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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呷一小口饭,他不以为然“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想的这么天真,再做慈善他们也不可能亏了自己的利润,再者说他们也并不过分,只是拿了本支出的费用而已,这对于慈善义演是合理合法的〃,他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反倒是京艺公司亏了一大笔”。
我不解,问为什么。
秦政悠悠然道“在他们决定要义演之前就已经和出演公司签了合同,而这个合同中一定是有演出公司的百分比的利润,而这次义演只是京艺公司的单方面决定,所以他们就算把所有得款都捐出去,仍是要付给承办的演出公司相应的分成,以至于他们才会要从演出所得资款中拨出一部分来付给演出公司”。他专业的讲着,我却已经面如死灰,那这么说我刚刚在酒店根本就是瞎胡闹,一副妄自尊大,胡搅蛮缠了。
但我仍在秦政面前勉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我问秦政道“那现在怎么做?”。
秦政不动声色“你想怎么做?”。
突然一种犯罪感在我身体里油然而生,更觉心里发毛。秦政看了看我,缓缓问道“他们怎么突然把商演改成义演了?”。
我道“可能是那张小男孩的照片吧”。
秦政追问道“哪个小男孩?”。
我就从包里翻出那天在钟长汉现场签售会照的那个小乞丐的照片给秦政看,我想起在酒店时魏闽岚的一句话说“照片不是你照的吗?”,便问秦政道“这照片有什么不妥吗?”。秦政拿着照片端详了下,却是轻蔑的笑了笑。
我问秦政怎么了。他妄自尊大,将照片递给我“你怎么不拿着去问钟长汉,他比我们都清楚”。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暗暗的鄙夷了一眼,又怕时间久了他反悔,于是转了话题急忙将那天遇到这个小男孩的事和小男孩那可爱的模样跟秦政讲了一遍,我一并想着试求秦政帮忙,于是将小男孩咯咯笑着的照片也递给了他。他刚开始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所以呢?”。
我一看有门路,语气立刻诚恳道“帮帮那个孩子,我觉得他实在可怜,也就是六七岁,也不知道有没有父母。不需要花你太多的钱”。
他终于淡淡瞥了我一眼“需要钱,你怎么不自己去赚了?”。
我当即被噎的没话说,好在我仍口气温婉,也不由拿自己嘲讽道“我就是恨我自己没那资本,不然我真的去卖”。
他神色冷淡,盯着我的双眸幽冷“你也就这点儿本事”。
我道“是,我也就这点儿本事,不然也不能来求你”。
他脸色却仍旧阴沉,狠狠的盯着我的脸,说“求?你就是这种口气求人的?才知道你这么贱,连骨子里都是贱的”。
我心里真是切齿的痛恨,桌子底下的拳头握的死紧,却不好发作,只问道“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要是你不能帮我,我自己再想办法”。
他却盯着我,似在审视什么,片刻后,他问“你什么时候对孤儿这么关注了?”。
我缓了缓气道“就那天见到那个小男孩以后”。
他道“你也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去陪今晚的饭的?”。
我点了点头,懊悔些许。
他却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漫不经心的道“我只能保证将他安排进孤儿院”。
我不敢置信一激动就站了起来,像个复读机一样的连说了好几遍“这就够了,这就够了,这就够了。谢谢,谢谢”。
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喝了口米粥似是凉了,就要叫华嫂,我忙热情上去抢到“我来帮你热”。
窗户关的严,窗帘仍有些轻微的飘动,我辗转反侧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去单位应对,毕竟我当时就像个疯子一样,几个领导也在,还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看来此次是凶多吉少,恐怕已经被判了死刑。
我一冲动,就连进杂志社的最初目的都忘记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起了身想去看秦政睡了没,跟他商量明天去找小男孩的具体事宜。
他的卧室在走廊尽头那一间,我与他正隔两间对门,去敲了他卧室的门没人应,便去一楼他的书房找,果然亮着灯,门扉半掩。
我笈着双棉拖刚拖到门口,正听到秦政在讲电话,他语气难得柔情“乖了,别闹了”。在门口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我蹑手蹑脚要转身回去时,他的电话也正讲完了“Iloveyou,早点儿睡吧”。显见我,挂了电话,冷冰冰的口气问我有事?
