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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自己也美。
我乘一叶扁舟,无目的的在水上游荡。我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家,他已经囚困了我两年多,就算给他的弟弟秦邺守孝时日也已经绰绰有余。他这样限制我的自由是犯法的,但我想他并不怕犯法,不然就不会上次我在警察局检举了他,他还可以风平浪静的活的好好的。
在这个豪宅里,我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每天都将秦邺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一天三顿给秦邺亲自做饭,我也要在这个房间里吃饭,对面摆一副碗筷,时不时还要给对面空座位的碗里夹些菜。周末早晨要在阳台上跳一段还不算熟练的拉丁舞,每次的音乐都要放Loubega的Angeline。每天晚上10点前一定要赶回来,不准少一天不打扫,不准在外面过夜。
当时在草原上发生的一幕,秦政认定了是我害死了秦邺,所以将我从草原上掳了回来,就相当于给秦邺守活寡,因为他还认定秦邺喜欢我,所以才会为我而死。他的命令就是我一定要保持清白,我要为秦邺保清白。
而秦政却不知道我早在秦邺抽屉里发现的那本秘密,足够还我自由。我一直等待时机把它拿出来,秦政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或许就像是一个公正了一辈子的审判官却断错了一件命案,枉送了十几条人命的雷骇。
两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
小树绿了,发出嫩的芽吐着绿丝。再一眼望向草原时,绿草更深了些,成群的马羊在草原上饱食。阳光那么温柔,洒在地上,倒影着帐篷的影子。有老人在家门口坐着小矮凳晒着太阳,拿着簸箩在筛着康米,清风微抚,露在头巾外头银白色的发丝就轻轻的在额头上荡出个弧度。
我应该是刚刚跟秦政吵了一架,我并不记得我是为什么会如此愤恨的看着秦政,那么狠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凌迟了一般。
他穿了件钴蓝色蒙袍,戴了顶同色中合帽,一双黑色长筒马靴,俨然一个王子般。但却是五官冷峻,漠然的回看着我,似还夹带鄙色。
我心里更觉反感,不予再理会,掉了头就走。
去马棚里牵马打算去散散心,谁知秦邺已经追了上来,他欲要阻止我“前两天部落里进了狼,马都受了惊。这两天最好不要骑马”。
我并不理,仍顾自牵了马趁他不备跳上马奔腾而去。秦邺却是也牵了马追了上来,马蹄奔腾,尘土飞扬。他一直在身后叫我,要我快停下来。我并不听,更高高扬了马鞭,赶的马跑的更快。
顷刻间,他却是追了上来与我并行,倾身向我靠过来试图拽住我的马缰绳。我躲闪开,边用力的往马屁股上摔马鞭,他驾马又跟了过来,侧身向我这边靠过来,一把扯住了我的马缰绳“前面不可以过去,那里会有狼出没”。
我却一霎那跟他急了眼,趁他身体不稳推开他,他险些就往地上摔去。我跑开,他又追了上来。我怒不可遏的对他大吼道“我不用你管”。
“我不能让你有事”。风呼呼的在耳边吞噬,他驱赶着马紧跟着我,面容冷凝无比。他又要倾身过来,我忙往一边扯了缰绳,用力夹了马肚子。
马立刻飞奔起来,我整个身子却颠颤不已,马上就要被甩下来。我更是抓紧了缰绳,风呼呼的往我气管里灌,一时慌了神。马跑的疾如流星,我的身子就左右甩摆,已经无力稳住。正前方有一片沙林,马狂烈的向前奔着,我惊慌的想要稳住自己,却是更让自己慌,手上已经快无力。
秦邺在身后大声的对我喊,让我往马背上趴。我根本已经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马鞭早已经被丢掉,双手拽紧了缰绳。然后试着身体前倾去抱马脖子,脚下稳着马镫。
只听到身后纷乱了的马蹄声和高声的呼喊“快停下来,树林里会有狼”。
☆、… 叁
…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马似乎已经看到了什么,长鸣一声,扬了蹄子胡乱的奔跑起来。
秦邺大惊,驱马想要靠近我,倾身欲要牵这匹马的缰绳。突然间,马前蹄高高仰起,我大叫一声,就被顺势远远的甩了出去。
〃咚〃一声沉重的闷响,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般,整个脑袋已经懵然,耳朵里嗡嗡作响。
但即使在这绿草如茵的草原,仍是掩不了那纷乱的尘土和急躁的马蹄声,还有那几近声嘶力竭的大喊声“秦邺…”。
等我缓过来回头看过去时,与秦邺隔了七八米的地方,我*沉闷的胸口,那一刻真要窒息。
