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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进公司大门的时候看到一个挺熟悉的身影,穿着保安制服。
“许建昌?”我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身来,“夜少”
我急忙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公司里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我的身分的。而且我也不想让人知道,大家知道了会很难做事。
他反应很快,“何夜,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实习。今天你当班?”
“是啊。”
“休息时候到我那儿来吧。好久不见了。我在九楼。”
休息时间建昌果然来了,和我聊了一会,觉得很投缘。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景枫正从里面出来,看见建昌,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地和Rachel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可是我也没有想太多,或许和建昌没什么关系。
“崔总。”建昌低了一低头,态度很谦卑。
景枫冲他一点头,走过来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就和Rachel一起出去了。
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每天和景枫甜甜腻腻,和朋友们打打闹闹,父母和崔伯父伯母也回来过几次,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所有人看我和景枫关系转好都十分高兴,尤其是崔伯母,只要她一在家,就拉着我问长问短,天天给我买东西,好像我真能当她儿媳妇似的。话说回来,他们还不知道我和景枫的真正关系,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反应。景枫想告诉他们,遭到了我的坚决反对,老人们的思想大多保守,即便他们能接受,也得一点一点慢慢来,哪能一下子就把这个原子弹扔进去?再说崔伯母身体一直不好,万一让我们这么一吓,再吓出病可怎么办?看在他老妈的身家性命的份上,景枫终于答应先暂时保密,但是他强调,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一定要公之于众。
星期六没什么事情,景枫又出差,我一大早醒了,不爱起床,就把幺桃叫进来让她陪我说话。
我俩并排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把什么学校,公司,家里的事情都聊了个遍,幺桃说:“夜少夜,我给你看手相?”
“不看不看,”我说,“你们女生就爱弄这些鬼鬼神神的,什么星座啊、手相啊,多无聊。”
“哎呀夜少夜,我看得可好呢,真的,这是我小时候跟村里的一个老头学的,那老头可神了,他家看相是祖传的。好多有钱人都找他看呢。求你了。”
看她那可怜的小样,我笑了:“好吧好吧,少爷我慈悲为怀,就满足一下你小小的愿望。”
“左手。”
我故意把右手伸给她。
她狠狠打了我的手一下:“你不分左右是怎么着?”
我们又笑闹了一会,我终于把左手伸给了她。
她很仔细的看着,眼睛都快贴到我手上去了。看了一会,她就皱起眉头,还用小指头在我手心划来划去。
终于她长叹了一口气:“夜少爷啊,你这个唉,我还是不跟你说了。”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有看了半天还不告诉怎么回事的?”
“我怕你听了以后不高兴。”
“没事儿,你以为我还真信你这玩意?我就是听一乐。”
幺桃用手指着我的掌纹说:“夜少爷,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十分少见的离人命。”
“什么梨仁命?还桃核命呢。”
“不是那个梨仁,是离人,分离的离。你看这条线,这是你的人际线,和你关系重大的人都在上面了。他们就是旁边的那些小线段,看到了吗?你仔细看看,这些线虽然都和你离得很近,但没有一条能连上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你身边有许多人,但是他们一个一个来了又走,没有一个能一直陪着你;他们只是你生命中的插曲。”
“我才不信呢。你们这些小女生,不知道人定胜天吗?”
幺桃说:“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确实,如果一个人的命运都写在手上,那人生岂不是都失去了意义。可是,尽管我们无法知道,但一个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你不信吗?”
这句话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心里清楚,我和他的命运仍然是个未知数。
我始终对他爱我这一事件心存疑虑。并不像七月说的,我是个受虐狂,爱上虐待自己的人。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我们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那时我们两家一无所有,非常贫穷,但我们却彼此依靠、彼此鼓励、彼此取暖。他对我非常疼爱,而我则全心全意的依恋他。后来我们两家一起富裕了,但是他对我却逐渐冷漠、反感。虽然我憎恨他对我的态度,但我对他的爱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后来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那段时间他要那么对我。他笑笑说,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爱我,但是又没有看出我对他有同样的感情。出于自尊他很怕我看出来,所以只好采取那一种极端的方式。当时我笑他不够勇敢,我就敢说。他承认这一点,并且说,对于熟悉的人比陌生人更难开口。
现在想想,绝不仅仅是那么回事。七八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仅仅用一个“害怕”就能够解释一切?肯定还有别的、暗藏于他心灵深处的,我所不知道的原因。虽然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但是对我来说,他仍然是个谜,好像一座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有八分之一,剩下八分之七都潜伏在水面之下,我无法了解。现在他对我那么温柔那么甜蜜,我当然感到幸福,但这是一种提心吊胆的幸福,我无法确认他对我的爱,正如一个乞丐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亿万财富,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的爱会像几年前一样突然消失。
这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假期了,七月要我和她们姐妹俩一起到欧洲去玩。我是很想去,可是想想景枫,还是舍不得他。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七月一脸的不屑。
“要去一个月呢,时间太久了。没人管他他又该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也不好好吃饭。”
“真奇怪,以前没你关心的日子他难道是死人不成?”
我笑笑。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份担心,要是我回来了发现他突然不爱我了怎么办?其实这是每天早上跃进我大脑的第一个念头。
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虽说是假期,我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还是每天到公司去,顺便还能看看他。
我的工作很少,Rachel基本不让我干什么。闲极无聊,就到各处逛逛,建昌有空的时候和他聊聊天。建昌人不错,可是我发现他实在是不适合保安工作。
“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有一次我问他。
“人力资源。”
“那你怎么做保安?”
“学人力资源的太多了,市场早就饱和了,到处都找不到工作。后来我看崔氏招保安,我又在部队服过役,就先干这个吧。”
“当过兵的人还笨成那样?”我当然是指那次跟踪。
“就是因为我四肢实在太简单,我家人才让我去当兵,”建昌对我的嘲笑也不怎么在意,“可是当过兵了也还是没什么进步。”
不禁为他惋惜,如今这样的事太多了。转念一想,我何不利用自己的便利条件帮他一把呢?可是我又不能直接说,因为无论是从专业程度还是经验上来讲,我的意见几乎都没什么可信度。看来还是得等机会。
一天Rachel看我实在闲得闹心,就给了我一摞文件让我整理。我在这方面笨得很,一直弄到午休还没有弄完。
建昌从楼下上来,坐在我旁边看了我一会,突然说:“你这样多费劲啊。你可以先这样分类,然后在上面贴上不同颜色的标签,最后把同样颜色的放在一起,不就会快很多?”
我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时我发现一边的Rachel也在看着我们,便趁机对她说:“Rachel姐,我觉得建昌做这个比做保安好得多。”
没想到平时要求十分严格的Rachel竟然笑了笑,说,我觉得也是。
景枫从房间里出来,“说什么呢?”
Rachel告诉他:“我们觉得该给许先生一个更适合他的工作。”
“是吗?”景枫看看建昌,“Rachel你安排一下。”
看着建昌高兴的样子,我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快开学了,七月九月也从欧洲回来了。
我从机场把她们接回来,一路上就听到她们叽叽喳喳说这哪儿的风景多么好,环境多么幽雅,还有九月的艳遇。
“你不知道宝贝,”七月激动万分的说,“他们可真是一见钟情!一开始我跟她说有个人在咖啡馆外面看她,她还不信,硬说人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