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唇上的柔情不似作假,眼前人一脸的强笑却挂着泪珠,其实,他喜欢过什么人又是否喜欢过自己又有什么重要?只要他呆在自己身边,眼里只有自己的身影足矣,足矣。
“等下,李世伯回来怎么办?”躺进藤椅里,看着何幕帷近在咫尺的俊颜,岐山楂突然很没情趣的想到了上次被小枣撞破的情景。
用力吻上那到此时此刻还有闲情它顾的人儿,深深的吸取之后,何幕帷才起身,对着已全然瘫软的岐山楂一个微笑后干脆利索的把院门给拴上了,然后走回已经顺好气的岐山楂身边。
压低身形,在那白皙的耳垂旁轻道:“这次拴好了。”
岐山楂刚想说‘就这样把李世伯关在门外不太好’就被何幕帷给完全堵住了,那些还未来得及开口的话语都化成了‘唔唔’声。
只是那夜的门是白闩了,一直没人敲过,不过,有没有人敲过,那两人也是不会察觉到了。
相伴又一宿,李成举还是坐上回程的马车。
抚摸着手中石块,回想着跟岐山楂和何幕帷的对话,轻道:“修言,若我不是我爹之子,而我们也并非在科举之上相遇,是不是也能如他们一般。。。”
那几日,李成举曾分别让岐山楂和何幕帷陪他去清山,在路上闲聊了几句,只是希望下辈们不会再像自己这辈错过。
在一切来的太异乎常理的时候,理清头绪,看清自己的心才最重要,只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
“大枣,你可是喜欢幕帷侄儿?”
“被看出来啦?哈哈。”
“爱他?”
“。。。。。。”
“你心另有所属?”
“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将他错认成曾经我很喜欢的一个人。”
“仅仅是曾经吗?”
“那个人已经娶妻了。”
“我是问你,并非问他。”
“他们太像。”
“一模一样?”
“嗯,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有时候连动作神情都一样。”
“有时候?什么时候?”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幕帷的很多动作神情都很像周易,嗯,就是那个人。”
“那如今呢?”
“只有闭上眼的时候比较像。”
“呵。”
“李世伯?”
“那你想跟他一起生活吗?”
“当然,他能帮我施肥,以后我就不用闻臭了。”
“呵呵。”
“好吧,我承认跟他一起过活,感觉还不赖。”
“呵。”
“嘿嘿。”挠头。
“幕帷侄儿。”
“在。”
“你可喜欢他?” “是。”
“爱?”
“是。”
“已然忘记诗儿了?”
“没有。”
“那你是又如何确定爱上他?”
“我想跟他在一起,一直,因此我确定。”
“那若是让你在诗儿和他之间做出个选择?”
“。。。选不了。”
“那你还坚定的想跟他一起吗?”
“想。”
“若是他跟你一样,选不了,你还如此坚定吗?”
“只要他不赶我,我就守在他身边。”
“呵。”
“让世伯见笑了。。。”挠头。
十年后,烟火大典。
清山
“在清山看烟花也不错,就是远了点。”岐山楂看着一朵一朵有序开在天空的烟花,咬着狗尾巴草道。
“是啊。”看着远处如雏菊般绽放在天际的烟花,何幕帷忍不住微笑,这人每年都要到不同的地方看烟花,明明在河边看的最是清晰,却偏不,但也亏得他,自己才能看到这么多不同的烟花,体会到如此不同的人生乐趣。
岐山楂转头看着身后的两座石碑道:“这下总该在一起了。”
何幕帷也看了看石碑,在看看眼里似有流光闪动的岐山楂,抬手轻轻将他环住道:“嗯!”
岐山楂抽了抽鼻子,声音略带沙哑的道:“臭老头,你好臭!”
“。。。。。。”何幕帷哭笑不得,自己施了整片园子的肥又照顾那片瓜地,汗味加上农肥味,虽已洗了澡,想来味道仍有些残余。不过只在一旁乘凉,如今却说起这话来了的人,让何幕帷不由得怀着小小折腾心理更加贴紧了些。
岐山楂也不动,只任何幕帷将自己抱紧,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两块冰冷的石碑,抬起自己的手回抱住,这样就够了,虽然太幸福,神呐,请允许自己再贪心的奢求更多些时候吧。
何府屋顶
“堂堂镖局总师爷清闲的在屋顶看烟花不要紧吗?”何幕约斜眼。
“那堂堂镖局主人躺在屋顶陪师爷看烟花不要紧吗?”李谦之压低,使得两人脸对脸。
“谦之,你长皱纹了?”何幕约睁大眼。
“唉,”轻叹一声,李谦之闭闭眼,还不是总给你收拾烂摊子整的心力交瘁,不过重中之中是,“你能否不要每次到气氛正好之时就缺根筋?”
“什么?”何幕约眨眼,你个老小子总让老子这把老腰不好过,就别想老子好好配合!
李谦之无力的躺倒在何幕约旁边,道:“对于一个刚没了爹的孩子,你还下的手欺负他。。。”
“。。。。。。”何幕约想了想,好像感觉是有那么点理亏,便往旁边靠了靠,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李谦之暗笑,反手握住那修长的手,“今年的烟花好像特别亮。”
“每年都如此亮罢,亮非你偷看烟花的借口!唔。。。”
“。。。唔嗯。”
皇宫御医房
“向御医又不回家?”年方二十六岁的男子,眉眼间尽是干练。
“夏大人才是,又在朝房留宿?小心身体才是。”向若阳微笑抬头,蓄了髭的削瘦脸庞更添了分成熟稳重。
“向大夫你说,”夏空望向远方一片漆黑的天空道:“今年的‘春雷’是否仍一样灿烂?”
向若阳寻着夏空看的方向望去,道:“应该罢。”
“我记得他说过你要经营酒庄的,为何却进了宫?”夏空放下带来的酒,轻车熟路的寻了两个空杯,然后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自斟自饮起来。
“本以为你永远也不会问我此问题。”向若阳放下药杵,坐到了夏空身边,端起另一杯嗅了嗅,才轻抿一口。
“是在下失言了,也许,酒未醉人,人自醉了,还请向大夫莫怪。”
看了一眼夏空,向若阳饮尽杯中酒,才轻道:“父亲临终遗言,只有遵从。”
夏空拿起酒坛,倒满自己面前的又给向若阳手中的添了,边道:“若是他听见了。。。”
“。。。定会笑我迂腐罢。”向若阳接过那话中的停顿。
相视一笑,相印苦楚。
那个地方,有那个人,就是禁地;谈话里,有了那个人,也只能转移。
“听闻小公主有意与你?”夏空促狭。
“在下倒是听闻崔小姐多次求访之事。”向若阳回笑。
“哈哈!干!”
“干!哈哈!”
可是在没有那人的地方,有个与那人有联系的人可以说说话,尽管对话里很少与那人有关,也是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折磨。
烟花在几番开谢起落之后便消散了,等最后几缕烟丝散去后,天空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而地上,幸福的人和醉酒的人都已酣眠。
等到明日,朝阳会如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