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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修长的指撩起软帘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躯跨出华丽的轿子,风迎面而来,吹拂起他随意披泻在身后的墨发,使他玉雕般的容颜更加俊美,那莹薄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周围的抽气声顿起。
周围经常在醉满楼用餐的某些武林人士,很快的认出此人的身份——
“圣忆风!”
“圣音!”
许久没有听到“圣音”二字,圣忆风淡淡回眸,朝声音来源扫去,吵杂声霎时间消失,因为那一眼,盛着满满的不悦。
圣忆风收回眼神,径直进楼朝二层走去。
绛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议论声又开始沸腾。
大家都没料到魅门主会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入醉满楼,似乎从舞林大会之后就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
这一举动不禁让大家开始猜测,魅门是否会重新开始在江湖上活动。
日教虽被圣忆风除去,但是谁敢保证他不是下一个柳曦。
怀着惶恐的心情,众人逐渐在楼下散去。
二楼的窗边,圣忆风悠闲地俯望着众人议论的神态,唇角勾出讽刺的笑容。
“魅门主如此大摇大摆的出入公众场合,是故意要扰乱民心么?”司空离带着调侃笑意的声音随着开门传入厢房。
圣忆风眸底掠过一丝狡黠,视线右移,笑睨着司空离,屋内气氛融洽,前几日司空离被威胁的尴尬仿若不曾存在过。
“魅门主今日约我,不会只是品酒吧?”
圣忆风轻摇着手中的酒杯,轻笑,“当然不是。难道五皇子忘了前几日我交代的事?”
司空离怎么猜也没猜到他会逼这么紧,“这才几天时间,想要查一个人都困难,魅门主不会这么急吧?”
圣忆风莫测的笑意飘过司空离紧张的面孔,再次移向窗外,似是在等什么。
“不急,只是问问进展。”他今日的目的可不在司空离。
他故意走漏了今日和司空离见面的消息,是想看看那个影儿究竟在为何人做事。
起初,他的确以为影儿只是个被卖掉的可怜孩子,但有一回他无意捕捉到影儿看他的视线,仅仅一瞥,虽不能确定她的为人,却能肯定她绝非表面那般单纯。
而隐藏本性以单纯的一面示人,必然另有隐情。
舞儿那丫头居然还故意隐瞒那日和影儿的去向,更让他不得不怀疑影儿。
见圣忆风不再开口,司空离虽奇怪,但紧跟着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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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圣忆风与司空离见面的同时,舞儿和影儿也在往醉满楼来的路上。
影儿抬头,看着舞儿,“舞姐姐,影儿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说,我不气。”舞儿随口应着,心里却想着如何对溪孟安开口说身份以及以后不再见面的事。
“我觉得恩人比舞姐姐的师父好多了”影儿低着头,用不大不小恰能传到舞儿耳里的声音说着。
舞儿低头诧异的看了眼影儿,影儿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恩人虽然行动不便,但怎么看也是体贴的人,他肯定不会像舞姐姐师父那样为难舞姐姐”
两道黛眉不悦蹙起,舞儿打断了影儿的话,“师父从未为难过我。”
“可是昨天不是因为你隐瞒他而逼问你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为什么要”影儿抬眸,不解地问她。
“师父那是关心我。”舞儿的语调已经开始忍不住不耐烦起来,“不要再跟我说师父的不是,我会生气的。”
影儿委屈地抿抿唇,低声道,“知道了。”
两人交谈着步入醉满楼,没有发觉二楼的窗边一道莫测而幽静的视线一直随着她们而移动。
圣忆风用指尖轻敲着手里的夜光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司空离抬眸看到圣忆风静默的样子,那眸底所散发出的魔魅让他不禁一阵冷颤,手里盛满的酒险些洒出。
醉满楼四层,那间似乎为溪孟安而设的屋子,在舞儿和影儿进去时,依旧很静谧。
不同的是,这回迎接她们的,是一双春意浓浓的笑眸。
看着那双纯净的眼睛,舞儿的罪恶感陡然而升,让她几乎无法对他勾出笑意。
溪孟安发现她的异样,关心道,“怎么了?你有心事。”
“啊?”舞儿一颤,惊讶于他的细心,“没、没事”想了一下,她再次开口,决定将事情一次性说完,“只是我实在无法隐瞒我师父,他似乎已经在怀疑我欺骗什么,我不想因为”
“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起矛盾是么?”溪孟安接着说完她无法说出口的话,微笑着,笑得云淡风轻,仿似一点也不在乎舞儿的毁约,“没关系,你告诉他吧,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师徒之间有误会。”
“我想,既然是你师父,那就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被商场上的人知道我是这副模样,若是让他们知道追忆绸庄的老板是个瘸子,我这生意怕是会受影响”
“不会的不会的!我师父跟商场上的人,不认识的!”舞儿急忙保证,后又发觉自己的自私,歉意的暗下眸子,“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你却还替我着想”
“没关系。”他像是朋友般伸手拍拍她放在膝上不断绞动的双手。
他望着她,眸子幽深而宁静,像是要一直看到她心底里去,“你,还有事?”
