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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时候,如画又有了身孕。迟迟早就学会了吃各种辅食,米粥、蛋羹、牛乳等等,每日里的奶水喝的很少了,断奶不是难事儿。可是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恢复如初的苗条身材,尤其是纤细的腰肢,如画一时有些欲哭无泪心内惆怅,过不了多久又要顶着个西瓜肚过日子了。可再次怀孕的巨大喜悦,很快就把这一切短短的低落情绪冲散的无影无踪。
此时,英王得到密信儿,说证据确凿,云贵嫔所出的十二皇子不正常,很少哭不说,更不会笑,是个痴儿。
两日后,静安宫中,素来保养得当的静太妃这几个月以来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原来养护的光滑柔韧的青丝里面已经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白发。她一番苦心,可连她的亲生女儿都抱怨是她惹出来的烂摊子!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方为正统。东亭伯崔家和乐安公主一意孤行早早把宝压到了英王身上,可静太妃觉得,如今景武帝正当盛年,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英王在诸皇子中年长的优势很可能会变成最大的败笔。为了娘家和亲生骨肉着想,静太妃一手促成了云婕妤入宫之事,想着赌一把,若是有个皇子,那便是多了层未知的屏障。
静太妃本想一直隐在幕后继续与世无争,谁知云婕妤一脸的聪明相,内里却是个草包货色,还没怎么得宠就惹了景武帝厌恶。静太妃不得已冒险用了促孕的药助云婕妤成事,总算是老天开眼,赐给了崔家一个皇子。可是这个皇子满了三个月还不会笑,拿针扎他都不知道疼。自从发现了这个异常,静太妃想尽了一切的法子,各种偏方熬成药灌进了十二皇子的肚子里,可是痴儿还是痴儿。
望着默默垂泪的静太妃,她的心腹杨姑姑忍不住出言劝慰,“公主只是一时性急说错了话,娘娘莫忘心里去。真是没想到,竟然被英王捉到了把柄!”
静太妃苦笑,“快六个月的孩子,整日里呆呆的连笑都不会,更别提翻身和爬动了,即使我们护的再怎么严实,总还是会被有心人瞧出蛛丝马迹的。不说英王的生母生前也是掌管过宫务的,暗地里埋两颗隐秘的钉子留存到现在也不是难事儿,现今的英王府势头正猛,这宫闱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心眼在向他靠拢!乐安埋怨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云贵嫔进宫,可我不认为这件事我做错了。怪只改我们运气太差,谋得的皇子是个,是个傻子!怪只怪我越老心越软,心存幻想,没有及早解决掉这个麻烦,给英王留下了可乘之机。若是让皇上知道云贵嫔生了个傻子,只怕崔家大难临头了。若是知道是我给云贵嫔用的促孕的禁药,只怕乐安也要被我带累了!”
杨姑姑急促地道,“要是英王不往外说的话”,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静太妃打断了,“他自然不会往外说,他给乐安施压,就是因为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想要的!”
“如今就算我们想不留十二皇子也晚了,英王手里面已经握了证据。可我们不是一直在帮他吗?他还想要什么?”杨姑姑大骇。
“呵呵。”静太妃疲惫地扯了扯嘴角,眼角的皱纹一下子加深了许多,“英王如今有了足够的筹码差使咱们了,自然是想让咱们冒之前不肯冒的险,谋不敢谋之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了,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可由不得咱们说了算了!”
一步错步步错,已经由不得乐安公主和崔家喊停了。
杨姑姑后悔地哽咽道,“都怪奴婢,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早早地把公主他们的心思告诉您。若是拦住了,哪有如今骑虎难下之祸?”
