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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命之后,鲁炎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李谦之摇着折扇,突然对空笑道:“幕帷若是对何感兴趣,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何须如此作为?”
梁上,何幕帷翩翩落下,一身青衣纤尘未染。
“呵,那请问谦之,为何对山楂下药?”何幕帷倒是问的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被人察觉,刚从梁上下来的窘迫。
李谦之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何幕帷,“呵,不过是一颗并无大害的药丸罢了,幕帷不必太过忧心。要知道,那颗药丸指不定就是你吃了,我怎么忍心下重手呢?”
接过茶盏,轻放到桌上,何幕帷紧盯着李谦之:“噢?此话怎讲?”
李谦之笑着,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做之事和盘托出,仿佛是做的什么善事般。
“要知道,他可是宁可自己吃了这未知之药,也没给你吃啊。”
何幕帷早该猜到,从那日山楂的问话,还有他之前不同寻常的状态,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些事一定跟眼前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你欲何为?”
“我可是在帮你啊。”李谦之按下何幕帷坐下,一副苦口婆心的娓娓道来样。
“噢?”自己这个满脑古怪主意的兄弟,怕是没那么简单的好心罢。
“那个傻瓜明显喜欢上你了,而你眼里除了诗落姐从来看不到任何人,为了避免他绕太多弯路,我只得用如此方式帮你开开眼了。”
菲落嫂嫂可是特意嘱咐自己要帮你们俩人一把的,那愣头愣脑的农民居然很得菲落嫂嫂的认可。
为了自己这似乎快要孤独一生的好友兼未来舅子,当然得帮上一帮了。
至于如何帮嘛,当然选好玩的法子了!
“噢?我还以为你这般是为了替你爹报仇呢。”何幕帷挑眉探道。
“哪能啊,我家老头子那点小恩小怨的,早了解了。况且,他要是知道那人已经故去,怕是再也起不了这伤害他的心思了。”
李谦之轻叹一口气,还不知道见到老头子该怎么交代呢。
情爱之事,真的不能大意,眨眼的错过,可能就是永别。
所以,“诗落姐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我都帮你考验过了,那个叫山楂的农民对你算真,不妨一试。”
“这事我自有分寸。那药毒能否根除?”
“不能。”李谦之回答的干干脆脆。每次提到这方面你总这般搪塞,看来得下猛药了。
何幕帷的眉挑了挑。
李谦之见好就收,转道,“用针灸只能暂时压制,要想根除,也不是不行。。。”
何幕帷听了李谦之在耳边耳语的后半句,脸上不自觉的发了烫。
“当然了,对象不是你,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你看着办吧。”打了个哈欠,李谦之抬腿迈向门外,边走边道:“我跟幕约要去一个地方,过几日再回来,有问题飞鸽传书。”
看着李谦之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何幕帷端起刚刚那杯茶,轻抿了一口。
不是自己看不见,是自己不想看见。
却原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论如何,事已至此,总要有个解决。
“该死!”太放心谦之那小子了,这茶里也被下东西了!
何幕帷刚追出去,便被鲁炎拦下了,“大公子,这是公子给您的,还请过目。”
接过纸张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你刚刚喝的茶里有跟那傻小子吃下的药相同之材,只要按照我方才所说之方法,你们二人都可解毒。”
可恶,竟然下套!
“没错,我刚刚是说谁都可以,不过,吃下了那药之后便只能是你了,不然你的毒谁来解呢?”
早知真不该喝他倒下的东西。
“你一定在想你若是不喝那杯茶,我一定拿你没辙,那确实。不过,你想想,只要我李谦之想做的似乎还没有做不到的。”
抚额,似乎是的。
“你一定又在抚额了,与其在此无奈,还不如快些去找那傻小子。对了,这几日我会跟幕约去很远的地方,你不用找我了,因为肯定找不到。
等你们成其好事了,我们就会回来了。
保重,谦之留。”
40
40、散步 。。。
何幕帷用内力将药性勉强压制,可沸腾的血液还是不停的叫嚣着想要发泄。
很清楚,按照谦之一贯的做法,这药怕是非同寻常的珍罕,也会非一把的难解。
这事,要想简单干脆的解决,怕是只有按他所言的来做了。
只是真这样做了,按照现在自己和山楂的心境,只怕是两厢折磨了,何幕帷单单只是想想都觉有些头疼。
情爱之事,总是伤人,而世人却只管前赴后继。
夏空老远就看见何公子的马车驶向他们家,将手里刚从屋前菜田里扒拉的韭菜放到一旁,便一溜小跑的到了里间,对算账的岐山楂道:“大哥,何公子来了!”
