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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个伙计愣是没听懂夏栗说的是什么,被这么一骂苏炎有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年代。可惜他比夏栗现实多了,“不管你怎么说,答应我的事就该做到,你不留下,他们也别想出城。”
夏栗算是彻底败给苏炎了,好歹是老乡啊,这样做真的好么,万一哪天还要穿回去那见到了多尴尬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娶了我,后来你又找到了办法回去,你老婆孩子都活着,你是把我留在这还是打算带我回去你再坐牢?”
苏炎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夏栗,夏栗除了一张脸,真是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和她相似的了。苏炎被夏栗弄得有点出戏,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真叫人头痛。
唐炘筠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夏栗说的都是些什么?还没等他问出口,夏栗就松开了他的胳膊,“炘筠,你听我的,这个疯子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先走,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夏栗一本正经地看着炘筠,她不想再耗下去了,如果黑无常发现证据,是苏炎把他要的人带走了,那唐炘筠还能走的成吗?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事儿肯定是苏炎干的,所以黑无常一旦发现一定会立刻往这个方向找证据的。
“炘筠,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之所以会那么多事,是因为我的来历和普通姑娘不一样。你先走,他日我一定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你。你现在为雨遥和五少爷想想,你耽误了时间最后可能会害死他们的。”夏栗小声而迅速地对唐炘筠说了这些,苏炎并不是听不到,只不过他并不在意,
只要唐炘筠走了,他把夏栗带回去绑在身边,夏栗总有一天会淡忘对唐炘筠的感情的。
唐炘筠看了苏炎一眼,对夏栗点点头,“我会去苏家接你。”
唐炘筠顺利与陈澈会合,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倾城。苏炎安排的人做事效率极高且妥当,一路都十分顺利。唐炘筠一心只想安顿好家人,早点去苏家接回夏栗。
不过几日的光景,变故却天翻地覆。他坐在车上,脑中不断重演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挥之不去的女人的尖叫声和血腥味不断浮现在他耳边眼前。
他从凤城赶回来的那天,唐之行和罗姐已经被抓走了。唐之行欠下的债务和惹下的亏空一下见了光,陈香浓意识到大事不妙,儿子又杳无音讯,绝望之下,悬梁自尽了。他进门的那一刻家里哭天抢地,下人们都还没走,有的是等着发最后一个月的工钱的,也有是舍不得主子的。
看到陈香浓尸体的那一瞬间唐炘筠跪倒在地,他恨自己。
可是他没有时间悲伤,一家上下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安排。他变卖了陈香浓所有的首饰和家里值钱的东西,清风、雨遥和云锦也主动拿出了自己值钱的东西,最后那些钱都被唐炘筠拿去遣散下人了。
但他始料未及的是,父亲竟然得罪了黑道。一伙黑衣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带一家老小离开,他们似乎是受了命令,要带活人回去,但见到年轻漂亮的三个姑娘,竟然起了歹心。
一开始,唐炘筠护着云锦和雨遥,陈澈护着清风,碍于上头的指示,对方不敢对他们下重手。
雨遥一直在哭喊“哥哥救我”,云锦却只是咬着牙,她也在护着雨遥。陈澈像是发了疯,靠近他的好几个人都他抡起的凳子和花瓶砸的头破血流。亡命之徒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在院子里周旋,陈澈几人几乎已经挪到了门口,他小声告诉唐开源拉着清风跑出去要很快,他不知道唐开源懂不懂,他只想最后一搏。
唐开源拉着清风拔腿就跑了起来,清风手里还抱着罗姐的两个孩子,他挡在清风前面,左膀右臂直接伸出来当做保护她的甲盾。
顿时鲜血如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边。唐炘筠看着五哥,咆哮着叫雨遥和云锦往楼上跑,雨遥颤抖着身体,早就没有了方向,云锦拉着她让她先上了楼,“跑啊跑去躲起”她话没说完,就在楼道里被按住了。
破镜重圆
她挣扎着,凄厉地哭泣诅咒依然无济于事,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匕首直接插到了雨遥的胸口,她无力地哭喊“四姐”,但却不敢上前,只能一步步后退。那些人盯着她,一点点靠近,
她回头,死命地奔跑,到了三楼,被逼到了楼道的护栏处,她咬着牙,往下看了一眼,唐炘筠已经被打倒在地了,云锦的哭喊声还在继续。
唐开源护着清风到了门口,用最后的力气把她往前退了出去,“跑啊快跑快跑!”他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双臂挡住了每一个想追上去的人,此时送音和Mike正好开了车子过来了,他们本来是约好这个时间来接唐炘筠一家离开的。
陈澈跑上前拉着清风迅速进到了车子里,陈澈身上鲜血淋漓,危在旦夕,而唐开源在推走清风之后就倒在血泊里了。那帮人看到有Mike这个洋人在场,没敢再上前,此时又来了一辆车,那辆车里的人朝他们放了一枪。
“快走!走啊!”送音知道再耽误下去都是死路一条。
车子开走了,枪声不绝于耳,没有人再做声。
唐炘筠想回头拉住欺凌云锦的那帮畜生,却刚好被一个黑衣人寻了空隙,一下子控制住了他,他使出全身力气反抗,最后不知谁说了一句,“打!只要不死就可以!”
