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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因为,如果我说了,她所做的一切,她所承受的伤害和压力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如果我说了,我自己也将失去唯一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所以,我情愿由我来做背叛你的那一个。”
陈琛自言自语般叙说着,他并不管在座的一对男女是否能听得明白,只一昧地宣泄着三年来深藏心中、无法对任何人诉说的无奈和苦楚。
“终于,你找到了真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我想,小玄应该可以安心了,而我的罪恶感也多少减轻了些。只是不知道,如果她得知你连演艺事业都决绝地放弃时,会做何感想”
听到这句话的裘真心中不觉一震,两只大眼睛吃惊地看看陈琛又看看程竣,真的好怀疑自己是不是读错了他的唇语:说什么程竣要放弃他的演艺事业?这怎么可能!
这时,陈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只得将话说到一半。
而程竣却置若罔闻般按住裘真刚要抬起与他讲话的小手,径自问着陈琛:“我想知道,小玄现在在哪?”
裘真见他如此,也只得压下心头的疑问,与他一同看向正踌躇不语的陈琛——毕竟现在谈论的是关于小玄的话题,其他的,以后会有机会与程竣深谈,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答。
成全,或者背叛(13)
沉默了许久的陈琛,缓缓抬头,眼神黯淡到几乎失去了焦距:“小玄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坐于他对面的两人被这个答案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一天,我不顾一切地向她表白了自己的感情,然后,我们约定,当她知道程竣重获幸福的时候,便会回来找我。”
“也就是说,这三年来,你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联络,就连你,也被列入了她拒绝往来的黑名单当中,是吗?”程竣的口气中充满了惊异与不可置信。
“可以这么说。”陈琛点头,一张脸上的无奈令人同情。“因为小玄对我讲过,她无法在辜负了你之后,接受任何人的爱情,包括我的。只有当她确认了对你所做的一切最终会成全你的幸福后,才会重拾她的人生,包括,重新再去爱过”
“好了,不必再说下去。”程竣挥手打断了陈琛的话:“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离开的原因了。本来,还认为这是众多答案中最不可能的一个。看来我对女人的了解,真的错了曾小玄你这个傻瓜!”
裘真诧异地看着程竣,实在摸不透他究竟知道了什么,又是怎样知道的。从表情上也好难判断这男人究竟是生气还是抱怨,还一直握着他的大掌,等着看他后面会说些什么。
如果她能听得见他口气中的柔和与了然,则一定感受得出,程竣能说出最后这一句,其实就代表他已经原谅了小玄,原谅了她对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痛疼、伤害、等待、埋怨也均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遗憾而已。
见程竣不再言语了,她只好去看陈琛。还好他已扔掉了一脸的僵硬,嘴角不知何时又挂上了熟悉的笑容,只是经过了今晚,那笑容怎么看,都仿佛历尽沧桑又蕴含苦涩:“程竣不愧是程竣,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爱的人都是你。”
他边说边自衬衣口袋中掏出一封对折着的信笺,放于面前的黑木茶几上:“这是小玄在三年前要我转交给你的,这件事,我总算替她完成了。看或不看,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他潇洒地站起,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向门口走去:“谢谢你的晚餐,程程,还有”他又转头,不过这次是看向正与程竣一起随他走近玄关的裘真:“谢谢你,我跟程程的天使——真真!”
裘真对他笑笑,忙拉过身边的程竣,示意他说点什么,没想到程竣却上前一步,一把将陈琛推出门外:“放心,对你这种人,我不会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类词汇,我只想告诉你,‘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明天在家准备好真真喜欢的红酒牛排,等着我们过去,听见了吗?”