“呵呵!”静太妃苦涩地自嘲,“月如你还看不透吗?我根本拦不住他们的!孩子们翅膀都硬了,都嫌弃我这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婆指手画脚的,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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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上)
六十八巫蛊(上)
如画这一胎可是怀的体贴得很,不想怀迟迟那会儿闹的人心惶惶,这次几乎没怎么吐,吃吃喝喝的,如画胖了一小圈都不止。只是如画如今的身子,蔡姑姑她们是不敢让她抱迟迟的,小姑娘现在的小粗腿噗噔的可有劲儿了。小姑娘是很敏感的,话还不会说,仿佛已经意识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母亲不爱抱她了。小姑娘眨巴着两只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含满委屈地望向如画,两只手挥舞着要抱抱,看的如画心疼的不得了。往往这个时候,蔡姑姑或者齐泰就会代替如画抱起来小姑娘哄她玩,分散迟迟的注意力。可一回两回还好说,次数多了就不见效了,小姑娘记性好了起来,即使被齐泰抱着哄着,也会坚持哭上好一会儿。如画这次怀孕的头三个月危险期,简直就是泡在小姑娘时不时落下来的金豆子里度过的。
今年过年家里有了迟迟这个一张嘴就会露出来三颗米粒的小白牙、还会顺着嘴角往下流淌长长的透明的哈喇子的小宝贝逗大家开心,再加上如画肚子里怀的这个喜讯,这个年齐府上上下下都是过的喜气洋洋。
大年初一的时候如画随着诰命夫人们的队伍进宫磕头,冯德妃在宴席上不经意的说起来如画新近有喜的事情,徐皇后贤达宽厚的当即吩咐宫人给如画的靠椅加了厚厚的锦垫。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刻意的,反正如画自从嫁与齐泰,从未在正式场合与琴悦郡主碰过头,王不见王的,倒是见了几次趾高气扬的祁王继王妃。去年宫宴如画大着肚子得了恩旨不必进宫,这次皇后主持的新年宫宴上,如画与琴悦郡主倒是避无可避的。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如画也只是远远地望见过琴悦郡主两回,只是隔得远远地就屈膝避开,这算是如画头一次近距离地看清楚位居在宗室坐席那一处儿的琴悦郡主。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地在空中遭遇,又若无其事地相互避开,如画捏筷子的手紧了紧。琴悦郡主那目光里,透出来的好像可不是善意啊?
如画心中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才是齐泰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琴悦郡主这个曾经暗地里爱慕过她家夫婿的女人竟然用一副自己鸠占鹊巢的眼睛望过来,跟她的母亲现任祁王妃早前一模一样?可是自从琴悦郡主改价之后,有了乘龙快婿的祁王妃已经不这样斜视自己了啊?
随即如画摇摇头,可能是自己喝了半盏荔枝甜酒,看花了眼了。
一年前琴悦郡主就另嫁了,嫁的还是东亭伯世子,可谓是门当户对。听说东亭伯世子长身玉立,少年持重且温谦有礼,可谓是帝都勋贵中新一代接班人中的佼佼者只是可惜早先的世子夫人身子弱福气薄,受不起这样的好男人。当初原世子夫人一过身,谋求世子续弦夫人之位的人家就各处使力了,没成想最后是琴悦郡主独占鳌头,东亭伯世子满了百日的孝期就迎了郡主进门。抛开一进门就要做继母这一块不足之处,琴悦郡主这改嫁的也可谓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琴悦郡主如今与东亭伯世子夫妻恩爱的名头传扬在外,难道还会惦念早前的对齐泰的几丝好感,进而一直暗狠嫉妒如画到如今?不大可能的吧?
如画总算是平安稳当地过了孕期的头三个月,站稳了胎气儿。可宫里面就没有那么太平了,这一段时日以来算是噩耗频传。
先是大年初五的夜晚,因为怕太热闹会受到惊吓,云贵嫔所出的十二皇子被奶娘抱着在太液池岸边远远地观赏烟火,结果被猛然从灌木丛蹿出来的东西惊得往后退了几步,于是奶娘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抱着半岁多的十二皇子一起跌倒了太液池里。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冷的湖水,这么厚的棉衣一浸水就沉甸甸的拖着人往下坠,结果可想而知!被捞出来的时候,奶娘和十二皇子都断了气了。
据活着的当时在场的宫女和太监指证,罪魁祸首是一只突然蹿出来的狗。宫里常年无人居住的偏僻宫室,时常出没些野猫不足为奇,可要说到无主的野狗,那估计还真不好找。在宫里面有资格养一条宠物狗的,一共也没有几处。顺着当时在场的宫人提供的那条小狗窜动的时候似乎有金铃声响起来,目标很快分别锁定在了八皇子身边养的那只番邦不久前进贡那只小金毛身上。这进贡的小金毛是一对,一个被景武帝赐给了宗室的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王妃解闷,剩下的这一条被八皇子死皮赖脸地缠着求着讨了去。
嫣昭容本来还想替十皇子讨来着,结果小金毛归了八皇子,嫣昭容可是生了好一场闷气来着,自古都是哥哥让着弟弟的,哪有哥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