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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怒罪!”
“你们两个赔罪到底是整齐得很!”
台下的两人垂首,心潮暗涌,不服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先退下。”
“是。”
等王丞相和赵离都退下,龙椅上的皇帝才疲倦地对独孤翊道,“刚为何不开口?”
“臣以为皇上心中已有答案。”
老皇帝精明的眸闪了闪,“朕没有。”
“那是为臣猜错了。”
“你觉得耀儿中毒,五皇子所为?”
“不。”
“哦?”
“此时正是非常时刻,一旦太子出事,必会有人怀疑是五皇子所为,五皇子不会做出这么明显的举动。”
“那你认为是谁?”
“臣愚昧,目前没有想出。”
“下去吧。”
“是。”
皇帝望着独孤翊走出的背影,眯起深思的眸,捋捋长长的胡须,“出来吧。”
“哈哈,哈哈,哇,刚那个就是皇帝老儿你的儿子南城主独孤翊?”从角落里蹦出来一个眉毛胡须发白的老人,正是许久未出现的圣忆风的师父,柳魍。
皇帝似乎对柳魍的无礼习以为常,“两年多前的话可是真的?查清楚了?”
柳魍拔拔自己花白的眉毛,嘻嘻哈哈地坐到椅上,“怎么,怎么,皇帝老儿不相信我?就是你那个好太子拿一把大火把灭绝门烧了!你以为凭日教也能毁了灭绝门?灭绝门可是跟魅门一样的大门派,岂是说毁就毁的。”
“可是,耀儿虽无能,也不是这般凶恶的人。”再说,皇帝不高兴的哼起来,“那灭绝门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耀儿灭了它怎么了!”
柳魍一瞪眼,拿起酒一口灌下,“诶!皇帝老儿,话不能这么说!你这是说我们魅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皇帝有些心虚,避开柳魍的视线,“朕从没这么说过。”
“哼,你就是这个意思!”柳魍从椅子上蹦起来,“不说了!不说了!不跟你说了!既然这样,我走了!”
“唉,留步!前辈留步!”唉,他这个当皇帝的为什么对这个老顽童这么低声下气呢!
“哼!”柳魍停步,鼻子冲上了天。
“唉,是朕不对,是朕不对,您老回来吧。”皇帝无奈的赔礼道歉,“要走也要帮朕解决了耀儿的事再走,还有立太子的事!”
“哎呀呀,我为什么要帮你啊!”柳魍不开心地蹦到皇帝面前,还无利的扯了扯皇帝的胡子。
“你!”被人这样冒犯,皇帝终于忍不住了,“大胆!”
“吼什么吼!你爹还没跟我这么吼过呢!”柳魍跳起来,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皇帝的头,吹胡子瞪眼道。
皇帝底气不足的坐回龙椅上,先皇怎么会结交了这么个老顽童呢!气死他!
“要不,请你那好徒弟帮帮忙。”
“不行!不行!这是咱俩的私事,秘密!”柳魍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皇帝,“我那乖不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我处理就好了。”
“前辈答应帮忙就好。”
见皇帝态度客气很多,柳魍一拍胸脯,灌下一口酒,“好说!只要让我有酒喝就好!哈哈!”
“立五皇子!”
皇帝看了柳魍一眼,“翊儿可好?”
噗!
一口酒喷出。
“独孤翊?”那个抢了他好徒媳的独孤翊?不成不成,圣忆风那小子会恨死他的。
柳魍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我那些儿子怎么就让你这么看不顺眼!”皇帝又生气了。
柳魍心虚地觑了眼皇帝,咕哝道,“你的好儿子抢了我徒弟的女人,你说我怎么跟我徒弟交代!”
“哦?有这等事。哈——哈——翊儿对女人真有一手!”作为父亲,他备感骄傲啊!哈哈!
“笑什么!不许笑!”
皇帝赶紧忍住笑,闭上嘴,捋捋长须,“翊儿是个极合适的人选,文韬武略样样皆精,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柳魍吞下一口酒,“待我仔细想想。”
呃,那小子只知道他易容后在皇宫里寻找当年灭绝门被毁的真相,却不知道他和先帝的关系,在宫里他来去自如,哪里用得着易容!
