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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劲道交接,只激的潜力激荡,劲气四溢。
巫山一怪作梦也没想到这少年掌上功力如此雄浑,鼻孔中哼了一声,不由自主身形一晃,踉跄倒退两步。
就在这掌力交接之际,黄秋尘“伏虎劲气”平推而支,戴长青震惊之下,向右微转,左掌飞起,向袭来掌势迎去。
这一掌威力强猛无与伦比,“彭”的一声暴震,戴长青只觉左臂剧痛,身形再度摇晃着向后踉跄倒退。
当他睁起惊疑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当前少年英风飒飒,身形反而向前抢上半步,他不禁骇然暗道:“好凌厉的掌力,老夫四十年潜心苦练的“开山掌”,竟然不能伤他毫发,岂不是怪道。
其实,黄秋尘却是运用钟楼传授的心经,以力制力的的绝妙武功,反击来人。
这正是‘他强随他强,犹若春风拂山岗’的妙用,来人掌势愈猛,反震之力也随之愈强,巫山一怪自恃掌力浑厚,凝集八成以上功力,发掌猛击,不料却被反弹回震之力撞退几步。
黄秋尘一试之下,已知心经却具无上妙用,立时精神大振。
只见他双肩一晃,欺步进身,说声:
“尊驾果然功力精奥,掌势惊人,再接在下一掌!”
话声出口,呼的一记掌力,随形推拍而出。
巫山一怪在连接两掌之下,已觉心惊肉颤,转眼之间,忽见黄秋尘掌势如风,不禁又惊又怒,身形轻飘闪避开去。
冷月兰站在场外,凝神注视场中变化,突见巫山一怪闪避黄秋尘追袭,闪身退到右方不及五尺之处。
她忽的心中电转,暗忖:“这老儿心肠歹毒,决不能让他脱身,如果“这老儿当真报与九龙王尊,不但情势将会发生变化,而且自己性命也握在老儿手内,不如乘机解决,免去后患!”
冷月兰心念转动也不过刹那之间,突然身形一晃,右掌一翻,一股奇异掌力,了无声息的拍了出去。
巫山一怪只顾当前强敌,却疏忽背后狙击,“砰”的一声拍个正着。
戴长青只觉天旋地转,心头有如火焚,闷哼一声,扑地便倒,霎时化作一堆鲜血,白骨磷峋,散落地上。
黄秋尘先是一怔,微一思索,便知道他已中了惨绝人寰,奇毒无比的海棠花掌。
“冷姑娘你,……。”黄秋尘摇头叹息,似对这种残酷歹毒掌力,有着顾忌与憎恶的神态。
冷月兰轻声一叹道:
“小妹罗山见你以后,顿感这种掌力过分歹毒,深悔伤害了铁木大师性命,已下决心不再用这掌力,今日情势不同,如巫山一怪逃走,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不知将要死伤多少性命,所以……。”
黄秋尘听她自怨自责.知道她心存愧作,闪目望了地下白骨,长吁一口气道:
“冷姑娘如能够体上天好生之德,不以残杀为重,这种歹毒绝伦掌力,还是不用为好!”
说着仰面看了看天色,双手微拱道:
“承姑娘告知九龙王府秘密,在下不能久留,就此别过!”
冷月兰道:
“相公一路多要小心,小妹不送了!”
黄秋尘飞身上马,双手微抱,鞭梢扬处,马啼登开,立时卷起一道尘沙,霎时消失背影。
冷月兰眼望黄秋尘消失的背影,轻叹一声,缓缓走出林外,娇躯微纵,跳上马背,双脚一登马腹,疾驰而去。
秋风爽朗,涤去暑天的褥热,尤其在这雪峰山中更是格外胸襟开朗,美景宜人。
在白马岭东方凝云谷,遍地异花盛开,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云屏崖下有一座大庄院,幽院重复,楼台连云,溪水澄澈,静静的横过庄院,小桥回廊雕梁画栋,竟似王侯府第,雄伟,豪结,恬静,舒畅,确曾费过一片巧匠心机。
这日,天色已近黄昏,两名垂髯少女匆匆沿着溪旁,登上精巧的九曲竹桥。
突然,迎面一名中年壮汉,大步走来,当他发现两名垂髫少女,连忙停下脚步,俯首低眉闪让路旁。
其中一名身穿银红坎肩少女,闪目看了一眼,面色一沉,口吐莺声,说道:
“陈旺你的胆子不小,内宫禁地,竟敢乱闯,难道不要脑袋!”
那名健汉含笑说道:
“门下怎敢乱闯,姑娘还要包含一些……。”
那身穿鹅黄坎肩的髫少女,冷嗤一声,嘴儿一撇道: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有事吗?”
