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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宝贝,”七月激动万分的说,“他们可真是一见钟情!一开始我跟她说有个人在咖啡馆外面看她,她还不信,硬说人家是在等车。后来怎么样?还不是直接杀过来了?那人是个意大利人,不过英语说得很好。他听说我们是来玩的,就一路陪着我们走了大半个欧洲,还请我们去他家住了好几天。临走时还恋恋不舍,说要到中国来看我们,当然主要是看我姐,还说要给她发电子邮件。特浪漫,是不是?只可惜你没去”
我一面开车一面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喋喋不休,心想,不怪大家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啊
又是一个初春,清明又要到了。
提前几天我就在花店订了花,他最喜欢的百合。虽然他已经永远离开了我的生活,但是我却始终难以忘却他,他不仅是我第一个恋人,带给我无比甜美的爱和快乐,他更是我心中永远的内疚和疼痛。对于一个永远无法说出原谅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怀念了。
每年的清明,我都会去看他,给他带上一束花,对他说一些话,诸如“你在那边一定很好吧?多找几个帅哥,不要把那么好的资源浪费了”之类的,再说点自己的情况,当然,还有一句“对不起”。
今年的清明正好赶上周日,所以我一大早就去了。
远远的,我看到叶明的坟前有一个人影。我很奇怪,叶明是外地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葬在J市,但我知道不会有亲人来看他。他死的时候刚在这个城市呆了一年,也几乎没什么朋友。那么会是谁呢?
我慢慢走近那个人。高个子,黑西装,略有点瘦,手里拿着一束白菊。
他?我觉不会看错,一定是他。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可是他又怎么会来祭奠叶明?
景枫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见是我,他轻轻笑了笑,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前面,“我在车里等你。”
祭过叶明回到车里,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会意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说,“是我自己想来的。“那时候你天天和叶明在一起,我其实嫉妒得要死,”景枫拨开我额前的刘海,“可是我又没法说。毕竟那时候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而且我知道自己又给不了你叶明给你的那种快乐。他能对你好,我不会干扰,只会让自己的嫉妒把自己吞噬,但是他若是对你不好,我真的会发疯。我承认我不可能喜欢他,但是我并不恨他,也不讨厌他。更何况他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替我做了我本应做的事情,我应该感谢他。”
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前,没有说话。
叶明,我真的向前走了。你高兴吗?
自从我向景枫推荐了建昌,他似乎很重用他,三天两头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我看了心里实在是不爽,怎么我的能力就那么差么?来公司也两年多了,也没见他让我办什么正经事。Rachel说是怕我累着,我才不信。
再说虽然建昌是我推荐的,可是景枫对他信任得也太快点了吧?以他的小心谨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俩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有时候我难免会这么想,谁让我们兄弟俩都是很善妒的人呢。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啊,景枫一天到晚都是那么冷漠,建昌对他毕恭毕敬的,怎么看也不像。
实在是想不明白。反正我头脑简单,干脆就当建昌太能干算了。
这天景枫好容易有闲工夫,我们就都懒在家里。可是他总是打不起精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逗他开心,于是对他说:“哥,我给你弹个曲子怎么样?”
他知道我平时爱玩乐器,就说:“好啊。”
我们来到我的房间,我从墙角抄起一把吉他。知道他最喜欢的歌是The Beatles的《In my life》,早就把这首歌练得精熟,尤其中间那段吉他间奏更是精妙无比。
他半躺在我床上,头枕着我的枕头。我轻轻拨动琴弦,小心翼翼的弹奏他的心头之爱。
其实比起这首歌,我更喜欢同样是The Beatles的《Yesterday》。昨日,正如歌里所说,烦恼远去,过去的时光总是在记忆中变得日臻完美。可是对于他喜欢的歌,我虽不是非常喜爱,也并不敢掉以轻心,而是让温情从指尖缓缓流泻。
等我从曲子中醒过神来,正等着听他的评价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一想到他这些天的辛苦,我的心就揪成一团,也顾不上生气了。更何况,叶明还说过,能让人睡着的音乐就是好音乐。
我轻轻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他的眉尖微微蹙着,双唇抿着,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打出柔和的暗影,长长的睫毛没有一丝颤动。我注视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想让他太辛苦,这是必然的。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一点担忧:哥,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不够信任我,还是因为不够爱我?抑或是太爱我了所以不想我知道?哥,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不知不觉中,我也在他枕畔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我揉了揉眼睛,看看身边的他。
他已经醒了,正用他那种惯常的温柔眼神看着我。见我也醒了,他俯下头在我的唇上小小的吻了一下,也不说话。我挪了挪身子靠近他,他伸出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们各怀心事。
静静地躺了很久,突然他说:“小夜,你知道我爱你吧?”
我点了点头,但其实他这句话并没有让我更放心,反而让我的心悬了起来。
可是接下来他却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闭口不谈,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些。
管他呢,我对自己说,只要这样的时刻能长存,有什么心事又有什么所谓。
快毕业了,总是不爱上学。一天早上我实在懒得起来,幺桃来叫我,我就推说头疼。
昨晚景枫回来得很晚,他就没有来和我一起睡。我懒在床上,听到他和幺桃在我门外说话。
“小夜怎么了?还没起床?”是他的声音。
“他说他头疼。”幺桃说,语气是明显的不相信。
接下来是开门的声音,我赶紧装睡。
景枫走了进来,在我床边俯身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热,我当然知道。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叫我,只是吻了吻我的脸颊,就出去了。
“发烧了?”幺桃问他。
“没。”
“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了?”
“不用问,”他说,“我知道他没病。”
“那你怎么不叫他?枫少爷,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要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知道,幺桃,”他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可是我并不用他做什么事情,相反,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他以后怎么办?”
“有我呢。”
“枫少爷”
“我明白。这是不对的,可是我目前所能给他的,只有这些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你知道我只想要你的爱,别的我都不在乎的。我不需要你宠溺我,不需要你纵容我,更不需要你为我的未来负责,我只要现时现地的,发自你内心的信任和依恋。可是为什么你给不了呢?
最近公司好像特别忙,不仅景枫、Rachel他们见不到人影,就连建昌也忙得团团转。而我也正赶上毕业在即,忙着和同学们吃散伙饭,所以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常常是几天也见不到一面。有时候晚上在家里见到景枫,他也是紧皱眉头、步履匆匆,并且似乎总是避着我。可是我们都实在太忙,我就想,等过了这一段再说吧。
这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看到大家一片雀跃。我随便抓了个人问了问,说是崔氏集团的死对头商岳破产了。我也很高兴,赶紧上楼和景枫庆祝一下,这下子他应该松口气了。
推门进来,景枫和Rachel都在办公室里坐着说着什么,看我进来,二人都闭了嘴。
我倒是没太在意,只是很高兴的大声说:“听说你们都把人家搞破产了?挺厉害呀。怎么弄的?跟我说说?”
俩人没有一个搭话的。
“怎么着?都高兴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我笑着说,“快来个明白人给我讲讲。对了,建昌呢?”
听我提到建昌,俩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沉默了一会,Rachel吞吞吐吐的说:“许先生他以后都不会来上班了。他其实是商岳的内线,是商岳打入到我公司内部来搜集我公司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