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烬。就那样,尚且仗着舜姊、南姊用许多仙露、灵丹相救,才得重生。现时想起,还在胆寒。何况那天蚕妖女只管用元神卖弄妖法,原身端坐石上,丝毫没有防备,只一受伤,哪里禁受得了?我眼看她中了一火弹,才行遁去,这一下纵不烧死,也带了重伤。就要复仇,也必等痊愈之后才来,哪有这等快法?”
南绮道:“可惜母亲留给我那太阳真火葫芦,已在恶鬼峡烧死妖妇胡三娥时,被我无心中勾动地火失去,想已炸成灰烟。这葫芦中的太阳真火,乃是当初随侍母亲在长春仙府中,见母亲收炼太阳真火时,偶然见猎心喜,舜姊照母亲所行之法,也收炼了一葫芦送给我,并传了收用之法。原是拿来好玩的,不但功效火力俱没有母亲给我的神妙,而且用一次便要消耗一些,不能全数收回。因你屡向我说此火厉害,看出有些心喜,这次一同下山,想得便传给你,以备万一分开时,你也拿着它去应用,这葫芦比失去的一个又小得多,便随手放在囊内,一直也没有闲工夫来传授。今天见那妖女鬼鬼祟祟,想起这类妖物必定怕火,又恐被她警觉,乘她向我们捣鬼之际,我早暗中准备好了几件法宝,出其不意,给她来一个两下夹攻。如真换了那失去的太阳真火,只一罩住,她师徒不消多时,全成了灰烬,还能任她受了伤从容逃去么?我这火虽然也能将妖邪烧死,但是她只中了一火弹,如有灵效的丹药,痊愈甚快。久候不来,来必不善,莫要小看了她。”元儿笑道:“我先见你发出烈火,还以为这个葫芦和那失去的一个是一样功用呢。
怪不得这个火发出去。只是一片红云夹着无数火弹,不似那一个有各色彩丝与晶明透亮的彩弹呢。”
花奇生性好奇,听二人对谈,料南绮、元儿身藏法宝必多,便要请看。南绮因真真、花奇是韩仙子门徒,哪肯人前卖弄,只以谦词婉谢。元儿因花奇虽丑,人却和易,还不怎样;真真言语动作皆有自高自恃之概,心中有些不服,巴不得南绮取出炫耀,也帮着劝说怂恿。南绮仍是执意不肯。元儿见她已然面带娇嗔,只好作罢。
似这样闲谈,又过有半个时辰,大家谈得正在有兴头上,忽听一个女子声音说道:
“大胆贼婢,竟敢用魔火暗伤你仙娘。我此时已将无名老鬼困住,本当此时便来取尔等的狗命,只因我的儿女们再三哀求,给你们留点活路。我现在已返仙山,特用千里传音之法先行传谕,少时便施仙法警告你们。如若知道厉害,只须在湖边立一长竿,上面挂上一面白的麻布,再画上一个八卦,我遣出来的蚕神自会回去。然后你二人再行过湖,跪在适才我坐的大石之下。我便饶你二人不死,到了子时,自有人来将你二人带回仙山,与我儿女成亲。老鬼祖孙二人乃起祸根苗,本难宽容,也可免其一死。否则我定驱遣蚕神,大展仙法,将你家所有的人都化为肉泥。你们不要以为先前侥幸,心中自恃,须知我乃甫疆蚕神之祖,要放明白些。”说罢,声响寂然,只是口音没有头一次来得娇婉好听。真真笑道:“这便是那天蚕仙娘么?好一个不识羞的贱婢,明明人在对岸,捣的是什么鬼?你们看我去擒了她来。”说罢,一道光华闪过,往对岸飞去。南绮方要答言,真真已然起身。
南绮便笑向众人道。:“你们可听出这声音与先前妖女不一样么?”除花奇未听过外,其余三人俱道不一样。南绮笑道:“我看这声音决非本人,许就是她旁边站的那两个小妖女装的。她如此假装,总有原故。毕姊姊说她人在对岸,一点也不差。我们且等她擒来之后,问明再说。”花奇、纪异深知真真习性,只一说独自上前,不愿人帮。又看出甫绮嘴里谦逊,脸上颇有怀疑之态,成心要看看真真那本领。所以俱未跟去。
大家目光都注定对岸,以观动静。只见那道光华围着那一片山石电闪星驰,盘飞不歇,始终也未见有敌人踪迹。南绮方在腹笑,忽听对岸真真一声娇叱,接着便见那道光华带着一条黑影,飞将回来。南绮才有些佩服,刚说了句:“毕姊姊已将妖女擒来了。”
一言甫毕,光华敛处,噗的一声,黑影掷落地上。真真现身说道:“这等小妖魔,也配称为蚕神鼻祖。”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柔情似水 山女传音 邪火弥空 仙娘失计
话说众人定睛一看,一个浑身黑衣裳的赤足女子,生得容颜美秀,体格苗条。横卧在地面上宛转呻吟,花憔人弱,越显可怜。只管睁着那一双剪水双瞳,望着元儿,大有乞哀之容。南绮气不过,上去踢了她一脚。那女子哪经得起这一下,只疼得玉容无色,清泪珠垂,不禁哀啼起来,声音甚是娇嫩,直觉巫峡猿啼无比凄楚,越发动人怜悯。休说纪光,连真真都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当时将她处死。纪光见南绮兀自玉颊红生,凤目含怒,深知南疆习俗,恐将此女杀死,事情闹大,自己不能在此立足不要紧,爱女回生,必受影响。忙抢上去,拦在那女子前头说道:“诸位不要动怒。这便是聂家的榴花姑娘,诸位仙姑法力无边,也不怕她逃走,且容她起身,问明来意,再行处治如何?”