他渐渐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模糊的双眼见到的最后一幕,是地上盛开出的巨大红色花朵,那些花瓣不停地生长,停止在他眼前不远的地方。
对了,花开之前,好像还有,“砰”得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回凤城之前,我想再回一次唐家。”夏栗跟苏炎要求道。她想回去看看,代替炘筠最后回去看一眼。宅子一定已经被封了,但苏炎肯定有办法进去。
“我送你去。”苏炎并不是想牢牢看着她,只是担心不在她身边她会出什么岔子。夏栗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唐家大宅的门上贴着封条,门前从里面断断续续延生出来的大片红色血迹已经干了,她伸出手,轻轻触摸黑色的大门,里面的景致有些憔悴,一眼望到头的花园小路上,唐炘筠曾经伸手拦住过她。她一眼就能认出罗姐的房间,雨遥房间的窗前,还飘着柳叶儿给她的礼物。
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只是拜托苏炎把雨遥房里的那那些竹篾编的小玩意儿取下来。她永远记得,曾经不经意间看到过雨遥和柳叶儿说话时她笑靥如花的样子。
那种毫不设防纯净真实的笑容,只有在我们年轻时,爱一个人而不自知,从来不会害怕生离死别,亦从未过担心过得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拥有。
“有三具尸体,你如果想,就代替唐炘筠去认领一下。如果不想”
“我去。”夏栗收回了手,回过头,泪如雨下。
雨遥,五少爷,夏栗最后送你们一程。
三具尸体已经肿胀发臭了。夏栗最终没有看一眼,她想雨遥那么美,一定不愿意自己最后记得的是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她蹲在他们身边,哭了好久。
“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了,好么。”苏炎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她把那些小东西和雨遥葬在了一起。
亲爱的雨遥,小少年这辈子都再也遇不到比你更美好的人了。而你此生,亦是一株永不垂败的花朵。
亲爱的唐开源,宋清风此生对得起天地,却对不起你。
夏栗随苏炎回到苏家,整日无所事事,苏炎也只字未提提和她结婚的事。但一起吃饭时,苏炎依然会给她夹菜,早上也仍然敲门喊她起床。
这天吃饭时,下人提了两壶新酿酒过来,苏家的饭桌上鲜少有酒,可见苏炎是个极其自制的人。但“凤来悦”每年在固定的时节都会酿新酒,此时就会送几壶过来,让苏炎把把关,看新酒的质量如何。
苏家老太太信佛,平日里深居简出,并不与兄妹二人一起吃饭,所以这两天,饭桌上只有他们三
个人。
青及迫不及待地捧着酒瓶就喝了一口,苏炎平时对她很严,是不让她碰这些东西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宽松点。
苏炎对酒,向来是浅尝辄止,但这天却闷头喝了两瓶,直到脸颊泛红,醉意袭来,青及愣是把酒瓶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他还蒙着眼睛追着青及围着桌子跑了两圈,嚷着没喝够,十足一个小孩子。
青及和两个下人一起,好不容易拉住了他,把他送回了卧室,他没完全醉,死活不肯躺倒床上去休息,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叫着不知道“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