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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人家男主真的在第十九章就露面了,只是,大家把人家当成了打酱油的了!!!
☆、冤家路窄
如画溜回住处,猛地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得益于独住一屋的好处,没有人觉察如画独自出去又深夜偷偷摸摸回来。
在灯下,扭头侧目肩膀上青青红红的指头印,如画恨得牙痒,都是那个登徒子的混蛋干的好事儿。如画觉得牙齿也累的有些酸,实在是那人的胳膊硬啊,要不是自己牙口好,说不得还会被磕掉一颗牙呢。
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如画平躺着,心想,那个人不会把事情闹大嚷嚷说在湖边遇到个女刺客吧?万一明个儿在行宫搜人可该怎么办啊?
如画然后向左翻个身儿,心想,不会的,后来那人明摆着是有意放水让自己爬上岸的。不然,不说自己力气敌不过他,要是他大喊一声招来附近巡查的侍卫那就更够自己喝一壶了。哎呀,接着往右面翻个身儿,如画在心里面“呸”上一声,那人又什么好心,肯定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心虚了,怕闹将起来,只好放了自己。
觉得不舒服,如画又仰躺着。那人明个儿告了状,估计就是想搜也搜不着自己吧?刚回来时自己查了个遍,没有拉下什么东西啊?再说了,面对面的时候月亮正好隐在云后面,自己都没看清他,他也应该没看清自己长什么样才是。
如画就这样翻来覆去的烙煎饼,不知不觉间天亮了。如画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心中毕竟有鬼,就关在屋子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心想,避避风头总是好的。
那边齐泰也好不到哪里去,早上看到额头那块砸出来的青淤果然变成了青紫,就臭着一张脸叫来手下去膳房那边给他弄俩白水煮鸡蛋滚滚。
耐着性子滚了半个时辰,觉得淤紫缓解不少,齐泰才肯出门。
路上遇到虎贲卫的侍卫,他不说,大家好奇也不敢问。但行宫的巡查可不全是由虎贲卫负责,这行宫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一路上遇到不少金吾卫和羽林卫的人,有的和他职位差不多,人家问了,齐泰自是不好不领情,甭管那人是不是真好心。
尽管齐泰官面上的解释是,昨夜巡查不小心被绊了一跤,磕在了石头上。可下午赵植来行宫接班轮值,路上就听说了,兴冲冲地跑了看他笑话“金吾卫那边传遍了,说你当值的时候偷酒喝,还酒后磕破了脑袋。快快,抬起头让爷瞧瞧?”
齐泰木无表情地抬起头,赵植夸张地一声,“哎呦呦,还真是啊?不过看起来摔得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严重啊?来,要不要兄弟给你吹吹?”
“滚!”齐泰从牙关挤出来这个字,后面等待赵植的就是威胁了,“敢这么着跟上司说话,谁教你的规矩?去,屋外面五十个下马墩!”
赵植撇嘴,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赶紧见风使舵地大转弯,“哪里哪里,我这可不是看你笑话,这不是关心你嘛!都是金吾卫那帮孙子,本事不大,尽会背地里传小话,个个娘娘腔!他们是吃不到葡萄眼红你被皇上看重!再说了,咱自家兄弟,吵是亲打是爱,你这计较哪门子真啊?那什么下马墩可不敢当真啊!这不是伤了咱们兄弟情分吗?”
“是兄弟,就翠香楼摆桌酒,不然拉倒,没诚意!”齐泰想着自己昨晚个吃了暗亏,今个儿就得找回来才是,正好赵植好死不死地撞上来,那就坚决不能放过。
不过赵植是谁啊?还能在乎去翠香楼喝顿花酒这几个小钱?
可关键是,齐泰这小子心黑啊。赵植心中暗暗叫苦,他家那母老虎表妹虽然明着装贤惠不管她纳妾收通房,可唯独不许他去“那些腌臜地儿”吃花酒,不然就哭哭啼啼的闹腾。这档口,他家那黄脸婆肚子里又刚刚揣上了一个,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他哪里敢给她添堵啊?不然,不用他老爹出马,他的亲姑姑兼岳母大人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没办法啊,谁让姑姑一口气儿生了三个表哥出来,而自己家只有自己这一根独苗。单挑他杨植自是不怕的,可耐不住三个表哥一起上啊!群殴,伤不起啊!
这会子,赵植顾不上自己还比齐泰大了一岁,只管一通“好哥哥,就饶了弟弟这一回吧?都是弟弟错了,这嘴老是欠抽啊?”