说罢,南绮尚未答言,榴花忽然戟指怒骂道:“都是你这老鬼屡次坏人好事。我姊姊玉花,为了那薄情郎,如今已是常年悲苦,生趣毫无。如今又坏了我的事。当我约了玉花姊姊寻你评理时,你如不将我姊妹久困不放,略开一条路,我师父近两年正在修炼天蚕,不能分身,我姊妹因自己给她丢丑,也无颜前去求诉,纵然与你不共戴天,也莫奈你何。偏你得了便宜,还要赶尽杀绝,想置我姊妹于死。幸得三妹义儿刺血焚香求救,恰巧正是师父天蚕成道之日,得信即来,将我姊妹救出。本不能轻饶你的,经我再三苦求,才行应允先礼后兵。用两面灵铜隐住法身,试试你们的目力,及见他二人过湖,先时并未看出,后来也只是心中揣测,故意装模作样。其实灵铜折光,乃是南疆天生异宝。
只须在天光之下,用两片斜对,便能将身隐去,并非法术。因他二人所指之处不对,引起我们轻敌之心,这才中了暗算。我师娘自成道以来,从未受过挫折。虽然中了一火弹,她有灵药万全回生散,一擦便愈,并无妨害。不过恐我义弟受伤,还有一件事儿未了,只得暂行回山。我知此仇一结,你们万无幸免之理,必在今晚子时放出天蚕,将你们嚼成粉碎。那天蚕数有万千,只要蚕娘不死,水火兵刀俱难伤它。即使燃化成灰,也能复体还原,由大而小,化身千亿。惟有我们自己人略知避免之法。”
说着,她又指着元儿道:“我因贪恋着与他成为夫妇,二次赶到这里,见你们人多,不敢过来,才在对岸用灵铜隐了身形,假装我师父口气,劝你们投顺,引他二人逃走,再给老鬼祖孙二人也留一条活路。我想他二人纵无知逞强,老鬼在此多年,我师父的法力威名,不会不晓得。谁想我法力稍差,那千里传音之法不能及远,又忘了口音与师娘不似,被你们识破。一则逃避就要现出身形,容易被来人追上;二则痴心,不舍就走。
正在打算想用什么言语对付,便被来人擒捉。这也是我的劫数,我落你们手内,也不想活。我死之后,你们所受报应定比我还惨十倍。他如能和我稍微亲热亲热,你们虽死,仍能救他一人活命。而且如得应允,我死也甘心。”说罢,泪如泉涌,哀泣不止。
南绮见她连诉带哭,好似受了多少委曲冤枉。再衬着那样美妙娇柔的容貌身体,直似一技带雨梨花。暗忖:“这山女虽然无耻,竟会这等情痴,叫人看了,又怜又恨。”
南绮正看着元儿怎么答话,真真早喝道:“几曾见过你这等不知羞耻的贱婢?偏不能顺你心意。此时杀你,反道我倚强欺弱。你不是说那师娘厉害,今晚子时要来吗?且容你再活半日,等我今晚擒到天蚕仙娘师徒,再行一并处死你便了。”
纪光本恐众人将榴花杀死,事情闹大,益发不可收拾,闻言才略放了点心。暗忖:
“这几个少年男女虽都是仙人门下,毕竟仍有些气盛。听榴花之言,天蚕仙娘今晚必定大举来犯,万一有个闪失,那还了得?”想了想,事在紧急,从权为是。一面用眼色授意纪异不可多嘴;一面暗将那块信香取在手里,抽空蜇向后屋,放在檀香炉内。少时无名钓叟前来,众人若问,只好撒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