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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蔚木荨再次跪下,解释道:“臣近日失踪,实是被几装陈年旧事吓到,故而不敢上朝!”
“什么事把一个朝廷命官给吓得连上朝都不敢了?说来听听。”此时不但是皇帝,还有满朝文武也都在等蔚木荨给出一个解释。
“启奏陛下,承蒙陛下厚爱臣初为官员就担了御史这样重要的职责,欣喜之余未免日日惴惴不安生怕有哪里做不到做不好,于是前些日子臣去查了以往左副都御使的资料,这才发现”蔚木荨说到这又不继续说了。
“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还用问吗,以往的左副都御使每一个好下场,这个谁不知道?
“臣发现从前的左副都御使竟然都是贪图富贵之小人!可见这是个蚀人心智的职位,不过臣自诩监生出身,孔孟之道还知道一些,倒也不怕小人腐蚀,然而”蔚木荨又停下来了,不是他不想一次说完,在这这么跪着也挺累的,只是要故弄玄虚嘛,故弄玄虚。
“快说!”皇帝今天的耐心似乎并不多。
“是,臣却看到十年前有一位左副都御使虽然清正廉明却被满门抄斩!结局尚且不如那些贪慕荣华的小人,是以,臣疑惑万分不知何去何从。”蔚木荨说到这深深叩拜,光看表面倒也诚恳。
“荒唐!十年前还是先帝在位,蔚木荨你竟然敢对先帝不敬?”说到这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方子朝,侧眼看向旁边的国师,仍旧气定神闲,果然方子朝与国师不是一个级别的。
皇帝扫了方子朝一眼,并没有理会他,“你继续说,朕记得十年前确实有一桩诛九族的案子,好像是御史王宗仁贪墨巨款陷害忠良兼之勾结外贼,重罪条条之下,先帝赐他个诛九族之罪也是理所应当!”
蔚木荨也不说话,自怀中拿出一个册子,好像账本一样的东西,“陛下请看,这是当年的账册,虽然处处指向王宗仁,可是整个账册记载十分混乱,许多账目都核对不上。”
有太监将账册呈给皇帝,皇帝看了脸色铁青,很显然那些简单明了的‘破绽’他已经发觉了。
“陛下,臣还找到了当年王宗仁与外敌‘私通’的书信,还有王大人的字迹,请陛下过目。”
自然,两个笔记完全不同。
朝堂之上的众人也是神色各异,要知道那是一桩大案,很多人都脱不了干系,尤其国师这边的人。
自然有人面色灰白,那人便是方子朝!这些证据都是他来保存的,不,当年是他保存的,前几年这些东西不翼而飞,他当初害怕了好一阵子,四下寻找都没有结果,等了一段时间不见有事这事也就被放下了,谁知又再次出现!
与国师的目光相撞,方子朝一抖,官场就像一盘棋局,他手下的‘棋子’很多,‘弃子’也不少,然而这一次变成那颗‘弃子’的恐怕会是他自己。
朝中上下有不少人看方子朝的目光似乎也变得怪异起来,更有些康衡王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看到这些方子朝头上的冷汗是怎么都停不下来。
“蔚爱卿可知这些事是谁做的?”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
来了!方子朝心头一震。
“回陛下,是国师大人指使工部尚书方子朝方大人。”蔚木荨说的有板有眼,自己却也捏了一把冷汗。
满朝文武皆是一怔,本以为一个方子朝就够蔚木荨忙的了,没人能想到蔚木荨竟然敢把矛头直指国师!这——也未免太大胆!一个不好恐怕被诛九族的就是他了。
“陛下,依臣之见蔚大人似乎还对当日廷杖之事心存不满。”国师向皇帝微微拱手,随后又转过身对蔚木荨说道:“蔚大人,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虽然与老夫有关可毕竟是你闯了老夫的别院陛下才罚你廷杖,蔚大人又何必耿耿于怀,来陷害老夫?”相比于方子朝,国师不愧为上位者多年,遇到这样的事丝毫也不惊慌,甚至不忘提醒蔚木荨就算是皇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陛下,空口无凭,岂能信他一派胡言啊!”方子朝听不下去了,这哪里还是什么耿耿于怀,分明是要他们的命啊!
“蔚爱卿,你可有证据?”皇帝问。
真凭实据也好伪证也罢,总之蔚木荨一样一样呈上去了不少,甚至包括方子朝杀害楚福贵的‘证据’都一并呈上去,看到这皇帝不禁黯然一笑。
“国师,方子朝,你们还有何话说?”
