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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情叹口气,帮冷香盖上被子。看看天色早已大亮,想起还要给冷香补点药,便出了院子。一开门就看到金子华站在院中踱着步,似乎有什么事难以抉择。
一见思情出来,金子华立刻上前说道:“孩子,你你出来了?”
“嗯!”思情点点头,没给好脸色。
“那个你还没用早餐吧?”金子华习惯了思情的冷漠,还是鼓起用起询问。
“不用了,你们吃吧。”思情摇头,侧身往她身边走过
母女(十七)
“那怎么行?昨天晚饭就没怎么吃,今天又”
“刚死了一个伤了一个,我哪有胃口吃饭!”见金子华还要再劝,思情恼了,火气一下爆发了出来,“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感情,学不来像你们这么没人性,杀了人后还有心情吃下饭!”
“我”金子华被思情的话一堵,顿时接不下话来。
“药放在哪里?”思情见金子华神色尴尬,口气缓了缓。
金子华听得思情问她,不由喜上眉梢,立刻道:“药啊?我带你去,就在那儿。”说完带头往左手边的小屋走去。
“屋子小,药呀,就放在厨房里了,无泪天天要吃的,也方便熬不是?”金子华一边打开厨房的门,一边有些歉然地说道。
推开门,便见到恋凝已经在里面了,正用一个砂锅的小罐子煮着什么,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药味。
“恋凝,又给无泪熬药呢?”金子华一见立刻问开了。
“嗯,无泪姐姐这药吃了早餐就得喝,拖一天都不行。”恋凝笑答,又见思情和金子华道,“华夫人,你这是?”
“奥,那个思情她的丫头不是病了吗?她来找点药。”金子华第一次叫思情的名字,多少有些不自在。
“药就在那个柜子里,有好多,贴着标签的。”恋凝介绍。无泪怕她不认识药,特地给那些药材都标上了名字,配药的时候照方子抓就行。
思情走到那个药柜旁,发现那里的药品还挺齐全,看来当初无泪说她有顽疾在身并没有撒谎。
给冷香拿了一些药,称好斤两,配成了好几包,思情正准备走,却看到有个小抽屉没有贴任何字条。一时好奇,她便打开抽屉看了起来。
抽屉里都是一个一个的纸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思情伸手拿出一包来打开,里面都是白色的粉末,思情用手挑起一些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思情小姐,那个是无泪姐姐的药引子,她自己配的,和着这药一起吞。”一边的恋凝已经将熬好的药倒了出来,见到思情在看那药粉便解释开了。
“这个,是无泪的药引子?”思情皱眉。
母女(十八)
“是啊,怎么了?无泪姐姐天天都吃的,所以她自己称了分量包成小包放在这里,方便我拿。”恋凝笑笑,从里面挑了一包和刚熬好的药放在一个木头托盘里打算端出去。
“哎,恋凝等等!”思情叫住恋凝,道,“恋凝啊,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思情小姐,什么事啊?”恋凝不解地看着思情,总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思情道,“就是,我虽然学过医,可这生火熬药的事总是做不顺手,想让你帮个忙,无泪的药,我帮你送去吧?”
“这?”恋凝有些迟疑。
“就这样吧,药我都配好了,放在桌子上,三碗水熬成一碗就行,这个药我端过去了,谢谢你,恋凝。”思情见恋凝犹豫,直接抢过托盘便朝外走去。
“华夫人,这?”恋凝求救地看着金子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随她去吧,她又不会害无泪。”金子华摇头,她也不知道思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对恋凝吩咐道,“你熬药去吧。”
*
思情端着药进了无泪的房间,看得无泪愣了一下,忙站起来道:“思情小姐,怎么是你送药来了?一定是恋凝那丫头偷懒,我回头说说她。”
“无泪,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别这么客气,叫我思情就行了。”思情微微一笑道,“我让恋凝帮冷香熬药呢,这生火的事情我不熟。”
“那也不能让你送药来呀。”无泪听得思情的解释,脸色缓了缓,招呼道,“你坐。”
思情坐下将药盘放在屋内的桌子上,道:“该喝药了吧?”
“好。”无泪轻笑,拿起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自己嘴里,再和着那药一起吞了下去。
“你还真喝啊?”思情担忧地看着无泪。
“是啊,怎么了?”无泪笑着看看思情。
“这药是你自己配的,你知道是什么药吧?”思情问。
无泪一听收了笑脸,站起身,淡淡地道:“你是学过医,我也不瞒你。”
“那么,果然是”思情睁大眼,道,“你用砒霜做药引子?”
“不错!”无泪苦笑道:“你听说过西边大漠上的轩辕家吗?”
母女(十九)
“轩辕?”思情沉思,道:“大漠首富轩辕家?”
“是。”无泪点点头道,“我的全名是轩辕无泪,是轩辕家的大小姐。八岁那年我得了怪病,四肢无力,每天只能躺在床上,还不能吹风晒太阳。这一躺就是十年,直到有一天,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走到我床边,说她可以让我站起来。”
“要站起来的代价就是吃砒霜做药引子的药?”思情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等于杀鸡取卵,表面上你是站起来了,可是你只是在透支你体力,毒药会慢慢腐蚀你的内脏,你站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无泪打断思情的话道,“说到念书,我自问念得并不比思情小姐少。病床上十年的光阴,我几乎天天都在靠看书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所以,你才会被平王妃看中,请你出山帮她吧?”思情大胆假设,“那个你病床前出现在黑衣女人,应该就是平王妃吧?”
“是,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一张药方,我只知道,那药能让我站起来,和平常人一样,站在阳光底下!”无泪还是一惯平淡的语气,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她看中的不光你的才能,还有你家的财产,对吗?”思情猜测,“所以,才会有无泪亭悦宫的奢华,才有这么快就建造起来的这个村子,是吗?”
“不错!”无泪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你就为了能站起来,不惜为虎作伥,让那么多人丧命,让天下百姓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思情看着无泪喝问,怒火中烧。
“是又怎么样?”无泪终于有些动容,道,“你没有在床上躺过十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能站起来,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有没有试过,当你身边没有人时候的恐慌?就因为当你想翻个身时可能叫不到人。你有没有试过,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背上长出一粒粒红色的疹子?你有没有看到过,你的父母在你面前强颜欢笑,背后却常常哭得眼睛都肿了?”
母女(二十)
“你没有!”无泪摇头,冷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你从小生火优越,能跑能跳,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苦?”
思情低头,好半晌才抬起头道:“那王子道的‘血阴功’,还有上次方天霸练的,都是你给的秘笈,是吗?”她知道无泪的爷爷极地老人有收藏武功典籍的爱好,看来这“血阴功”也是收藏品之一。
“是我给方天霸的。”无泪点头,道,“但是少爷,是他自己坚持要练的。”
思情点点头问道:“他坚持?这么说你阻止过?”
无泪轻笑,点头道:“我阻止过,但是没有成功,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有办法破解吗?”思情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想到无泪摇头叹道:“我只有不到半年的命了,就算有,也来不及了。当初方天霸的功夫只练到五成就已经天下无敌了。少爷比他聪明的多,短短几个月,已经练到第八成了。”
思情看着无泪,心中一时不知该恨她还是同情她。
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看来天应王朝恐怕将面临一次重大的危机了。
干旱的北方在入夏以后居然连续三天晚上暴雨倾盆,雷声隆隆,闪电如银蛇般划过天际。京城内外,一到了晚上京城内外的人们都早早地回了家,街道上人迹罕至。
就在这样的夜晚里,御林军几乎将京城内外挖地三尺,挨家挨户地寻找着思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