赵植的这一番捧心状要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起来,那自是赏心悦目让人心中受用,可一个大男人这样腻腻歪歪的,听的门外的侍卫恶心的心中冒酸水。
不过,齐泰听后,一点儿不良反应都没有。不是他定力好,实在是这么多年了,他早被赵植恶心的麻木了。
说来,齐泰和赵植当初也是不打不相识。
赵植家里与襄国公府是未出三服的本家,虽然早分了家不住在襄国公府,但赵植父亲任职户部,母亲也出身帝都名门。想当初,人家赵植也是五军营里有名有姓的小霸王,碰上这个被皇上扔进来的齐泰,据说是在朝堂上哭的死皮赖脸的家伙,自是要拳脚上见识一番。这打着找着,两人就成了不分出身的好兄弟,英雄莫问出处嘛!不过,后来赵植凭借家里的关系攀到了虎贲卫奔前程,齐泰继而辗转五军营各处。不过真兄弟,天涯海角也不能忘情啊。
如今,两个人兜兜转转又混在了一起。不过,齐泰这小子的运气,也着实让赵植这个做兄弟的羡慕的紧。这些年,被家里催着赶着打压着,赵植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努力上进,现今他二十几岁不到三十的年纪就任了虎贲左卫的副统领,也算是年轻有为了。连他爹这两年都肯给他好脸色看了。可同是副统领,他这个可没法跟齐泰比啊。虎贲卫分左卫和右卫,齐泰是他上司的上司,若再升的话,估计就是虎贲卫的第一把交椅了。哎!
不过,赵植也很是得意,他有一点儿,那可是齐泰拍马也永远追不上的。一想起家里的两个混小子,赵植心里就乐呵,就这方面,齐泰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如画风声鹤唳的胆惊、心虚了两三日,发现外边儿一点异动都没有,连什么有日夜里侍卫在湖边发现有人洗澡的小道消息都没有。于是,龟缩起来的如画又放心大胆地活泛起来了,只是,湖边那边晚上是再也不敢去游了,就是白天,她也恨不得饶着湖边儿走。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很快如画就找到了新的乐子。
她瞄上了膳房。这前世加上今生两辈子,如画自入宫以来头一回来行宫。真比较起来,行宫真是比皇宫住的舒服,规矩松了些不说,吃的也尽是新鲜货。
如画不去湖里游水了,就做起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天还蒙蒙亮,如画摸去膳房顺了两根黄瓜。说是摸,她实在是谦虚了,其实是光明正大地拿。依照如画现今的身份,别说她就要两根,只要她愿意,膳房愿意天天给她送上一筐,比那些小嫔妃都有脸面。
行宫外面的庄子上刚送来的,黄瓜肚子上还带着小黄花,小黄花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膳房的人热情地给她洗好递到手上,如画咬上一大口,“喀吧”一声,脆脆的,水分真足。
距离那一晚都过去了小半个月了,期间晚间再次当值的时候,齐泰没少往大柳树那边转悠。可是,即便有时候不死心地侥幸守了大半夜也一无所获。弄得他有些神不思蜀,白日里巡逻遇到有宫女走过,他都不肯放过地扫上两眼,惹得杨植察觉了,那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直呼,“哎呦,兄弟你这眼睛珠子尽往那些水嫩嫩的宫女身上撒摸,咋了?跟兄弟说说,有了相好的了?”随即又嘟囔,“你这眼珠子四处寻摸,倒像是思春了,在找人吧?得了,宫里的女人,看两眼算了,可别真心惦记上了,除非她出了宫。。。。。。”宫里就有宫女偷偷摸摸地跟侍卫看对眼了,熬到时候放出去,还真有喜结良缘的。
齐泰也曾觉得,自己真跟撞了邪似的,不过就是一个宫女嘛?这女人,他见识的还少吗?怎么说,他齐爷也是身经百战的主。这回,确实是有些格外关注了。守株待兔逮不着,白日里眼睛四处撒网也捞不着,齐泰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轻易放了她走了,好歹也得狠狠心逼问一下她姓谁名谁啊?
这眼见着都过了小半月了,齐泰懊恼过了,心里面跟猫抓一样寻人的热度也降下来了,可不期然的,冤家路窄啊。
就这样,如画没一点儿优雅端庄的女官样子地一边啃着黄瓜一边溜着膳房的墙根松松散散往回走的时候,撞进了因为又查了一夜的岗儿肚子饿的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