很明显,皇帝和蔚木荨是一伙的,不过,那又怎样呢?
“陛下,蔚木荨不过一派胡言您真的要听信他的吗?”与其说问不如说是质问,国师身上一改刚刚的云淡风轻,此时他说的话是完完全全的不容抗拒,甚至只凭他的那双眼睛就会让人从心底里发出一种畏惧。
跪在地上的蔚木荨也不得不赞一声好气魄!这样的压迫感大概整个天下只有这位国师大人能够拥有,那是经历了许多人生起伏、千锤百炼之后才会有的气质。
“证据确凿,朕也不能偏私,国师以为呢?”皇帝看着国师的双眼,毫不退让的逼视,气势上虽然不如国师,然而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
两个上位者的战争,蔚木荨此时虽然站在上风,可是心中不禁凉凉的,在这样的两个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他们的棋局中的一颗子,可以是他蔚木荨,也可以是张木荨、李木荨一种不甘在心中缓缓流淌。
“陛下既然信一个黄口小儿的胡言乱语,就休怪臣不客气了!”国师说道:“先帝赐臣上方宝剑,下打奸臣上打昏君,陛下”
国师的剑并不是每天都带在身边,绝大多数时候那把剑是静静地躺在国师府最隐秘也最安全的地方的,然而今天他却带来上朝。
连日来表面上虽然平静可是私底下暗流涌动,看来国师也不是没有察觉,蔚木荨想。
“国师大人,你的剑真的是先帝所赐么?”蔚木荨站起来朗声问道。
问题问出满场哗然,国师的上方宝剑自然是先帝所赐,这还能有假?
“若是先帝所赐的上方宝剑,剑身上该有御赐宝剑四个字,各位大人,蔚某说的没错吧?”蔚木荨又问。
这——自然是没错的。
“那么国师,你的剑”
蔚木荨的话还没说完,国师“唰”的一下拔出宝剑,不等他看剑身,凭借他高超的武艺听得出四下里一片窸窣的脚步声,禁卫军已经将太和殿重重围住!国师冷笑着看了看皇帝,这才将‘上方宝剑’高高举起,“你看”
国师一怔,剑身上光溜溜的,与普通佩剑没有两样,哪有什么‘御赐宝剑’的字样?最重要的是上方宝剑是黄金做的,这把剑很明显是铜的!
“啊?”
“不是上方宝剑?”
“国师没有上方宝剑?”
“国师把上方宝剑弄丢了?”
各种猜测如潮水而来,若是压根就没有上方宝剑,那么国师这些年就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若是把上方宝剑弄丢了,也是要诛九族的。蔚木荨突然发现自己沉甸甸的背着走了几个时辰的证据们似乎变得没用了。
国师冷笑,看了看也正在看向他的蔚木荨又看了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的皇帝,两个黄口小儿,真的当他这么多年是白活的?皇帝要除了他他看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天的动作特别大,他也知道,所以他带着上方宝剑上朝,这只不过是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而已,上虞省先皇赐予的那三万铁骑军,他早已秘密调往京城,如果他猜得不错已经距离皇宫不远了。
“陛下,臣的最后一样证据到了,烦请陛下请他上殿。”蔚木荨淡淡的一笑,国师和皇帝的针锋相对,他则显得很淡然,也是整个朝堂上的另外一个焦点。
“带上来吧。”
最后一个证据,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我们已经很熟的人。这人给人侍寝的时候会穿红衣,平时自己洒脱玩乐的时候会穿白衣,而今天却穿了一袭黑衣。
这个人正是红藕,他大步走进太和殿,跪在蔚木荨身边。“草民王子伦叩见陛下。禀陛下,草民有一物品交与陛下。”
“什么东西?”
“回陛下,乃是上虞省铁骑军的兵符。草民昨晚夜观星象得知铁骑军已经距离京城不远,唯恐有损陛下安危,故而偷了国师的兵符,命他们回了上虞!”
红藕的话很短,也带着某种滑稽和讽刺的意味,但对于国师而言无疑是个重磅炸弹,铁骑军被调回去了?且不说红藕偷他的兵符是什么罪,今日恐怕
然而朝堂上最惊愕的还是方子朝,当红藕上殿,报出‘王子伦’三个字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明白了,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皇帝没有更多废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