唉,玩来玩去,竟玩出这么棘手的事,早知道就不因贪恋美酒留下啦!
哇啦啦,为了龙国的将来,他是不是要选择对不起那小子了?毕竟独孤翊确实,是蛮合适的人啊。
头好痛啊——
我的乖女儿,吟依啊,爹想你啊,就你最体贴爹了,呜呜,比那混小子好太多。
皇上捋着胡须,沉凝了片刻,“前辈,耀儿被下药的事,你怎么看?”这件事疑点太多了,不太可能是五皇子所为,就像翊儿所说,五皇子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下毒,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思女心切的柳魍不开心地搁下一句“让我再想想”就飞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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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白茫茫的树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树草气息,清新沁鼻。
远远望去,一片白中有一点红。
舞儿盘腿坐在地上,正在往嘴里送着东西,仍是在南城时穿的那一套单薄的衣服,没有添任何保暖的衣物。
这片林便是魅门外面的阵,她当初只知道出来的路,并不知道进去的路,所以她只能坐在这里等,这一坐就坐了两日,嘴唇已经冻的发青,却并不显得焦急。
她要在这里等,等着里面的人接她进去。
十年的感情,纵使师父当初那么恨她,她不信师父真的将她忘了。
这次前来,她想了很久,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回师父的心!
又过了两天,带来的干粮都已吃光,却依旧不见人影。舞儿的身体开始发颤,双唇青紫,前两天还能用内力保住体温,但是现在吃的东西都没有,她好累,累的连运气的劲儿都没有。
可是她仍然不放弃,心底的信念是如此的坚定,她当初穿着这单薄的衣服来,就是认定师父一定会不忍。她一定能见到师父,师父不会让她死在外面的。
因为,那是她的师父,即使过了三年,即使有限,那还是她师父,她的唯一。
意识开始涣散,咚一声,饥寒交迫的身躯缍在不断地自我安慰中倒了下去,狠狠地栽进厚厚的白雪中,一动不动。
圣忆风淡淡的眸轻扫过大厅内的人,“没话了?”
一阵骚动后,仍旧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那就退下吧。”
人退去了一半,却还有一半依然留着。
他懒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抬手拂了拂衣袖,习惯性的挑眉道,“四天前,你们就欲言又止,说吧,什么事,我不怪罪就是。”
他身后的四大阁主各个低垂着眸,高台下的众人也依旧垂着眸,听他说不对罪,这才有人迟疑地抬起头,慌忙瞥了眼他。
“说!”
绝舞二字是魅门的禁忌啊!他们要不要豁出命告诉少主?
可是外面那个可怜的人儿都已经昏迷了,他们犹豫了这么久,一个人就要丧命了!
终于终于
有人老人抬起眸,“少主,魅门外有个姑娘四天前就在了,始终未离去。”
听到是个姑娘,圣忆风只当又是哪个不要命倒贴上来人,“为了一个女人你们支支吾吾了四天!可真有同情心。”
“是个红衣姑娘。”
心,咯噔一下,停止了跳动。
他抬起纤长的睫毛,袖袍中的指尖微微的颤着,薄唇微启,“红衣姑娘?你们谁可认识?”
不是她,绝不会是!
她当初哭着要逃离他,现在都已跟独孤翊订婚还来做什么!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凤眸危险地眯起,难道她已经知道他在帮五皇子对付独孤翊?好,很好!他才刚出手,她就来替独孤翊求情!还真是浓情蜜意!
看圣忆风眸中的危险,只当他是因为恨,众人又都噤住了嘴。
这时,高轩叶沉稳的声音响起,“是绝舞姑娘。”
抽气声整齐划一的在台下响起,敢在少主面前直接提起那两个字的人,果然只有不怕死的高阁主。
紫袍轻撩,圣忆风稳住再次波动不已的心绪,起身徐徐向内室走去,魅惑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是么,那让她继续在外面等着。”
沉稳的声音又起,“北城气候严寒,冰天雪地,绝舞姑娘四天前就到了魅门外,上下只有一件单衣,并未带任何保暖衣物。”
雪白的靴子停驻瞬间,又接着朝内室迈去。
“今早已昏倒在雪地中,少主若”
圣忆风心陡地一停,凤眸转合,双拳紧攥,俊美的容颜霎时间变得苍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