥一声,一掌朝溪孟安的命门劈去,溪孟安没料到情势的变化,微微一惊,反射性地击出双掌朝舞儿击来的掌袭去。
双掌相击,舞儿被强大的内力弹开,脚踩在坑坑洼洼的假山上,身子不稳地朝后退去,溪孟安急忙收掌,然后根本来不及伸手去拉舞儿的手,眼睁睁地看着那宛如脱线风筝般的柔弱身躯朝假山间摔去,发出骨头撞击硬物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渐渐陷入昏迷中的舞儿,在溪孟安视线不及的地方,缓缓勾起唇角。这种天气果然最易触动人的情感,她等了几天,才等到这样的天气,呵,还真是管用。。。。。。
雪白的身影如狂风掠至舞儿身边,拦腰轻手轻脚地将昏迷的人儿抱入怀中,落于平坦的草地上。
他望着她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的身躯,以及额头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心底的不安再次动荡起来,掀起波浪,一波强过一波,比那日手指掐上她脖颈时更加磅礴。。。。。。
“舞儿?舞儿?‘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试图将她唤醒,“醒来!醒来!你不是要报仇么?你给我醒来!”
“主子。”
“去叫大夫来!快!”吩咐过身后的尹昭,溪孟安抱起舞儿朝屋内飞掠而去,如风般在身后的雨雾中扬起了一片落叶与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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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脑袋好胀,胸口好痛,好像胸腔都被水溢满,阻断了新鲜空气进驻,使得她无法呼吸,胸口像是要被水撑破。。。。。。
她看到他如落雁般朝崖下坠去,她飞奔了过去,伸出手却连他的衣角都触及不到。。。。。。
一股冰凉的触感落在她疼痛的额际,拨开她因梦魇而汗湿的发丝,动作虽然温柔,却不是她眷恋的熟悉。
鼻头一酸,泪,再一次沿着脸颊滑落。
“她怎么还没醒?已经两天了。”
这是。。。。。。溪孟安的声音?她真的留在追忆园了?在丝被下紧紧拽着被单的手,在这一刻松懈下来。
“很快会醒,这位姑娘身子实在太虚弱,所以才会沉睡了两天,剩下的情况要等她醒来才能断定。”
这沙哑的声音,大概是大夫吧。
“还会有什么情况?”低沉的嗓音扬起,有着明显的不悦。
舞儿强撑起眼眸,眨了又眨,目光才能直勾勾地望着上方,脑袋疼得使她不自觉的捂住头。下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你醒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她甚至过于恍惚,竟在他的声音中听出了超过她意料的关心,与看到她醒过来的放松。
溪孟安的手指冰凉,没有她喜欢的温热,她心里想要躲开,却没有动,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溪孟安。
她的眼神,让溪孟安一头雾水,“你没事吧?”他想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冷漠一些,但是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他不自觉地温柔了很多。
她伸出丝被下的双手,紧紧地揪住被沿,又向上拉了一寸,像乌龟将脑袋缩进被里一寸,十指紧紧揪着,头颅压得好低好低,只有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望着溪孟安,眼中尽是好奇。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溪孟安伸出手,想要碰触她,她却朝床里缩了过去,大大的眼睛看看溪孟安,又不时抬眸偷觑溪孟安身后的大夫。
溪孟安蹙眉,转首对身后的大夫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至于撞到脑袋就不会说话吧?”
“这。。。。。。”老大夫望向舞儿,有些不确定。
就在这时,舞儿这样抿抿略微干燥的唇,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下唇,望着溪孟安启唇诺诺道,偏起圆圆的脑袋,“你。。。。。。你是谁?”
她的话,让溪孟安当场怔住,手指变得僵硬,“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上前一步,看到舞儿的症状,这才肯定地指着自己的头,“她因头部受到撞击,导致这里受到重创,可能不但影响她的记忆,还会影响言行,动作等等。”
听完大夫的话,溪孟安好看的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倏地起身,转身攫住大夫的衣领,“你再给我说一遍!她失忆?!”她怎么能失忆!她会忘了跟他有关的一切!
“她。。。。。。”
大夫还没说完,两人耳边突地传来一阵哭声,两人转首望去,之前方才还窝在被子里的人,此刻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嚎啕大哭。
溪孟安一怔,松开手。
舞儿抱着被子,盘腿坐在那里,憋着小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怎么了?”溪孟安朝床边走去。
“。。。。不知道。”大夫也被这突来的转变震住,不过还是庆幸自己脱线,急忙退后几步,远离炸弹。
溪孟安朝舞儿伸过手去,舞儿却拿起软枕不住地朝溪孟安拍打,“走开!走开!你是坏人!是坏人!”
失忆了居然还对他是坏人念念不忘,这一刻,溪孟安居然有想笑的冲动,“我不是坏人。”
“你是!你就是!你刚才打那个老爷爷,好凶!你是坏人!”他的解释,并未得到她的信任,她还是不住地拍打他。
第二百四十一章
枕头的硬角砸在溪孟安的脸上,让他忍不住一把拽住她两个不断挥舞的小胳膊,怒吼了一声,“住手!”
舞儿被一声大吼震住,还留着眼泪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溪孟安愠怒的面容,小嘴瘪住,不挣扎不扭动,只是用无辜的模样看着他,像极了受委屈时忍气吞声的小猫。
她的模样让溪孟安心里陡升一种欺负弱小的罪恶感,他挫败地轻叹一声,用低柔的声音对她轻轻道,“我不是坏人,你不可以再打我了,好不好?”
她不出声,吸吸通红的小鼻头,似乎在考虑他说话的真假性。
溪孟安见她不再有动作,缓缓松开她的手,回首问道,“她会这样多久?”
大夫瞅了瞅看起来一片茫然的舞儿,“这个也许一阵子。”
“也或许?”他的声音扬起,威胁地望着正发抖的老大夫。
“也或许一辈子。”老大夫急忙退后几步,可怜得差一点就摔在地上。
“一辈子?!”溪孟安的脑中呈现半晌的空白,脸上愕然的模样与此时的舞儿如出一辙,只是溪孟安的眼底更多的是幽深,而舞儿更多的是天真无邪。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溪孟安用极尽温柔的眸子望着愣愣地舞儿,喃喃道,“你居然忘了一切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么”说着,他看到舞儿好奇地眨了眨她无辜的眼睛,他轻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睛,“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你走了。”
说着,他倾身上前,将她揉进怀里,“这是上天注定的,你逃不掉了”
她感到怀里人的扭动挣扎,他轻轻松开她,“舞儿,你是我的。”
“舞儿”她仰起脑袋,呆呆地重复。
“对,你叫舞儿。”溪孟安垂眸,看着她纯粹的清妍,以及大眼睛中的天真,诱哄着,“是我的。”
“舞儿”她垂下脑袋,念着这个名字,又抬起眼眸看着他,“你的?”
“对,我的。”
她猛摇着脑袋,说话不如常人那般流畅,“不我不是舞儿我不知道”
“那你是谁?”
小脸呈现空白状,“我”她顿了顿,懊恼地用手拍拍脑袋,他一惊,看到她拍着自己的伤口,血迹从白纱中渗出,急忙拽住她不规矩的小手。
他看着她秀气的眉因这个问题困扰地拧了起来,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