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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愿离去?
*
晨起,北风一如既往地呼啸,即使在崖下,也依然如此。
叶问情一向习惯早起,刚清醒,还未睁眼,一股微带炭烧味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找出口?”睁开眼,叶问情看着在篝火旁忙碌的人问道。
只从知道她是女子,慕容英对她的关注较以往多了许多,特别是在她身体舒服的那几天,他甚至没有出去寻找出口,陪了她好几天,这对于他这个那么急着想出去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
后来那几天,他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虽然是粗手粗脚,却也算得上是照顾有加。
原来,作为女子,是有这么多好处的?
叶问情看着慕容英的背影,脸上拂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今天除夕,我准备一下年货,到时候,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慕容英转过身,手上还举着两只窜起的熊掌。
落崖(十八)
“除夕了?”叶问情有些惊异,原来,他们俩在这断丈崖下已经待了将近两个月了?
“是啊,除夕一过,就开春了,到时候天气转暖,冰雪融化了,我们能找到路出去,也未可知。”慕容英笑着说道,脸上充满向往。
“你很想出去?”叶问情盯着他充满笑意的眼,怔怔地问道。
“当然,出去了,我们就要水有水,要食物有食物了,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里,像笼中鸟一样。”慕容英理所当然地回答,又问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出去吗?”
叶问情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没来由地有些生气道:“我怎么会不想出去,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这就对了嘛,听你刚才的语气,我还以为你不想离开呢,吓我一跳。”慕容英呵呵一笑,一点没听出叶问情说的是气话。
“这里有什么好留恋的?”叶问情有些堵气地说道。
“对啊,这里真是个鬼地方,不像外面,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啊。”慕容英走出洞外,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好像他此刻已经在断丈崖外面了一样。
慕容英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让叶问情觉得自己刚才的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安定了一下心神,心中生出一计来,看着慕容英的背影,带着淡淡的愁绪开口道:“你出去了,是自由了,我可有麻烦了。”
“你有什么麻烦?”慕容英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你是男子,你自然不知道作为女子的苦。”叶问情眼中滑过一丝忧伤,缓缓说道:“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子的身份,又和我在这崖下住了这么久,孤男寡女,同室相处一夜,尚且会惹人非议,更何况,你我,相处了两月之久?”
“这有什么?清者自清,不怕。”慕容英听完似乎松了口气,有些不以为意。
“你自然是不怕,我以后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叶问情叹口气,很不乐观。
“我道什么事呢,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娶你就是了。”慕容英随口答道,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下神,怎么自己最近说话都不经过思考呢?
落崖(十九)
“真的吗?”叶问情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自然是真的!”适才还后悔的慕容英见到这样的眼神,像受到了侮辱一般,鉴定地回答。
“那好,我们今天就撮雪为香,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拜堂成亲。”叶问情歪着脑袋,无比认真地说道。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慕容英明显怔了一下,可看叶问情的脸色又不像是开玩笑。
“没有哪个女子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叶问情看了他一眼,有些气恼地说道,“看你一脸不乐意,看来也是个不守信用之人。”
“谁说的,你若真不信我,那我们就在这里结为夫妻,有天地日月为证,你也不怕我赖账!”慕容英负气的话冲口而出,说完,自己有再次愣了愣,自己以前,并不是那么禁不起别人激的啊?
“那好!”叶问情站了起来,拉住慕容英道,“就现在,我们在这里成了大礼,如何?”
“现在?”慕容英一脸惊诧地看着叶问情,这叶问情除了肤色偏黄,再加上在崖下日久,显得有些憔悴之外,姿色也不算平庸,细看,眉如新月,眸如明珠,朱唇皓齿,也算得上端庄,绝不像是恨嫁之人啊。
“怎么,莫大哥是想反悔?”叶问情满脸不信任。
“不是”慕容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刻要反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当下,心一横,牙一咬,在雪地里跪下道,“好,现在就现在,我们以天地日月为证先拜堂,等出了这里,我再补上三媒六聘,用八人抬的花轿迎你进门!”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心安了。”叶问情跪在他身旁,轻声回答,随即又高喊一声:“一拜天地!”
慕容英一听,便如牵线木偶一般,对着眼前的雪林便拜了下去。
“二拜日月!”叶问情再喊。
“应该是二拜高堂!”慕容英在一边纠正。
“这断丈崖下,你我高堂何在?”叶问情白了慕容英一眼反问道:“再说了,适才不是和你说,我们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自然是要拜天地日月才对。”
落崖(二十)
慕容英一脸无奈,只想这快点结束,只得妥协道:“好,你说日月就日月”
“二拜日月!”叶问情得意地看了慕容英一眼,再喊。
“夫妻对拜,礼成!”叶问情喊完,慕容英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叶姑娘,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你怎么还叫我叶姑娘?”叶问情嗔怒地看了慕容英一眼,道:“拜了堂,我们便是夫妻,怎么可以叫得这么生疏呢?”
“那我叫你什么?”慕容英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哦,叫什么呢?”叶问情低头沉思道:“叫娘子,太酸,在家的时候,爷爷都叫我情儿,不如你也跟着叫如何?”
“情儿?”慕容英有些迟疑,这个称呼,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依稀记得,那个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小婴儿,那个跟在他身后,乖乖叫着小英哥哥的小女孩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怎么就都变了呢?
那个小女孩,不再如以往般单纯美好,脸上,总是千年不化的严谨,那么一丝不苟的行礼,不再甜甜地叫他:“小英哥哥!”
那一声“少庄主”,让他们的距离急剧地拉大。
“公主殿下!”这是他堵气的称呼。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之间,只剩下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以前,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你想什么呢?”叶问情推一推沉思中的慕容英。
“没什么?换一种称呼好吗?”慕容英情绪忽然有些低落,那个名字,他不想再提起。
“为什么要换?我觉得情儿挺好啊?”叶问情睁大了眼,拉着他的臂膀,满脸疑惑。
“我说换就换!”慕容英有些烦躁地甩开她的手,背过身,开始觉得有些气息不匀,略微平复了一下,对叶问情道:“以后,我叫你问情便是了。”
说完,大踏步地朝林子深处走去。
他没看到,叶问情的唇边,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冰玉(一)
除夕过后,便是开春,气候转暖,万物苏醒。
看着雪化而成的积水,慕容英激动莫名,那么多天的期盼,眼看就要实现了。
“莫大哥,今天,偶陪你一起去找出口如何?”清晨刚起身,叶问情便提出了这个要求。
如今断丈崖下的雪已经化了不少,路也没有起初那么难走,再加上两人在崖下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几乎天天待在山洞中,从不出去;只靠着慕容英从外面寻找回来的食物过活,现在一看天气好转,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外面走走。
“也好,待会你搀着点我走。”慕容英也知道,这几天着实是有些闷坏了她,倒也没有反对。
一路上,叶问情只扯着慕容英的袖子,防止自己滑倒。
两人虽已拜了天地,可并未圆房,多少还有些男女之间的忌讳。
“就是这里了,这方圆几里我都找遍了,只有这里最有可能是出口,可惜冰块十分坚硬,连我的宝剑都划不开。”慕容英在他来过无数次的坚冰前站定,为叶问情介绍。
“是吗?这么坚硬?”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