“我”舞儿顾不得溪孟安会如何想她这个言而无信的人,直接咬牙脱口而出,“我以后恐怕不会来找你了,但我会让影儿来陪你的!”
溪孟安那双泛着笑意的眸子在她说话的同时,渐渐黯下去。
他收回在她膝上的手,缓缓握住躺椅的扶手,脸上的神态由虚弱的白转为苍白,然后白得像绢纸,身子也微微发抖。
“还是不行么”
“啊?”舞儿抬眸,看到溪孟安的神态,忽然觉得自己好似说了很过分的话。
“原来我们还是无法做朋友”
“不是不是!”
“果然我这等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跟你这样的姑娘做朋友”溪孟安的手在袖袍中翻滚,忽而停顿在自己的腿上,拉起长长的衣袍,露出下面的双足,黯然伤神。
忆风舞,情一诺_第二百一十五章
他自怨自艾的模样让舞儿的心越发柔软起来,急忙将小手覆上他的肩膀,坚定地望着他,“你误会我了啊!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到底在自卑什么,你看看你长相俊秀,又那么富有,想跟什么样的人做朋友找不到?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舞儿的话,溪孟安猛然抬起眸,一双朦胧的眼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所以说,你不是嫌弃我”
“是啊!我怎么会嫌弃你!”舞儿意气地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两儿好的神情。
“那为什么不能再来陪我?”溪孟安看着她的眼晴,慢慢地问着,语气温柔如水波轻漾,眼神也是朦胧万分,看向她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
舞儿抿抿唇,将手从他肩膀上收回,慢慢垂下头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这是我个人的原因,与你无关。你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回说。”
室内重新恢复最初的宁静,窗外的风吹进,吹起他长长的发,扬起的发柔柔的拂过舞儿的脸颊,两人不语一句。
影儿轻咳一声,跑去溪孟安身边,睁大天真的眼晴,“恩人,我们出去转转吧,你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一定很寂寞,你看,外面阳光多好。”
舞儿责怪地抬眸看了一眼影儿,影儿抱歉的的吐吐舌头,溪孟安却没有如往常迁就舞儿,而是小心地开口,看着舞儿,“陪我出去转转吧,我真的闷坏了。”
见舞儿犹豫不决,溪孟安苦涩地勾唇冲她微笑,“就当做最后一次吧”
舞儿听着他不疾不徐又满含委屈的声音,当他说最后一次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同情心泛滥,说了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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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中的酒一点点的少去,可二层厢房内的两人依旧静静地品酒,不发一语。
司空离偶尔会抬眸看看圣忆风,然后轻轻地叫声,“魅门主?”
圣忆风只会抬眸淡扫他一眼,继续垂眸品酒。
司空离不禁开始怀疑圣忆风约他出来的用意,虽说是问溪孟安之事,却只提过一次,便不再开口,这样跟他耗在这里,莫非是在“魅门主在等人?”
圣忆风的唇角终于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悠扬,他靠在椅背上,笑睨了眼司空离,喃喃自语,“是在等人”他的眼角噙着笑,却没有笑到眼里,流转的眸色愈发清冷,冷,则冰。
司空离隐隐的不安,却始终揣测不出圣忆风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