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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凝着他,看到他眼里直接而深沉的情绪后,慢慢放下手,不再那么激动,“对,我爱他,所以我能接受他的一切。”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说得异常肯定。
只是,她已经开始分不清,这样的话,究竟是在说给独孤翊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来平复自己不断起伏得矛盾心理。
舞儿在独孤翊的默然中朝门口走去,然后停在门边回首问道,“姐姐告诉你我在这里?”
舞儿的问话,拉回独孤翊恍惚的深思,“你不要责怪她,她只是希望”
“她只是希望我能接受你!”舞儿不心痛地打断独孤翊的话,那颗逐渐要靠近绝姒的心,再一次被拉远。
没想到,她在姐姐心里,始终没有独孤翊重要,姐姐明知道她在心里是恐惧独孤翊的,却还坚持要她接受独孤翊!
她真的不该那么轻易原谅姐姐!
舞儿死死地扣住门沿,乌黑的眸瞳盯着独孤翊,像是要用视线在他身上打两个洞,然而那视线,却是透过他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独孤翊湛蓝的眸看着舞儿的表情,低沉的嗓音开始为绝姒辩护,“舞儿,不要恨她,她”
“你闭嘴!”果不其然,舞儿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两个都是一样自私的人!”
舞儿转身离开,‘啪’地一声关上门,杜绝了独孤翊的声音。
独孤翊盯着那扇刚被舞儿扣住的门,那双蓝眸,深邃而锐利,全无方才忏悔的落寞,低沉的嗓音轻轻吐出几个字,“你果然还没原谅她。”
绝姒,这是你背叛我的信任所换来的报应,我一定会让你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背叛。
想到这里,刚毅的唇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他再也无法隐藏血液中隐隐跃动的兴奋。
一抹嫩黄的身影推门而入,绝姒惊讶地看着屋内的独孤翊,又看看软榻,发觉屋内已无舞儿的身影,“哥,你怎么在这?舞儿走了?”两人不会又大动干戈了吧,绝姒不安地想着。
独孤翊眼中的激烈情绪在绝姒推门而入的瞬间收回,换上轻松的笑,“我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她也在,不过已经走了。”
“舞儿她没为难你吧?”想起舞儿对独孤翊的反感与恐惧,绝姒有些担心。
独孤翊摇摇头,“没有,最多被她骂了几句,还好。”
绝姒看了眼独孤翊,动也不动,而后越过他朝他身后走去,似乎有点逃避。刚翊哥哥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情绪是什么?绝姒不禁打了个冷颤,冰冷的感觉蹿遍全身,恐惧不安的情绪抓紧她的心。
舞儿在路上疾步前行,回到庄里,已经接近亥时。
急促的步伐在迈入尘家庄后,逐渐放慢,舞儿刻意绕开最近的路,一小步一小步地朝沁园走。娇小的身躯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陪伴在她身边。
她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她不知道,见到师父究竟该说些什么。是要问他溪孟安无法行走是不是师父的错?还是要问,除了日教主,师父是不是真的杀了溪孟安全家?
每个问题,她都不想问,或者可以说,她怕听到答案。
静静地沿着小径徐行,夜风袭面,夹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飘渺香气。风乍起,满园的花瓣随风轻舞,散落残红无数。
不经意的转眸,透过一旁的假山,看到远处一抹白影,站在走廊上靠着廊柱,衣袂飘飘。
舞儿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师父今天穿白衣诶,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师父,有七分淡雅,三分飘逸,直若神仙中人一般。
舞儿隔着高大的假山,深深地沉浸在此情此景中,痴了,醉了,月光下如梦如幻的美景让她想到曾经的师父。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他是魅门主,只知道他是疼她宠她的师父,可是真相却总是在你处于幸福顶端的时候残忍出现,将你无情的从高处抛落。
如果,她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是不是还是能够在他的羽翼下一直幸福下去?
明眸之中漾着轻雾,她自嘲地勾唇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没有长大,还是这么怯弱,还是,这么自私。师父为了给她营造单纯无害的世界,已经牺牲的够多,她居然还在妄想回到从前,继续做一只缩头乌龟
水眸抬起,侧望着假山另一边静立的圣忆风,舞儿复杂地眸光不断闪烁,始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迈出去的步子,总是在下一刻又急速收回,反反复复数次,直到被一只手捂住嘴巴。
“唔”
影儿小小的声音在舞儿的耳边轻轻道,“嘘!舞姐姐,是我。”
影儿伸手指指假山另一边的圣忆风,舞儿明白她在顾虑什么,拉下她的手,配合地轻声道,“怎么了?”