岐山楂正在合计这个月的开支,从账面上来看,已经呈现赤字了。
虽然屋外有青菜,缸里还有米,可是也吃不了多少天了。
而且要是不增加其它收入,他们就没有闲钱购置家当了,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去阿阳那里针灸,找工打应该也是比较难了,不知道有没有不限时间的短工打打。
改天问问小枣去。
岐山楂正发着愁,听见夏空的话,忙收起手中的账本起身。
“空儿,你倒茶,我出去迎。”
祁山楂刚走出院门,便已看见何幕帷一身青衣站在了门口,朝自己微笑示意。
自从那日吃下了那药丸之后,岐山楂便没有再往镇上跑,怕的就是忍不住去看他。
不过见不见是一回事,想不想却全由不得自己。
这么久不见,那人依旧如脑海印象中一般,行动之间一派清风流动,眉眼弯弯,低头颔首下是一默温润。
此情此人,一眼难舍。
若是能够,岐山楂有很多想法,想这样或者那般。
只可惜,想仅止于想,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停在安全的人际交往范围线上,手足无措的在那里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普通:“幕帷,怎的想到过来了?”
“山楂,能否陪我一同走走?”何幕帷看着岐山楂有些局促的动作,经过这许多,又怎会不明了眼前的人如此动作是为何故。不过明了又能怎样。
“嗯。”岐山楂转身,对屋里的夏空吼了句要出门便带上屋门出了院子。
刚刚倒满的茶盏,映着夏空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庞,波痕微动,似牵动了那平展的眉头。
石板路上有些水渍是昨夜细雨留下的,走起来牵牵连连,别有一番温情。
空气里,泛着雨后的泥土味,混杂着青草香,春季独有的味道。
动动鼻子,闻着这味道,祁山楂好像有种体会到了牛的嗅觉般的感受,心道青草作为食物说不定也不赖。
只跟在何幕帏一步之遥的后方,东想西想,不紧不慢。
看着前面的那人,下脚力度不大不小,鞋跟的褶皱一张一弛,祁山楂东想西想,但不言语。
何幕帏突地一顿,于是俩人终是于在一条水平线上了。
抬腿向前,并肩而趋,身周晓风徐徐。
“山楂,夏空过的还习惯吧?”
“嗯,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也能正常的交流了,就是还是认生,对不熟悉的人不大开口。”
“呵,慢慢来,有进展就是好的。”
“嗯,也是。吃过苦的人,总要幸福才好。”
“吃过苦的人,总要幸福才好么?”何幕帏喃喃的重复着。
“嗯,不是都说苦尽甘来吗?我相信,人生的苦有多少,甜就有多少的。”就好比自己,上辈子所有擦身而过的幸福,现在又让自己再遇上,重来一次的幸福,就算抓不住,能够重温,这也算是老天爷子给自己的最惠了。
侧头看去,这辈子的奇遇,正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听着自己的话语,此刻,亦是幸福。
不亏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剑眉入鬓,勾勒出坚毅的形状,笑眼微弯带出温柔的神采。
不过,仔细看看,他是不是修过眉,怎么如此修齐
头发也疏的过于齐整了,难道他每天清晨都有美貌侍女伺候梳洗侍弄?
祁山楂抬手摸摸自己从未修饰过的眉,自己是不是该学学怎么修,以后说不定用得着。
“可有些人穷尽此生也未必能等来幸福。”如果世事真能如此公平,那诗落又曾得到过什么?看祁山楂那仿佛从未受过伤的充满希冀的眼,何幕帏有些恼的移开视线,曾经她也是如此深信的,可最后她又得到