那名陈旺的大汉陪笑道:
“门下奉命采购圣母寿诞应添开物,百寿图已经由精工巧匠绣好,送请圣母过目!”
身穿红衣少女嫣然一笑,道:
“嗯!上次那副百寿图,招惹得圣母不喜欢,采办的冯一平险一点儿丢了脑袋,这次你可要小心了!”
陈旺面现惊惧之色,从怀中取出一个绸布包儿,递到垂髫女郎手里,倒退一步,惶恐的说道:
“门下在雪峰山百里以内,走遍各大城镇,只有这一家手工精细,如果圣母仍不满意,还要请两位姑娘代为详陈,门下感恩不尽!”
垂髫女郎接过绸布包儿,看也不看一眼,目光一闪,斜了他一眼,说道:
“圣母喜不喜欢,只看你的造化,我姐妹可也管不了这许多!”
那名陈旺的大汉,上前半步悄声说道:
“二位姑娘帮忙,在下已另备一份礼物奉敬,稍侍命人送上,要请姑娘们不要嫌弃!”
这两外垂髫女郎浅浅一笑,似是已为他言语打动,面上严肃神色稍敛,含笑说道:
“我姐妹只有尽量帮忙,如若圣母执意不听,那也没有办法!”
那名陈旺大汉,听她口风已然缓和,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两名垂髫女郎步下竹桥,悄声谈笑,转过一片花圃,将要穿过柳林。
突然暗处飞出一条人影,迅捷无比,轻快的抱起身穿鹅黄坎肩的少女。
二女突遭奇袭,她停顿感吃惊,但身穿银红少女微闪一眼,却含笑背过脸去。
那条飞来的身影,火热的嘴唇,犹若狂风骤雨般的吻上少女细嫩的脸上。
身穿鹅黄少女顿觉吃惊,继则气喘琳琳,颤声说道:
“你……要死……快……快放开我……不……我不来了。”
那突袭的健汉见她满面娇羞,娇弱不胜,方才松开健壮的手臂,后退半步,嘻皮笑脸的说道:
“好妹妹何必生气,在下也是太爱你了,一时冲动,还请你不要见怪!”
那女郎挣脱大汉的拥抱,长吁一口气,举手理着鬓边散发,低头一笑,故意嘟着小嘴,佯嗔道:
“冒失鬼,若被圣母知道那还了得……。”
那大汉贪婪的眼光看在女郎的脸上,笑道:
“圣母正在快活,那还顾得许多,好妹妹……。”
一面说着,又要动手,那女郎却笑着躲开,跺脚说道:
“看你急得活猴子像,劝你还是老实一些,我们还有事呢!”
说着,拖了身穿银红少女匆匆走去。
那大汉呆望着他俩的背影,怅然若失,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方才闪身隐入树丛消失。
两名垂髫女郎越过柳林,沿着白石甬道走到百花亭前,只见回廊下站着几名女婢,四处雅雀无声.竟连咳嗽之声也没有一点。
垂髫少女步上石阶,手捧大红绸包,正容跨进花亭,突然闪目,看见当中锦榻绣帏低垂,并作有规律的颤抖,微闻急促的喘息,从绣幕内传出。
这两名少女似已司空风惯,并不觉得诧异,退身倚墙垂手侍立,低首垂眉,不敢仰视。
约过一盏热茶时候,喘息声逐渐缓慢平息,锦帏的颤抖也随着静止下来。
突听绣榻中一声娇叱,紧接着一声惨叫,一个赤裸壮汉呼的一声,跌出绣帐以外,直挺挺僵卧地上。
那两名少女脸色微变,交互看了一眼,身子一动不动、犹若木雕泥塑般肃立墙下。
绣帏中突然传出一声银铃般的呼声:
“婷儿,揭开帐子……。”
身穿银红少女连忙应了一声,急忙上前掀开锦帐。
只见帐中倚枕斜斜卧了一位三十许半裸丽人,酥胸半掩,云发蓬松,双颊犹带春意。
她看了地下壮汉一眼,冷笑一声,道:
“无用的东西,撩起老娘兴趣,却是这样无能,真是扫兴,婷儿,命人抬下去……。”
那女婢应了一声,转身退出房去。
那丽人目光闪动,看了身穿鹅黄少女一眼,眉峰耸动,沉声喝道:
“莺儿,手里捧着什么?”
身穿鹅黄少女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启禀圣母百寿图已然绣好!”
那丽人嗯了一声,欠身坐了起来,说道:
“展开来……。”
身穿鹅黄少女怎敢违命,揭开红绸布包,取出一幅百鸟朝凤百寿图来,送由丽人过目。
那丽人仔细看了半晌,方党满意,吩咐送交执事,在寿诞之辰,悬挂中堂,接受天下武林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