舞儿嘴巴问着,心思却开始转悠起来,影儿出现在她身后,甚至捂上她的嘴,她之前居然一点觉察都没有?!即使她在想问题,但是听力绝不会差到这种程度,何况这三年她进步了很多,不可能让一个不懂武的人近身还毫无知觉。
影儿的小脸上爬满了焦急的神情,她轻手轻脚地把舞儿朝远的地方拉去,“舞姐姐,出事了!”
舞儿蹙起黛眉,月光在她脸颊上洒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你不是在追忆园么?”
说起这个,影儿的眼泪开始啪啦啪啦掉下来,她吸吸鼻子,双手抓着舞儿不住的颤抖,甚至说不出一个字。
舞儿心觉事情不对,慢慢抚着影儿的背,“不急,你慢慢说”
影儿还在不断啜泣着,在舞儿的安抚下,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舞姐姐不好了,我、我本来一直陪着恩人呜呜,可是突然出现几个人然后呜呜”
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舞儿抓住影儿,“溪孟安出事了?”师父动作居然这么迅速,她才在凝香苑睡了一会儿,就出事了!
影儿不住地点头,眼泪哗啦啦地止不住,“他们,抓了尹昭大哥,然后我好担心,就追过去结果,他们早就不见了”
舞儿抬眸,看到影儿白皙的额头上果然有一道裂痕,周围尽是血迹,她心疼地拿出帕子帮她擦拭,“不要急,慢慢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呜呜然后我急忙回到房间,发现恩人也不见了!”影儿说到激动处,倏地捂住嘴巴,怕自已哭得更大声引来注意。
“他们没发现你?”如果发砚了,应该不会留活口吧。
经舞儿这么一说,影儿惊魂未定的圆眸透出害怕的神色,身子不住发抖,“我当时去厨房给恩人端药,在拐角的时候看到他们扛着晕过去的尹昭大哥离开,我追不上,就赶紧回房间,发现恩人也不见了!”
说完,影儿在舞儿怀里虚软下去,瘫坐在草地上,捂着嘴巴肩膀不停地颤抖。
溪孟安被劫了?!他下午才受了重伤,怎么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舞儿闭上眼,想起下午那单薄的身子在自己眼前落地的场景,心不由得一颤,那样的身子,再折腾,要活命恐怕都难!
不行,她要救他!
舞儿急忙蹲下,“知道是谁抓了他们么?”她的声音在风中微微颤抖,像秋风中飘落的枯叶。
影儿抽出舞儿握住的手,怯怯地往后移了一点,飘来飘去的视线避开舞儿追逐的视线,她伸手摸着自己被风吹乱的圆圆发髻,刚好遮住舞儿的视线,吱吱唔唔道,“不、不知道。”
戴眉轻挑,舞儿拉下影儿的手,“你知道。”
“我、我”影儿缩缩肩膀,低垂着头,想要抽回手,却又被舞儿紧紧握着,“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
“我”影儿一抬眸,就撞进舞儿逼迫的视线,急得不知该如何隐瞒,咬着唇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
看着影儿不断避闪的视线,舞儿皓白的齿陷入下唇,“是我师父?”
影儿一惊,“舞姐姐怎么知道?!”说完,她倏地捂住唇,懊悔地转过头,却在背对舞儿时,水瞳中闪过得逞的冷光。
影儿的话,像一个重锤狠狠击在舞儿的胸口,她怔怔地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抽离全身。
她始终不愿面对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早的到来?!
为什么不能等到她有足够心里准备的时候!
“舞姐姐”影儿胆怯地伸过手覆上舞儿冰凉的手背,“也许,也许是误会,舞姐姐你先别难过,要不你先问问你师父,也许,真的是误会呢池许只是我听错了”
舞儿覆住影儿的手,拨开脸颊旁不断吹拂的乱发,声音有些颤抖,“你还听到了什么?”
“听到,他们说什么尘家庄的地牢”说到这里,影儿有些激动,“舞姐姐,你说,尹昭大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