人说肉麻话,我倒听的有些不自在,所以只粗略跟他说了说明天去找小男孩的行程,站在书房门口也没进去。
他频频点着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他的电脑屏幕,也不时的敲击几下键盘,对我说的话似乎并不上心。也是,人家刚刚跟电话里甜蜜完,哪儿顾得上理我啊,我见多说无益,识趣道“那明天见吧,你也早点儿睡”,说完最后一句后我才觉得别扭,仓促的离开他的书房上了楼。
一晚上我都难以入眠,想着明天那个小男孩就可以有家了,吃的饱穿的暖,他一定笑的更灿烂,一遍一遍想着我就更兴奋的睡不着,不知道小男孩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会一直咯咯的跟我们笑,扑进我们怀里跟我们撒娇。到时候我要给他买好看的书包和帅气的衣服,还有崭新的书本和奇形怪异的笔。
想着直到凌晨5点多时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直到被一阵纷乱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是秦政站在门口阴着一张脸,怒斥我道“你就是这样重视孤儿的?”。
我收拾的手忙脚乱,但用水湿过的刘海还是用吹风机定了型,喷了啫喱水,下楼时秦政竟坐在车里等着我。我道“我坐公交车过去,你们先走吧”。
秦政神色冷淡,扫了我一眼,一副别装了的模样,示意我上去。
我真是被迫,上了车和他同坐后排。
车窗外影着交错的树枝,多显枯竭,颓败的向天空伸张着,快速的往身后倒退而去,像匆匆时光一般,晃眼间,又是一年春来3月,北京这时候风沙天气尤外多。
我坐秦政的车只坐过三次,一次是我发烧那次,一次是我去东城区做采访回来时迷了路,还有一次是我去酒吧陪酒被他拽回来的一次,总共三次,倒着数也数的清楚。也并不是非要坐他的车才够正常,一则我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集,二则,他曾经跟我说“滚到一边儿去,脏了我的眼”。
车到西单悦城广场,司机在车里等,我给秦政看过照片所以他也认得八九分,但将广场寻了个遍也不见小男孩的踪迹。我落寞非常,不甘心又将一层栏下的拐角处寻了。
秦政便少不得取笑“他们不会待在同一个地方行乞的”。
我问秦政为什么。
他嫌恶的瞥了我一眼,径自往停车场走,边扬着手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
我追问道“那他会去哪里?”。
秦政先进了车里,门开着,我就弯着腰继续喃喃,他终是不耐烦道“你上不上车?”。
我心里不舍,语气有些楚楚可怜“那他会去哪儿啊?我们再找找吧”。
他果真静了脾气,皱了皱眉,吩咐了司机就要开车走。
听他如是说,忙就往车里钻。他嫌弃我动作粗鲁,脸撇了一边不再理会我。
我们后又去到了很多乞丐频繁出没的地方,大桥下,天桥上,甚至于开着车在街边上转着看也并未寻到小男孩的影子。
我有些急躁,急的想哭。只好恢恢然回家,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秦政将我送回家就又开着车出去了,好像很急,我也不好多嘴问,而且我也没心情问。
晚上也没了心情写稿,又拿出小男孩的照片看了会儿,听了会儿歌就睡了。刚要迷迷糊糊睡着,窗外明晃晃的闪了两下车灯,我知道是秦政回来了。
我翻了个身,就像是等楼上的那另一只靴子一样的等门外经过的脚步声,却是等了又等,等到我实在困的睡着也没听到秦政回房的脚步声。
☆、… 捌
…
事情闹也闹了,总是要面对,这两天我以病假为缘由向公司请了假,一直在等公司的辞退信,却是没动静。后我便主动往公司递了辞职报告,蒋主编打来了电话,通知我需要去公司一趟,补办一些手续,我对公司造成的经济损失需要按比例赔偿。
周末假,就约了下周过去。
刚挂了电话,华嫂过来叫我去一楼接电话,竟是秦政,他如常命令的口气让我在家等他,说一会儿过来接我带我去个地方。
为工作的事,我有些神不守舍,抓了背包换了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心神不宁,一副恍如掉了魂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