鲜红的血染满了他的头颅,那仍在喷涌着的刺目的液体将他的整个身体已经染红,流到绿草上,像是暗红的露珠。
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马给踢死了呢?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只是流了很多血吧,可是为什么他躺在那里那么安静,一动不动。
可是我的行动已经出卖了我思想的自欺,身体瞬间瘫*去,颤抖不已,眼泪如喷泉开了闸门波涛汹涌。
秦政从马上跳下几乎是向秦邺爬过去,缓慢的缓慢的将秦邺的整个身体紧紧拥进了怀里,他暴露的青筋,在呼喊着什么张大的口变态未都没抿回来,紧紧的紧紧的搂着秦邺。
我踉跄的站起想要往他那里走过去,他一定是昏倒了而已,一定是。不然以他的骑术怎么可能被马给踢死呢,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我要过去告诉秦政快抱秦邺回去为他止伤口。可是突然,秦政就如一只发了狂的雄狮,疾首痛心的怒吼一声,起身拔了马靴中的匕首,速度迅雷不及,抬手间身边的三匹马已经被一刀封了**穴。
〃咚〃,〃咚〃,〃咚〃,马毫无挣扎的往地上翻仰而去。血液顺流而出,那刺鼻的腥味向整个天空蔓延开来。
他手上紧紧抓着匕首在抖,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回身看到我,双眸*向我走过来。
他就如失了心智的魔,面目狰狞,他近乎嗜血的狼攥着我的目光,声嘶力竭的对我吼道“跟你说了不要往那里去,为什么不听?”那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狠狠的一刀*我的腹中。
“秦政…”方正卓想要阻止的手还未来得及伸过来,便惊愕的呆愣在原地。
那一时间我也怔愣住,就连该有的疼痛都没感觉,只有伤口那里像是被泼了水的硫酸咕咚的往外冒着血,然后慢慢的转为水溪般的细流从伤口处渗出粘液,透湿我的衣裳。
秦政似乎离我很近,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似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手握在匕首柄上没有松开,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到我脸上。
方助理反应过来,他也不再顾位份之分,冲过来推开秦政,怒斥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秦政被推的向一边踉跄了两步,他本握着刀柄的手未来得及松开,刀子就被他手上的力道带着在我的腹部上向侧边动了动,我忍不住的痛呼了声。
方助低头瞧了瞧我的伤口,弯腰抱起我就往回去的路狂奔,口中念念有词〃没事没事,还好匕首很小,没事的没事的〃。并不知他这几句话是在宽慰我还是在安抚他惊慌的情绪。
秦政站在那血泊里像个冷漠的雕塑,他的眼神都是冷的,那么僵漠的看着我。我的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如灌了百斤铅一样,让我快要透不过气。方助抱着我仍在努力的往回奔跑,颠簸的幅度让我开始感觉到疼,整个腹部就如被整个割去了一样,全身就像被抽了筋脉。我已经无力张口说话,整个身体已经虚脱无力,随时感觉都会化开。但是我疼,我不停的在心中喊“请别再跑了,我浑身都疼,快疼死了,别再跑了”。
整个脑袋都是涨的,昏昏沉沉间,好几次我都想醒来,我在心里用力的告诉〃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一直被噩梦缠绕着,总觉得身边有人在向我靠近,我想要睁开眼睛逃开却无力。冷汗就一层层的往外冒,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很长,一直在噩梦里。
再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是9天后,在北京秦政的别墅里,我混沌的脑袋疼的像要炸开。腹部还有轻微的疼痛感,更多的是麻麻痒痒。而秦政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
房间里几近暗淡的光,只有床头橘黄色壁灯映出房间里轻微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冷森。他目光冷漠,低眸盯着我,声音无起伏“秦邺死了,你却还恬不知耻的活着”。
从草原回来后,秦政就将我安排进秦邺的房间住。我在这里不能逃,因为那样秦政一定会找人把我神鬼不知的弄死,他就是个魔鬼,黑白道通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