“是!遵命!”陈琛夸张的一记敬礼后,三个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而两个男人对视着的目光中,却包含着许多理解与感慨,以及比之更深的——感动与谅解。
门廊里的感应灯光适时亮起,似乎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更近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成全,或者背叛(14)
目送着陈琛乘电梯离去后,伫立门外的一对恋人方才对视了一眼,并互相回报以默契的微笑。
关门入内后,程竣揽过身边娇小可人的女孩,带着她径直向卧室的方向走去,而裘真却不依地挣脱他手,并将他拉至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程竣,我认为你该先看看小玄写给你的信。”裘真的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讲完手语后轻轻将茶几上的信笺推至程竣面前。而程竣却连瞟都没瞟一眼,只将目光定定地集中在她脸上,看得她有些心慌意乱。
虽然这几天她与他同室而居,同榻而眠,并有过许多次最为亲密的接触,但她还是免不了因他的凝视而紧张、心跳,一张俏脸慢慢泛起红晕:“程竣,你怎么了?”
紧紧注视她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告诉我,真真,你真的想让我看吗?”
女孩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了,这是你等待了好久的小玄给你写的呀!”
“难道,你不怕我看过后会对她旧情复燃?”男人进一步追问,盯视着她的一双眼睛愈发犀利。
裘真被他问得一愣,但马上便稳下心神,坦然应答:“如果你认为那样做才是对的,我没有意见。”
她的回答令程竣深深一叹,无奈地抚着她脸说道:“你们女人啊!真令人琢磨不透。”
难道为所爱男人的付出真的可以完全没有底线吗?即使牺牲了自我也无所谓?怪不得从一开始就认定真真可以取代小玄的位置,原来她们都是同一类型的女人。
“”裘真搞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却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程竣,还是看一下吧。兴许可以从中找到联络小玄的办法。就当是,为了陈琛。”
手势过后,她站起身,想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慢慢品茗过去,再说,小玄毕竟是他之前爱了许久的女子,在他们跨越了三年方能得以交流的时刻,她在场总不合适。
刚欲转身,手却被仍坐着的他抓住,程竣轻一使劲,裘真便重新回至他怀里。
“那就一起看看吧。你不是也很想知道小玄为何离开的吗?”既然她都能坦然面对这件事情,他又何必再拘泥呢?给她看了也好,有时候,捕风捉影地胡乱猜想才更折磨人的心志。
而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当悟出小玄离开的原因后,他的确有一点关心起她来。不过,要说“重燃旧情”便也罢了,只是一种关心而已,就像对待自己久别的亲人。
女孩不再推却,顺从地偎在他身边,看他缓缓撕开信封,将叠在一起的两三页信纸展开来。
久违了的字迹映入程竣眼帘:这的确是小玄的笔迹——一种谁都模仿不了的、以英文笔画写就的汉字——那是她从小成长于国外,又很少动笔写字的结果。
成全,或者背叛(15)
久违了的字迹映入程竣眼帘:这的确是小玄的笔迹——一种谁都模仿不了的、以英文笔画写就的汉字——那是她从小成长于国外,又很少动笔写字的结果。
“亲爱的竣:
不知我是否还可以这样叫你。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该是许多年以后了吧。
现在的你,已经不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竣,原谅我曾带给你的不快,尽管,现在连我都不想要原谅我自己。但,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忘记忘记那一切。只记得我所带给你的快乐,好吗?
香港的冬天就快要来了。这些日子,气温逐渐转凉。我一直都不愿上街,不看电视,不看报纸,因为我好怕得到关于你的消息。
第一次,我觉得,我很胆小。
还记得今年元宵节,“金牌魔术师”颁奖后的那个晚上吗?你也曾这样对我说过,你说,你不想看到报纸、看到电视,也不想上网,你会觉得恶心。
但是那时的我自以为比你勇敢的多,至少我还能像看电影、看笑话那样去观看网路上批判跟恶搞我们演出的帖子,并做到视若无睹。
只是慢慢的,我才知道,并不是我够勇敢,而是那些文字的主角并不是我,而是你。
对于那些我们费尽了心思去排演的节目而言,我只是你身边一个固定的花瓶而已。呵,这是太多帖子上对我的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