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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夜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可是脸色一会儿绯红,一会儿苍白。事实就摆在眼前,水夜还是情愿去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是在跟自己演戏。可是他们有什么必要跟自己演戏呢?自己重伤在身,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或者有什么让他们防范的呢?
此刻,如果不是袁青朵已经死了,她一定会像荆井召唤沈敬生这样,在第一时间,分秒必争地与袁青朵相见。她要当面质问袁青朵为什么毒死文澈,既而又来害自己。
为什么要来害自己?水夜忽然想到,在青城的魔术表演是袁青朵请自己和蒋传洲看的。而魔术团招聘女演员,又是袁青朵提议自己去应聘的,甚至还临时抱佛脚,教她跳舞。
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她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最好的朋友,以为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原来是这副嘴脸。水夜呆呆地想着这一切,还好,自己没死。可怜那个文澈了。而袁青朵为什么要害死文澈?
沈敬生不顾荆井的挽留,执意要走。荆井给他的酬金也不要,拗不过荆井,只收了来回的路费。有些朋友为了朋友不计代价,有些朋友不惜一切代价算计朋友。
沈敬生走后,荆井烦闷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本来,杀害文澈的凶手已经查明,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袁青朵已经死了,连个报仇的人都没了。可是荆井忽然走到水夜坐的沙发前,蹲下去,抱住她的膝盖,一双眼睛直视着她问:“水夜,请你告诉我,袁青朵为什么要杀死文澈。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水夜看着荆井那双眼睛,里面不再有芥蒂,而是充满了信任。可是,水夜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她连我都要杀死,我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这样说的时候,她忽然问:“荆井,你告诉我,文澈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了?”水夜想到袁青朵说看到房路肢解文澈那一幕的事情。袁青朵是在编故事吗?
荆井说:“房路自己动手,将文澈变成了一堆白骨锁在木箱里。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文澈她太可怜了”荆井的声音越来越小。
水夜不再忍心问下去,只是说:“相信我荆井,我们一起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荆井点头:“我相信你水夜,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个坦诚的好女孩。我要再告诉你一件事,在袁青朵死去的第二天,我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邀我去咖啡厅,说会给我我想要的。可是因为房总与我同去,她临时变了主意,没有出现。我一直在等她继续约我。”
水夜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袁青朵死去的第二天?这怎么可能?”问的时候,水夜突然想到董渊跟自己说过的话,青朵的尸体在停尸间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难道她真的死而复生了?就像那个橘衫男人阿中?!
荆井摇摇头,叹口气说:“看来今天夜里是无法再弄明白任何事情了。你先休息吧,身体要紧不要紧?”
水夜说:“我没事,你也去睡吧。明天晚上还有魔术表演。”
听到魔术表演,荆井心里更乱了。阿中还没有消息,看来凶多吉少了。如果阿中回不来,以房路的做派,一定会炮制第二个阿中。
第十章 疑凶
51
一早,一夜未眠的房路刚想把秦鸣叫到房间里问问为什么绑匪那边还没有消息,却有人敲自己的门。
竟然是杜松。
杜松一脸的凝重,似乎是有话要说。他坐下来,沉吟了一下说:“房总,我觉得秦鸣这个人很有问题。”
“哦?”房路疲惫地看着他,“什么问题?”
杜松看着房路,尽量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说:“我怀疑秦鸣根本就没有把那二百万打到绑匪的账户上!”
房路的脸沉着:“你怎么知道的?我看过秦鸣去银行入账的单子。二百万是用电汇的方式转到对方账户上的。”
阿松说:“我趁秦鸣洗澡的时候,偷偷看过他的手机。他手机上不是有收邮件的提示吗?上面有一条短信,是匪绑的警告,说如果再不把钱打到账户上就要撕票了。期限是七月十四日,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点。”
房路问:“这条收邮件的提示是什么时候发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杜松说:“是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看到的,短信是九点半收到的,秦鸣当时大概匆忙间忘记删除了。”
房路思索着,九点半收到绑匪的警告短信,为什么不来向自己汇报?看来秦鸣真的有问题。又问:“你怎么想到去看秦鸣的手机呢?在这之前你就已经怀疑他了吗?”
杜松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房总,你知道吗?秦鸣的父亲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这事只有我知道。秦鸣家里穷,拿不出什么钱。所以,这次他打了这个主意。依我看,银行的转账票据根本就是他伪造的。他是会计,很容易瞒天过海的。”
房路思索了片刻,对杜松说:“我知道了,我会做安排的,你先回去吧。”
杜松站起来,却还是没走:“房总,你要抓紧时间啊。今晚就要表演魔术了,绑匪撕票的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如果阿中还回不来”
房路却表情平静地说:“二百万已经损失了。阿中回不来就回不来吧。大不了,我们再造一个阿中就是了。”
然后,用一丝古怪的目光打量着杜松。杜松吓得毛孔都乍起来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出了房路的房间。
出了门,擦了把汗,刚才房路说什么?如果阿中回不来,就造第二个阿中?他不会向自己开刀吧?他难道已经发现了什么?不不,自己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房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心里终究有些虚,他想,也许,破釜沉舟的时候到了!
于是绕了个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悄悄向一楼摸去。
杜松没有想到世界上有这样巧的事情。当时他的弟弟杜柏将人事不知的阿中塞进车子之后,依杜松的主意直接开往柳城。他们这样做,一是觉得魔术团在云城,行事不够保险,二是觉得魔术团下一站正好是柳城,所以先发制人,抢占有利地势。
按照房路的习惯,魔术团应该入住柳城宾馆的。但这一次,房路因为想避开媒体,所以选择了柳泉宾馆。而杜柏将阿中带到柳城后,正是藏在柳泉宾馆!
所以当时房路安排魔术团去柳泉宾馆的时候,杜松惊骇不已,甚至以为房路已经知道了一切。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就在这里见机行事。
杜松名义上是跟秦鸣同住一个房间,实际上他夜里经常会去樊冰的房间过夜。秦鸣也不理会,杜松不在他一个人住更舒服。
刚到柳城的那天晚上,他和樊冰本来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但因为樊冰心情好,杜松有心事,所以一拍即合,杜松干脆让服务员送来了一打啤酒。
但杜松很清醒,不该说的什么都不说。樊冰却一反常态,抱住杜松说了好多。樊冰已经将杜松当作了一生的依靠,所以一般什么都不隐瞒,除了魔术的秘密。
但那天晚上,樊冰破了例。她跟杜松说如果阿中回不来,她就会跟荆井上一台很刺激很危险的魔术。
“有多危险?”杜松问。
樊冰说:“如果魔术表演失败,我的脑袋就没了。”她这样说着,却是无所谓的模样,将满杯酒一口气倒进肚子里。樊冰一向胆大豁达,而且荆井一直是她颇为崇拜的偶像,她对他非常信任。
杜松却是介了意,急道:“你怎么能答应他们表演这么危险的魔术!荆井自从失去了文澈,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在阳城刚刚失了手,水夜就在舞台上被他的剑扎成了刺猬!”
见杜松认了真,樊冰索性借着酒劲把这个魔术的秘密告诉了杜松。虽然樊冰一再肯定不会有什么闪失,杜松却还是担心不已。
他满腹心事地说:“阿冰,等柳城这场魔术表演结束之后,我们一起离开魔术团吧?”
樊冰很意外:“为什么?离开魔术团我们怎么生活?”
杜松说:“我当然是有计划了,很美好的计划。我们会有房有车,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再也不要你在舞台上冒死表演了。”杜松说着,酒意愈浓,抱着樊冰,不知不觉迷糊着睡去。
这个时候,杜松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杜松没有听到,于是樊冰拿过了手机,浏览了短信:“哥,出意外了。我晚上还没有给他注射镇静剂,他却提前醒了。我赶紧给他注射,但他还是睁开眼看到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